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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作者最近没有思路了,那就写点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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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弘凡发来第七通未接来电时,我正在打包他留在我这里的东西。奶白色的收纳箱里渐渐堆满:印着恐龙图案的灰色卫衣、断了一根弦的尤克里里、写满即兴旋律的谱纸,还有那只他说“抱着睡觉会想起我”的毛绒企鹅。
手机在桌面震动不止,屏幕上跳跃的“小狗元元”四个字像根细针,扎得我指尖发麻。上周他在录音棚待到凌晨三点,发来的语音里还带着吉他弦的颤音:“晚晚,新专辑的主打歌想加段你的和声,就一小句,好不好?”那时我怎么也想不到,一周后自己会坐在满箱回忆里,连他的电话都不敢接。
敲门声突然响起,带着他特有的节奏——三轻一重,像只着急讨食的小狗。我猛地把收纳箱推到床底,慌乱间带倒了床头柜上的相框,玻璃裂开细纹,里面是我们在《跳进地理书的旅行》收官夜拍的合照:他笑得露出虎牙,我站在他身后,被他偷偷拽着衣角。
“晚晚,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点刚跑完步的喘,“我看到你办公室的灯灭了,车也在楼下。”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让我心脏骤停,下一秒他撞开房门冲进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眼睛红得像揉进了沙粒。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我看着他眼下的乌青——为了赶专辑进度,他已经连续一周只睡三小时,昨天舞台彩排时甚至差点在升降台上摔倒,“你在躲我?”
收纳箱的一角从床底露出来,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过去,瞳孔骤然收缩。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已经蹲下身把箱子拖出来,颤抖着手掀开盖子。当那件恐龙卫衣映入眼帘时,他突然笑了一声,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铁片:“这是什么?搬家吗?还是……”
“我们分手吧。”我打断他,刻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黄子弘凡,我们到此为止。”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里的光碎得一片一片。“为什么?”他站起来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却在距离我半步远的地方停住,像是怕吓到我,“是因为上周我没陪你去看画展?还是因为昨天接你电话时说了句‘在忙’?我道歉,晚晚,你别……”
“跟那些没关系。”我别过脸,不敢看他泛红的眼角,“你现在是上升期,专辑要发,巡演要准备,还有那么多综艺邀约。你的时间应该花在这些上面,而不是每天早上六点起来给我煎蛋,不是录节目到深夜还要绕路来我家楼下看一眼灯亮没亮,更不是……”
更不是像刚才那样,冒着被私生饭拍到的风险,疯了一样跑来这里。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迫使我转过头看着他。“所以在你眼里,我做这些都是浪费时间?”他的声音在发抖,“那些我愿意分给你的时间,在你看来是负担?”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塞进我手里,“这是我攒的巡演门票,本来想等你生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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