披荆斩棘4同人文,主锋乔夜泊会有鬼迷辛乔,徐符记,海白菜,星辰大海,还会掉落海潇,严之有徐,许可证的cb
故事的开头是1930年,北洋军阀混战结束后
ooc预警
时间回到晚秋时节,风卷着枯黄的落叶掠过商行的玻璃窗,徐海乔正低头核对着进货单,指尖在纸页上快速滑动,时不时停下来在账本上记下几笔。随着商行生意日渐红火,他眉宇间的从容里添了几分利落,连翻页的动作都带着不容拖沓的干脆。
“海乔,你说除了日用百货以外咱们下一步要投资什么呀?”黄潇捧着账本走进来,算盘珠子在他怀里轻轻碰撞,脸上带着几分困惑。他指尖点着账面上的数字,眼神里满是对投资的茫然——算账他是行家,可论起长远打算,却总跟不上徐海乔的思路。
徐海乔放下笔,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目光望向窗外华界的街景,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外汇黄金,医疗器械还有西药。”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钢笔在纸上圈出几个关键词,“我们得自己开几家药行,王学士走之前托我给前线送军备,粮食是够了,药品和武器还得早做准备。”他清楚战争只会愈演愈烈,这些东西既是保命的物资,也是稳赚的本钱,至于赚来的钱要花在何处,他心里早有打算——自然是托亮哥去办那件要紧事。
法租界的古玩店里,檀木香气混着旧纸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严屹宽正用软布擦拭着一只青瓷瓶,听见门响抬头,看见王铮亮走进来,脸上立刻堆起熟稔的笑:“哎呀王老板,没想到你也转移到上海了呀。”他离开沈阳后,靠着留学时攒下的人脉在法租界落脚,这“古玩店”明着做买卖,实则藏着不少秘密,就像在沈阳的时候一样。
“严老板,咱们都是老熟人,就别整这些虚的了。”王铮亮摆摆手,语气里带着不容寒暄的直接,“现在还能弄到货吗?‘宋的’。”他眼神锐利,显然是带着正事来的。
严屹宽收起笑,眼底多了几分了然,痛快点头:“有啊,这次要多少件?”要几件就是几百支的意思,他知道王铮亮的性子,向来不爱拐弯抹角,况且对方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事,他自然不会推辞。
“八件。”一直站在王铮亮身后的徐海乔上前一步,声音温和却带着分量,“您好啊严老板,我叫徐海乔,以后也会是您的新买主。”他伸出手,指尖修长,握手时的力道却稳得让人意外——这双手既带着戏台上的雅致,又藏着不容小觑的果决。
严屹宽握住他的手,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这个人他是见过的,当年谁还没听过徐老板的戏,谁又没被他的眼神勾的寝食难安过,不过却是基本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是相貌都是戏台上的浓妆艳抹。他算是运气好,当时有急事找王铮亮商量便直接闯入后台找与徐海乔闲聊的王铮亮,偶然见过他一面。眼前这人依旧是记忆中那般惊绝的样貌,可眉宇间却没了当年戏台上的柔媚,多了几分沉稳。他心里好奇,这曾被各方势力的大人物争抢的戏子,为何会掺和到枪支买卖里来?但他没急着问,只笑着回应:“徐先生客气了,能找到我这里的,绝对不是简单角色。”
“过奖了。”徐海乔笑了笑,将定金放在桌上,指尖在桌面轻叩两下,“严老板,我们今日还有要事,明天上午十点来取货。”说完便跟着王铮亮转身离开,长衫下摆扫过门槛,留下一阵淡淡的松木香。
回到公馆,徐海乔刚解下外套,就转身看向王铮亮,眼神里带着急切:“亮哥,让您私下查的汉奸有眉目了吗?”他指尖攥着衣角,显然对这件事格外上心。
王铮亮往沙发上一坐,语气笃定:“放心,我和蔡蔡查到不少,该审的审,该杀的杀,绝不会手软。”他说起这些事,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这是他最擅长也最坚决的事。
“我也想带一队人执行任务。”徐海乔往前一步,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燃着一簇火,“我的格斗技巧和枪法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他迫切地想加入行动,想快点变得强大,不再只是被保护的那个。
王铮亮看着他眼底的坚决,心里叹了口气。他向来心疼徐海乔,总想着让他安安稳稳做个商行老板,远离这些刀光剑影。可此刻看着那双执拗的眼睛,终究还是松了口:“那你和蔡蔡比试比试,能坚持五十招,我就让你带队。”
“好啊,一言为定!”徐海乔瞬间笑开,眉眼弯弯,带着几分往日的娇憨,伸手拉住王铮亮的胳膊轻轻晃了晃,“咱们现在就去找蔡蔡吧!”
王铮亮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无奈摇头,最终还是妥协:“好吧好吧。”他带着徐海乔驱车来到青帮堂口,车窗外的风卷着落叶,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比试酝酿着气氛。
青帮堂口的练功房里,檀木兵器架上的朴刀泛着冷光,蔡旻佑解开缠手布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正撞上徐海乔亮得惊人的眸子。那双眼总像含着水光,此刻却淬着股不肯认输的劲,米白色练功服领口沾着晨起的薄霜,反倒衬得脖颈线条愈发利落。
“亮哥说五十招。”蔡旻佑将缠手布往兵器架上一搭,指节在空气中虚握两下,骨节相撞的脆响惊得梁上燕雀扑棱棱飞起,“我不会让你。”
徐海乔弯腰系紧鞋带,指尖在鞋眼处反复绕了两圈,直到勒得脚踝发紧才抬头:“我也没指望你让。”他后退半步拉开架势,左臂微屈护住肋下,右手虚握成拳——这是朱星杰教的起势,说是能最快从防御转进攻,此刻倒像只蓄势待发的幼豹,明明身形清瘦,却透着股不惜命的狠劲。
蔡旻佑的拳头在第七息时抵达。带着破空的风声直取面门,徐海乔猛地侧头,拳风扫过鼻尖,掀得他额前碎发贴在汗湿的皮肤上。还没等他旋身反击,对方的膝盖已如影随形顶向腰侧,他下意识蜷身躲闪,后腰还是撞上了身后的木柱,闷响里混着自己倒抽冷气的声音。
“第一招。”蔡旻佑收势站定,目光落在他泛白的唇上,“别光顾着躲,你练的肘击呢?”
徐海乔扶着木柱喘匀气,后腰的钝痛顺着脊椎爬上来却让他眼底的光更亮了:“忘了。”他忽然欺身而上,左肘擦着蔡旻佑肋下滑过,借着对方侧身的空档,右拳直捣胸口——这是他偷师的戏班武打动作,看着花哨,实则能借力打力。
蔡旻佑显然没料到他会用这种野路子,闷哼一声后退半步,看着徐海乔眼底得逞的笑意,忽然沉了脸。第二招来得又快又猛,掌风劈向肩窝时带着擒拿的巧劲,徐海乔只觉右臂一麻,整个人已被按在兵器架上,肩胛骨抵着冰冷的铁钩,疼得他眼前发黑。
“第二招。”蔡旻佑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实战里,你的胳膊已经被卸了。”
徐海乔咬牙拧身,左手死死扣住对方手腕,借着体重猛地向后撞去。两人撞翻了旁边的兵器架,十几杆木枪哗啦啦砸下来,他趁机在蔡旻佑弯腰躲枪的瞬间挣脱,膝盖狠狠顶向对方小腹。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却在即将触到时偏了半寸,擦着腰侧撞在木柱上,震得他自己膝盖发麻。
“第三招。”蔡旻佑捂着腰直起身,喉结滚了滚,“为什么收力?”
“怕把你撞坏了,少一个人教我打枪。”徐海乔笑着抹了把脸,掌心沾了道血痕——刚才撞兵器架时被木刺划的,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板上,像极了戏台上点的胭脂。
蔡旻佑没再说话,攻势却陡然凌厉起来。他的腿法又快又狠,扫堂腿贴着地面掠过,带起的风掀起徐海乔的衣摆,逼得他只能连连后退。第十七招时,徐海乔被扫中脚踝,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地板的凹痕里,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
“认输吗?”蔡旻佑的鞋尖停在他咽喉前,黑皮鞋上沾着的木屑几乎要戳进皮肤里。
徐海乔盯着房梁上的蛛网,忽然笑出声:“蔡堂主忘了?我唱过刀马旦的,摔打惯了。”他猛地抬腿勾住对方脚踝,借着蔡旻佑失衡的瞬间翻身而上,手肘死死压住对方心口,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在一起,都能看见彼此眼底翻涌的情绪。
“第十八招。”徐海乔的声音带着喘,唇角破了道口子,血珠渗出来,染红了下唇,“你又让我了。”
蔡旻佑猛地发力掀翻他,看着他撞在铜制香炉上,发出哐当巨响。香炉里的香灰扬起来,落在徐海乔汗湿的脖颈上,混着血珠凝成暗红的渍痕。他忽然觉得眼眶发烫——这人分明可以躲,却偏要硬接这一下,像是在用疼来证明什么。
第三十招,徐海乔的左臂被拧到身后,肩胛骨像是要脱臼,他却借着身体被拽起的惯性,头狠狠撞向蔡旻佑的鼻梁。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他反手抽出兵器架上的短刀,刀背重重拍在蔡旻佑膝弯。
“三十一。”他拄着刀喘气,左臂已经抬不起来,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招是星杰教我的,说打不过就耍赖。”
蔡旻佑捂着鼻梁直起身,看他用短刀支撑着不肯倒下的样子,忽然想起去年在沈阳亮哥的饭店里,徐海乔布置任务人员调度时那冷静沉稳的样子。那时他就知道,这朵看似被养在温室里的花,骨子里是有刺的。
第四十招,徐海乔的额头撞在蔡旻佑的拳头上,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他扶着墙站稳,看见对方拳头上的血,才发现自己额角开了道口子,血顺着眉骨流进眼里,把世界染成一片猩红。
“还有十招。”蔡旻佑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看着徐海乔抬手抹掉脸上的血,露出那双依旧清亮的眼睛,忽然不敢再往前。
徐海乔却主动冲了上来。他的动作已经变形,左臂无力地垂着,全靠右手支撑着出拳,每一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第四十五招,他被踹中胸口,撞在门框上,咳出的血溅在米白色的练功服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四十五。”他咳着笑,指节抠进门框的木纹里,“蔡蔡,你脚软了。”
蔡旻佑的脚确实在抖。他看着徐海乔扶着门框站起来,血从嘴角往下淌,滴在磨破的裤脚上。忽然想起李泽锋战死那天,徐海乔满眼不可置信哭的撕心裂肺,自那以后他的决心更加坚毅,他已经不会惧怕生死了,他想着死后还能和他的心爱之人见上一面。但是他不能死,他要好好活着报效祖国,可他现在的招式却都是拼命的,毕竟他学武晚,这样亡命徒式的打法的确可以快速提升。
第四十九招,蔡旻佑的掌风停在徐海乔咽喉前半寸。他看见对方喉结轻轻滚动,睫毛上沾着血珠,却偏要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在说“来啊”。
“五十。”蔡旻佑猛地收回手,后退时撞翻了药箱,瓶瓶罐罐碎了一地,碘酒的气味漫开来,呛得人眼睛发酸。
徐海乔晃了晃,终于撑不住滑坐在地上。他看着蔡旻佑背对着他站在窗边,肩膀微微发抖,忽然笑出声:“我赢了…”话音未落,就被对方猛地拽进怀里。
蔡旻佑的怀抱带着汗味和硝烟味,勒得他骨头生疼。徐海乔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哭声,像个迷路的孩子,他抬手拍了拍对方后背,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比谁都厉害。
“笨死了。”蔡旻佑的声音埋在他发间,带着浓重的鼻音,“谁让你硬撑的?”
“因为…”徐海乔的声音被血沫子堵住,他顿了顿,把脸埋进对方衣襟里,“我想保护你们不想一直躲在你们身后啊。”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棂,练功房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蔡旻佑低头看着怀里浑身是伤的人,忽然明白,有些成长从来不是教会的,是跌跌撞撞,用血肉之躯撞出来的。就像这乱世里的每个人,都在硬撑着,只为了护住心里那点不肯熄灭的光。
王铮亮站在练功房门口,看着地上的狼藉和墙上的拳印,忽然叹了口气。他掏出烟盒,却发现手抖得连火柴都划不着——这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他护在身后的戏子了。风从敞开的门里钻进来,卷着远处的汽笛声,他仿佛看见许多年后,徐海乔穿着军装,在硝烟里回眸,眼底还是如今这般,亮得惊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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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海乔可以自己行动了,那么下一章就是海乔带着朱星杰那组人行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