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甜蜜与灼痛

偷来的甜蜜与灼痛

杨桂（桂恒奇文原配设定）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张桂源的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杨博文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带着刚喝过的啤酒味。

昨晚的温存还残留在指尖，可陈奕恒那句“你以前连别人碰你杯子都嫌恶心”，和左奇函泛红的眼眶，像两根针，猝不及防扎进这偷来的亲昵里。

张桂源忽然偏过头，避开杨博文凑过来的吻，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发飘：“杨博文，我们这样……偷情，真的好吗？”

杨博文的动作顿住了，手还搭在张桂源的腰上，指尖能摸到他牛仔裤口袋里，陈奕恒早上塞给他的薄荷糖——陈奕恒总说他胃不好，让他随身带点糖。

“偷情？”杨博文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我们算偷情吗？” 他想起左奇函问“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时，自己哑口无言的样子；想起陈奕恒红着眼瞪他时，那里面碎掉的信任。

“不然呢？”张桂源的声音发颤，抬手推开他一点距离，“瞒着他们，躲在没人的地方接吻，看电影时偷偷碰对方的手……这不就是偷情吗？”

他的指尖冰凉，碰到杨博文胸口时，能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心跳。那心跳和他的一样，既带着隐秘的雀跃，又裹着沉甸甸的负罪感。

“我昨天晚上梦到陈奕恒了，”张桂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他问我为什么要骗他，我醒过来时，枕头全湿了。” 他又想起左奇函，那个永远温和体贴的人，刚才在电影院里，指尖攥得发白的样子。

杨博文没说话，只是伸手，把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指尖碰到张桂源发烫的耳垂，那温度烫得他心里一缩。

“可是我忍不住，”张桂源忽然抬头，眼里蒙着层水汽，又亮得惊人，“看到你时忍不住想靠近，你碰我时忍不住想回应，昨晚……昨晚我甚至想，就这样一直骗下去也没关系。”

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像被自己的话堵得喘不过气。

楼梯间的灯灭了，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渗进来，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杨博文能闻到张桂源身上，混着陈奕恒常用的洗衣液味，和他自己惯用的须后水味，两种味道缠在一起，像他们此刻的关系，既混乱，又分不开。

“我不知道好不好，”杨博文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种破罐破摔的坦诚，“但我知道，让我现在放开你，我做不到。”

张桂源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抬手，用力抱住了杨博文的腰。

黑暗里，谁也没再提“偷情”这两个字。可那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两人心上，提醒着这场甜蜜背后，藏着怎样伤人的荆棘。

或许不属于他们的幸福，不会有很久，但是他们就是控制不住感情

可是感觉这个东西本来就是没法控制的

感情是世界上最混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