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相

"这什么鬼东西！"吴萱宁惊叫着后退，黑色吊坠像活物般缠绕在她手腕上，细密的银链突然生出无数倒刺，却诡异地没有划破皮肤。她拼命想扯下这诡异的饰品，却被潘颖知一把扣住手腕。

"别动！"潘颖知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这是用'清道夫'脊髓液淬炼的护身符。"她指尖掠过吊坠，那东西立刻安静下来，化作普通项链的模样，"能让你在面对危险时隐身三分钟。"

李原倚在斑驳的墙面上，阳光透过破窗将他分割成光暗两半："潘学姐为了这个，可是把之前一直不答应我的东西都给我了。"他突然凑近吴萱宁耳边，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顺便，我的系统能捕捉方圆十米内的所有思想——包括吴学姐那些...有趣的幻想。"

直到被拽出废校舍，吴萱宁仍能感觉到项链贴着锁骨传来的细微搏动，像第二颗心脏。她正想开口，潘颖知突然在梧桐树荫下站定。一片枯叶飘落在她肩头，瞬间被无形的力量绞成粉末。

"听着，这世界是部校园甜宠小说。"潘颖知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江晴晴是女主，她那个男友就是男主。"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处正在渗血的文字——赫然是某段小说节选！

"我们活在纸页里，但书页被撕破了。"潘颖知机械地复述着，"穿越者、系统持有者、觉醒者...全都挤了进来。李原那样的穿越者还算友好，有些任务者会把我们当副本怪物刷。"

教学楼近在咫尺，潘颖知突然换上甜美的笑容，声音却依旧冰冷："最危险的是'维护者'，他们想把剧情扳回'原轨'——比如让本该死于意外的女配真的消失。"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吴萱宁一眼，"现在，笑一笑，江晴晴正看着我们呢。"

吴萱宁这才发现，三楼的窗边，江晴晴正歪头打量着她们。阳光照在她天真烂漫的脸上，投下的阴影却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形状。

吴萱宁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窗边的江晴晴歪着头，阳光在她瓷白的脸上投下长长的睫毛阴影，那双总是含笑的杏眼此刻却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更诡异的是——她手里握着的根本不是手机，而是一截森白的指骨，正在她指尖灵活地转动。

"晴晴！"吴萱宁听见自己发出甜得发腻的声音，嘴角扬起的弧度几乎要撕裂脸颊。她机械地掏出手机，余光瞥见锁屏上突然多出一个从未见过的血红色APP。

【想吃什么呢~我中午给你们带】她在对话框里输入，手指不受控制地打出一连串爱心emoji。当输入"王清欢"三个字时，键盘突然渗出粘稠的液体，像是有人在隔着屏幕滴血。

潘颖知突然掐了一下她的腰窝。吴萱宁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在对话框里打出了【你们这些小说角色】几个字，又迅速删除了。而江晴晴的回复已经弹出：

【想吃校门口那家新开的刺身店~听说今天有特供蓝鳍金枪鱼哦(＾▽＾)】

配图是张血肉模糊的鱼头照片，鱼眼正诡异地转动着看向镜头。吴萱宁强忍着恶心正要回复，突然注意到照片背景里——那家店的厨师，分明是昨晚那个金属蠕虫怪物！它正用锋利的肢解刀分割着一具人形物体。

"记得多买些芥末。"潘颖知突然凑过来，嘴唇几乎没动地从齿缝里挤出警告，"那东西能暂时屏蔽'它们'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