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前夜的星光与未眠的期待

第59章 仪式前夜的星光与未眠的期待

腊月二十三的夜晚，雪彻底停了，天空洗得格外干净，星星一颗接一颗地钻出来，缀在墨蓝的幕布上。江辞和祁逸辰坐在院子的藤椅上，脚边放着刚温好的米酒，暖黄的灯串在桂花树间轻轻摇晃。

“明天一早化妆师就到，奶奶说要给你梳个‘顺水头’，寓意日子顺顺当当。”祁逸辰给江辞的杯子添满酒，指尖碰了碰他微凉的手背，“礼服我挂在衣帽间了，里面放了暖宝宝，明天穿之前先捂热。”

江辞捧着杯子呵出白气，看雾气在灯光里慢慢散开：“我刚才数了请柬，所有亲友都回复确认了，连远房的表哥都特意从国外飞回来，说要当我们的‘海外祝福代表’。”他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锦囊，“这是奶奶给的同心结，她说缝了七种颜色的线，能系住一辈子的缘分。”

祁逸辰接过锦囊，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的礼服内袋，又把江辞的手包拿过来，把两人的戒指盒放进去：“铂金戒指放左边，银质对戒放右边，别弄混了。”他忽然笑了，“说起来，第一次见你时，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第一次见我？”江辞歪头看他，“是在画展上吗？你站在那幅《星月共眠》前，我还以为你是来看画的，结果你盯着我手里的橘子软糖问哪儿买的。”

“因为那时候觉得，会对着软糖傻笑的人，一定很可爱。”祁逸辰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手腕上的红绳，“后来才知道，可爱的人心里，早就藏好了和我有关的星星月亮。”

屋里传来楚卿澜的喊声：“快来！烟花试放了！”两人起身跑进去，就见林舟抱着一箱烟花站在露台，楚卿澜举着打火机跃跃欲试。“明天仪式结束放这个，先试试效果！”他点燃引线，咻的一声，金色的烟花在夜空炸开，像无数星星落下来。

江辞下意识躲进祁逸辰怀里，抬头时正好看见一朵烟花在头顶绽开，细碎的光落在两人脸上，红绳和银环在手腕上闪着和烟花一样的光。“你看！”他指着天空，“像不像我们礼服上的星星在跳舞？”

“像。”祁逸辰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更像我们往后的日子，会一直这么亮。”

深夜收拾东西时，江辞翻到奶奶给的旧相册，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是小时候他写的愿望：“想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星星，吃芝麻糖，永远不分开。”祁逸辰凑过来看，笑着在旁边添了一行字：“愿望已签收，余生请多指教。”

临睡前，祁逸辰把明天要穿的礼服铺在床上，领口内侧的星月刺绣在台灯下闪着细光。江辞轻轻抚摸着那些银线绣成的图案，忽然有点紧张：“明天会不会忘词啊？我练习了好几遍誓词，还是怕紧张说不出口。”

“不会的。”祁逸辰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你看着我就好，我会用眼神提醒你。再说了，就算忘了词也没关系，”他在江辞耳边轻声说，“你只要说‘我愿意’，剩下的，我来补。”

窗外的星星还在亮着，屋里的灯光暖融融的。两个紧挨着的枕头旁，放着叠好的红绸帕子，是奶奶说仪式上要用的；床头柜上的米酒还剩小半壶，杯沿沾着淡淡的甜香。

明天的钟声还没敲响，但属于他们的故事，早已在这一夜的星光与期待里，写好了最温柔的开篇。而那些藏在心底的约定，那些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欢喜，都在这寂静的冬夜里，悄悄酿成了最甜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