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时，黄子弘凡在茶水间碰到苏晚。她正对着镜子补口红，看到他进来，笑着举了举手里的润喉糖：“给你的，等会儿唱歌要用嗓子。”
是他最喜欢的柠檬味。他接过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像有电流窜过。
“你跟顾之洋……”他没忍住，声音低得像叹息，“看起来很般配。”
苏晚涂口红的手顿了顿，转过身看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赶紧摆手，“我是说……你们剧里的角色很般配。”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笑了：“黄子弘凡，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像被戳破心事的小孩：“谁、谁吃醋了，我就是……”
“就是什么？”苏晚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的栀子花香混着他送的那款香水味飘过来，“你忘了？上次我跟你说顾之洋有女朋友，就在剧组当化妆师。”
黄子弘凡愣住了。
“我们是好朋友，营业而已，”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你呀，还是这么不淡定。”
他张了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原来那些让他辗转反侧的亲密，不过是他自己的胡思乱想。
最后的合唱环节，黄子弘凡唱了首自己新发的歌。前奏响起时，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苏晚坐的位置。她正托着腮看他，眼睛里像落满了星星。
“I promise I love U
Do U
我要让全世界知道我的顽固
所有人都会羡慕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温柔，带着没说出口的心事，“I forever love U”
唱到副歌时，他看到苏晚悄悄拿出手机，对着他录像。顾之洋在旁边跟她说话，她只是摇摇头，眼睛始终没离开舞台。
录制结束后，黄子弘凡在停车场等她。苏晚出来时，顾之洋正帮她拉开车门，看到黄子弘凡，笑着跟他挥手：“黄子弘凡老师下次见，替我向何老师问好。”
车开走后，苏晚转过身，手里还攥着那粒没开封的柠檬糖：“刚那首歌，是新写的？”
“不是，”他点头，“参加别的节目别人作曲我唱。”
“叫什么”她仰头看他，路灯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非常好听”
黄子弘凡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我听得懂，”她轻轻踮起脚，凑近他耳边，像说什么秘密，“你唱‘注视你眼神 我不会闪躲 在月光下漫舞’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
晚风带着夏末的热意吹过来，卷着她的发香钻进鼻腔。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笑着说“你唱歌很好听”的样子。
原来有些心意，不用刻意说出口，也能被稳稳接住。
“那……”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点颤抖，却异常清晰，“苏晚，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听完整版的《DO U》。”
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像他写过的所有旋律里，最动听的那个音符。
“好啊，”她说，“不过这次，要放你藏起来的那半包不辣的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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