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孤儿院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江辞裹着补丁摞补丁的毛毯缩在角落,突然听见储物间传来细微的呜咽。他攥紧生锈的门把手,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昏暗的纸箱里,蜷缩着个浑身是伤的小男孩。
"别怕。"江辞蹲下身,看见男孩脖颈处还在渗血的咬痕。对方脏兮兮的脸上满是警惕,琥珀色眼睛像蓄满了月光下的碎冰,分明是个Alpha幼崽,却虚弱得连信息素都在颤抖。
那年江辞刚满十六岁,是孤儿院年纪最大的Omega。他用省下的馒头和偷藏的消炎药,在杂物间搭了个秘密角落。男孩从来不说话,直到某个深夜突然高烧,滚烫的额头抵着他后颈腺体呢喃:"哥哥..."
三年后,祁逸辰已经长到能把江辞圈在怀里的身高。他沉默寡言,却总在江辞被院长打骂时挡在身前,雪松味信息素裹着少年独有的清冽,把Omega整个人笼在安全的屏障里。
"小辰,我找到工作了。"十八岁生日那天,江辞把攥皱的录取通知书贴在少年胸口,"等我赚钱,就带你离开这里。"祁逸辰低头盯着他泛红的眼角,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伸手抹去他睫毛上的泪珠。
然而现实比想象残酷百倍。江辞在黑心作坊打工时,得知奶奶病重的噩耗。等他连夜赶回老家,却发现院长以"失踪"为由,把祁逸辰卖给了人贩子。
暴雨再次倾盆的深夜,江辞跪在高利贷公司门口。突然有温热的大衣裹住他颤抖的肩,雪松信息素带着令人心安的熟悉气息。他抬头,撞进一双冷冽却盛满疼惜的眸子——曾经的幼崽已经出落成商界新贵,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下,是足以遮天蔽日的强大气场。
"哥哥,好久不见。"祁逸辰的声音比记忆中低沉了八度,指尖抚过江辞后颈腺体,那里还留着他幼时无意识啃咬的齿痕,"这次换我,把你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