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雪粒子敲打着窗棂时,瓷正望着茶几上咕嘟作响的铜制茶炊发呆。沸腾的水声裹着茶香漫过满室寂静,映得俄搁在文件上的手指泛着暖光。
俄尝尝
俄忽然推来一只粗陶杯,深褐色的液体浮着几粒金黄的野樱莓。
俄新制的桦树芽茶
瓷接过杯子,热气氤氲中浮现出三年前的画面。那时他初到莫斯科,也是这样的冬夜,俄带着他穿过结冰的小巷,皮鞋踩碎月光的碎屑。街边的面包店飘来麦香,俄突然驻足,用冻得发红的手指指着橱窗里的姜饼:“你喜欢甜的?”
此刻茶炊的铜把手已经被岁月磨得发亮,瓷摩挲着杯沿的冰裂纹,想起俄在国际会议上总爱把茶包泡得极浓,黑咖啡般的色泽里沉淀着锐利的锋芒。可当他独自面对瓷时,那杯茶永远会兑上三勺蜂蜜。
俄边境的贸易协定
俄的钢笔在文件上沙沙作响。
俄下周签?
瓷的目光掠过俄眼下淡淡的青黑,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变成了鹅毛大雪,簌簌落在红场的洋葱头尖顶。他忽然想起俄喝醉时曾用带着伏特加气息的声音说:“我们是彼此最漫长的冬天,也是最温暖的春天。”
瓷好
瓷抿了口茶,酸涩与清甜在舌尖交织,就像他们跨越雪原与戈壁的情谊。
瓷不过这次,茶炊该换个新的了。
俄抬头,窗外的雪光映得他的蓝眼睛像贝加尔湖的冰面,泛起细碎的涟漪。茶炊的铜铃突然叮咚作响,仿佛在应和这默契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