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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上还留着他的指温,我捏着那层薄薄的纸,指尖几乎要嵌进纸里。里面是十张不同城市的票根,每张背面都用铅笔写着日期,旁边画着小小的爱心。我想起他说过:“等巡演结束,我们就去那些城市旅行,不带工作证,不化妆,就像普通情侣一样。”
“黄子弘凡,你清醒一点。”我把信封扔回给他,硬起心肠逼自己说出更伤人的话,“你现在的粉丝基数有多重要?曝光率有多重要?我们在一起,对你的事业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拖累你。你应该找一个……”
“我只要你。”他吼出声,眼眶彻底红了,“我从来没觉得你是拖累!”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那里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你感受得到吗?这里每天想的都是你,你让我怎么把你摘出去?”
我用力抽回手,手背被他的眼泪烫到。“可我不想再这样了。”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每次跟你出门都要戴帽子口罩,不想在你获奖时只能躲在后台,不想你的粉丝因为我的存在去扒我的隐私,更不想……看到你为了平衡我和工作,把自己逼到极限。”
有一天我回到家,翻到他手机备忘录里的日程表:早上五点声乐课,上午十点杂志拍摄,下午两点舞蹈排练,晚上七点录音,凌晨一点改歌词——中间被红笔圈出来的半小时,写着“给晚晚买奶茶”。
“所以你就替我做决定?”他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吗?”他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书架前,抽出那本被他翻得卷边的《歌曲脚本写作》,翻开扉页递给我。
上面是他刚认识我时写的字:“要写出能让晚晚骄傲的作品。”字迹龙飞凤舞,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举着话筒对着另一个拿台本的小人鞠躬。
“我努力写歌,不是为了成为别人口中的‘上升期歌手’。”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我是想快点有能力站在你身边,不用再躲躲藏藏,不用再怕别人说闲话。我以为你懂的……”
“我懂。”我别过脸,不敢再看那行字,“正因为懂,才不能再这样下去。你值得更好的未来,而这个未来里,不该有我这样的隐患。”
他突然安静下来,房间里只剩下我们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所以,你是认真的?”
我点点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逼自己不要哭出来。
他慢慢后退半步,肩膀垮下来,像只泄了气的气球。“好。”他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答应你。”
我以为他会闹,会像以前那样耍赖撒娇,会用各种方法让我改变主意。可他没有,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最后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
“那些东西……”他瞥了眼床底的收纳箱,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改天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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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