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弘凡在后台练和声时，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节目组发来的嘉宾名单，苏晚的名字被红笔圈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她新剧搭档的名字——顾之洋，那个最近很火的新晋小生。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和弦突然错了半个音。旁边的何炅老师抬眼笑他：“怎么了？看到熟人激动了？”
“没、没有，”黄子弘凡赶紧低下头看乐谱，耳尖却悄悄红了，“就是没想到晚晚会来。”
他认识苏晚五年，从她还是个跑龙套的小演员，到现在能带着主演的剧来《你好，星期六》做宣传。他们是在一次公益晚会上认识的，他唱完歌后她偷偷递来的水，她被导演骂哭时他弹吉他哄她的旋律，这些碎片拼凑成他整个青春里最柔软的部分。
只是这份柔软里，藏着不敢说出口的喜欢。
录制备场时，苏晚穿着米白色连衣裙走进来，身后跟着顾之洋。她比镜头里看起来清瘦些，头发挽成松松的丸子头，露出纤细的脖颈。看到黄子弘凡时，眼睛立刻亮了：“哎呦，子弘凡老师！”
他刚想迎上去，就见顾之洋很自然地帮她拂掉肩上的绒毛，语气熟稔：“刚在楼下看到你的粉丝了，举的灯牌很显眼。”
苏晚笑着道谢，转头冲黄子弘凡挥手：“好久不见。”
“哪有，”他挠挠头，目光落在她和顾之洋之间不到半米的距离，喉咙有点发紧，“你们……这部剧拍了多久？”
“三个多月呢，”苏晚还没开口，顾之洋先接了话，顺势往她身边靠了靠，“晚晚在剧组可拼了，大冬天跳河的戏都是亲自上。”
“晚晚”两个字被他念得自然又亲昵，像块小石子投进黄子弘凡心里，漾开一圈圈酸麻的涟漪。他知道自己不该介意，他们是剧里的情侣，营业期亲密些很正常，可心脏还是不听话地沉了下去。
第一个游戏环节是“默契大考验”。苏晚和顾之洋被分到一组，题目是“对方拍戏时最常说的一句话”。顾之洋几乎没犹豫就答：“‘这个表情不对，我再试一遍’。”
苏晚笑着点头，补充道：“他总说‘别急，我们顺顺台词’。”
台下掌声雷动，何炅老师打趣他们：“这默契，看来戏里的感情是真的延续到戏外了啊。”
黄子弘凡站在舞台另一侧，手里捏着答题板的边缘，指节泛白。他突然想起上个月，苏晚熬夜改剧本时，视频里反复念叨的是“这里的情绪应该再收一点”；想起她拍淋雨戏发烧时，虚弱地说“别告诉别人，免得耽误进度”。
这些他都知道，可他没资格站在她身边，说出口。
游戏输了的队伍要接受惩罚——吃超辣的火鸡面。苏晚不能吃辣，刚嗦了一口就呛得眼圈发红，顾之洋立刻递过矿泉水，还伸手替她挡开镜头：“她胃不太好，这个惩罚我替她受吧。”
全场发出“哇”的起哄声。黄子弘凡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看着苏晚仰头喝水，突然想起她第一次来他家时，对着他煮的泡面皱眉：“太辣了，下次放半包调料就好。”
从那以后，他的调料包里永远备着不辣的版本，只是她再也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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