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过去才发现，铜镜背面刻着几行小字，是首残缺的诗。“‘月照寒窗’后面少了两个字，”我指着最后一句，“应该是要我们补全。”
黄子弘凡突然清了清嗓子，用他唱情歌时的温柔调子哼起来：“月照寒窗影成双，风吹烛火……”
“是‘泪两行’！”我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我去年那部戏的插曲！”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就知道你记得。”
刚在梳妆盒里输入“泪两行”三个字，墙壁突然裂开道暗门，露出后面的密室。里面摆着张供桌，香炉里插着三支没点燃的香，旁边还放着个罗盘。
“这关要做法事？”我看着供桌上的黄纸符，忍不住皱眉，“我拍戏时学过画符，要不要试试？”
“别乱来，”黄子弘凡拉住我的手，“你看罗盘上的指针，一直指着东南角，可能要先找到方位。”
他正研究着罗盘上的刻度，供桌突然“咚”地晃了一下。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快要倒下的香炉，却瞥见供桌底下闪过个白色影子。
“那里有人！”我拽着黄子弘凡往后退。
话音刚落，个穿着白衣的NPC突然从桌底爬出来，长发遮着脸，直挺挺地朝我们扑过来。我吓得闭紧眼睛，却没等来想象中的“袭击”，反而听到黄子弘凡的笑声。
“别怕，是假的。”他轻轻拍着我的背，“你看她的鞋，还是限量款运动鞋呢。”
我睁开眼，果然看到那NPC的白色裙摆下，露出双灰蓝色的椰子鞋。又气又笑地捶了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看鞋！”
NPC见没吓到人，默默退回桌底。黄子弘凡憋着笑把罗盘转了个方向，指针果然稳稳指向东南角。那里的墙壁上有块松动的砖，抠开后露出个铁盒子，里面装着最后一把钥匙。
“拿到了！”他举起钥匙晃了晃，眼里的光比密室里的灯笼还亮。
出口在阁楼的储藏室里。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时，外面的阳光涌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带。我眯着眼睛适应光线时，手腕突然被黄子弘凡拉住。
“等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后是枚银戒指，上面镶着颗小小的月光石，“在密室里没敢拿出来，怕被NPC打断。”
我愣住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张扬的求婚，”他的指尖有点抖，却眼神认真，“但刚才在黑暗里牵着你的手时，我突然觉得，不管是密室还是人生，只要跟你一起走，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他单膝跪地时，阳光刚好落在他的发梢，镀上层温柔的金边。周围隐约传来其他玩家的笑声，可我的耳朵里，只听得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黄子弘凡，”我蹲下来抱住他的脖子，声音带着点哭腔，“你这套路比密室的NPC还吓人。”
他笑着回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那你答应吗？”
“你说呢？”我在他颈侧蹭了蹭，把眼泪蹭在他的卫衣上，“刚才在供桌前，我偷偷许了愿，说要是能顺利通关，就……”
“就什么？”
“就跟你过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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