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时,夜已深沉,保姆车静静候在工作室楼下。黄子忽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那一刻,月光透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洒下,像一层薄纱,轻柔地落在他的睫毛上,碎成点点星辉。“去看星星?”他语气轻快,不给我回应的机会,便拉着我朝天台跑去。
风掠过他的衬衫,衣角翻飞间,我恍惚间看到了初次在音乐节后台遇见他的模样——那个安静坐在休息室角落,一遍遍调试和弦的少年,如今正小心翼翼地牵着我的手,掌心温热而坚定。
天台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黄子像变魔术般从怀里掏出两瓶冰凉的汽水。我们并肩坐在生锈的消防水箱旁,脚下是城市的灯火海洋,璀璨如银河倾泻。“其实,第一次听你唱歌的时候,”他仰头喝了一口汽水,喉结微动,“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会有故事。”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在你忘词的慌乱中,我听见了音乐最真实的样子,那种直击人心的力量。”
夜风裹挟着远处的车流声拂面而来,黄子突然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电流杂音中,我们的第一首合作曲《夏夜》(编的)的原始demo缓缓流淌而出。那粗糙却真挚的声音仿佛将时光拉回了最初。“从素人到歌手,从舞台角落到万人场馆……”他低声说着,声音被风切割成断续的片段,却依然清晰,“你(你的名字),你比我见过的任何星星都耀眼。”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像是要把这一刻永远印刻在心底。
我侧过头望向他,月光如流水般勾勒出他侧脸分明的轮廓。录音棚里无数次激烈的争执与温柔的和解,巡演途中彼此依偎的疲惫身影,还有那些隐匿在音符间未曾说出口的情愫,此刻都化作眼底荡漾的温柔波澜。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额前,将细碎的发丝拨开,那动作宛如触碰一件珍贵而易碎的宝物,满含怜惜。
“知道我为什么总改你的和声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柔软,将我轻轻拥入怀中,下巴轻抵在我的发顶。“因为我想让全世界听见,我的声音和你的声音,天生就该交织在一起。”心跳的节奏混着远处飘来的夜歌,在寂静的天台久久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无声的告白之中。
远处的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我们才回到工作室。黄子径直走向录音室,对着空荡的麦克风哼唱起来。我打开设备开关,熟悉的嗡鸣声中,他即兴创作的旋律再次响起。这一次,我的和声自然地融入其中,像溪流汇入大海,像星光遇见长夜。
晨光穿透百叶窗洒在调音台上,我们的影子在隔音墙上交织成画。录音棚的时钟指向六点十七分,新的旋律正在诞生——这是属于我和你的双声道,是舞台与生活共振的永恒乐章。
宝宝们,其实我在想要不要起个女主名字,文章中会用到,我总不能一直用《你》代替,这就有点儿把人打回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