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整合了手中的信息,决定暂时还不能放弃吴允熙这颗棋子。李敏赫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却又心绪纷乱的疲惫感回到赫拉宫殿。脚步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不知不觉就停在了95层那扇熟悉的门前。
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悬在冰冷的门铃按钮上方,距离不过毫厘。声乐教室里那个强势的吻、拂过耳廓时激起战栗的指尖、还有自己那丢人的、近乎瘫软的反应……画面瞬间涌入脑海,烫得他指尖猛地一缩,心脏也随之狂跳。算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仿佛要将那些旖旎又窘迫的念头甩掉,转身就想逃离这个让他方寸大乱的地方。
“砰!”
额头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片坚实的温热,带着熟悉的清冽气息。
“唔!”李敏赫痛呼一声,捂着额头踉跄后退,抬眼就对上车柱完那双含着戏谑笑意的深邃眼眸。那人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倚在了门框边,姿态慵懒闲适,像只早已锁定目标、守株待兔的优雅猎豹。
“怎么在这傻站着?”车柱完的声音低沉悦耳,明知故问的促狭里裹着笃定,仿佛早已看穿他所有挣扎。
“没……没什么!”李敏赫的脸瞬间爆红,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窘迫得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我…我走错层了!这就回家!”他语无伦次地辩解,转身就想溜之大吉。
“来都来了,”车柱完长臂一伸,动作快如闪电,轻而易举地就将想要逃跑的少年捞了回来。手臂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稳稳地环住了李敏赫的腰身,将他半圈在自己怀里,形成一个亲昵又强势的禁锢。他低头,温热的呼吸刻意拂过李敏赫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进去坐坐。正好……听听你的‘战报’?”那上扬的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邀请。
那温热的吐息如同带电的羽毛,李敏赫半边身体瞬间僵硬麻痹,大脑一片空白。他几乎是被车柱完半抱着、不容抗拒地带进了那间充满他气息的奢华领地。
奢华的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显得有些刺眼。李敏赫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却感觉如坐针毡,全然没了往日的随性自在。他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训话的小学生,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对面那个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果汁的人。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语速飞快却条理清晰地复述了与洛根·李、申秀莲达成的共识的事。
然而,车柱完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端着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面橙黄的液体折射着灯光。他缓步踱到李敏赫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少年完全笼罩。他并未对李敏赫的汇报发表太多意见,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目光却像带着实质的钩子,牢牢锁在少年那张强作镇定却难掩慌乱和绯红的脸上,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藏品。
“说完了?”车柱完俯身,将果汁杯轻轻搁在光洁的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他靠得更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危险地缩短。修长的手指忽然抬起,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又蓄意的力道,轻轻捏住了李敏赫卫衣帽绳的末端,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颈侧那片滚烫敏感的皮肤。
李敏赫猛地一颤,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呼吸瞬间窒住。“……说、说完了。”他声音干涩发紧,身体下意识地想往后缩,试图拉开这令人心跳失控的距离。
“那……”车柱完低笑一声,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手指并未松开帽绳,反而顺着它缓缓下滑,指节带着磨人的节奏,有意无意地蹭过李敏赫精致的锁骨线条,最终停留在少年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前。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呼吸几乎要贴上李敏赫的鼻尖,那双墨黑的瞳仁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危险的、引导性的探究,“我们是不是该聊聊……更重要的事了?”
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地落在李敏赫此刻因紧张而微微抿起、显得格外柔软的唇瓣上。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抬起,抚上少年滚烫的脸颊,迫使那双写满惊慌失措的眼睛看向自己,不容他有丝毫闪躲。
“比如,”车柱完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蛊惑人心的咒语,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那个吻……还有你现在……”他的指尖在李敏赫因羞怯而剧烈颤抖的睫毛上极轻地拂过,感受着那细微的战栗,如同拨弄琴弦,“……像只受惊小动物般躲了我好几天的样子?”他精准地戳破了李敏赫连日来的鸵鸟心态。
李敏赫的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腔,脸颊烫得几乎能灼伤自己。他想反驳,想推开,想像刺猬一样竖起尖刺否认一切,但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钉在了原地。在那双仿佛能洞悉灵魂、带着绝对掌控力的眼睛注视下,他动弹不得,喉咙里只能挤出细弱的、不成调的呜咽,泄露了内心的兵荒马乱。
“别怕,敏赫。”车柱完的指腹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轻轻摩挲着他柔软微凉的唇瓣,动作温柔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像是在丈量属于自己的领地。“逃避没用。”他的声音带着循循善诱的魔力,引导着少年去触碰那陌生而汹涌的情感漩涡,“你得……学会正视它。”他刻意放慢了语速,每一个字都如同鼓点敲打在李敏赫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告诉我,当我亲你的时候……”他的指腹微微用力,按了按那柔软的唇,“当我的手碰到你的时候……”指尖沿着脸颊滑下,轻轻点在李敏赫剧烈起伏的胸口心脏位置,“你这里……是什么感觉?”
李敏赫被他禁锢在目光和气息的牢笼里,避无可避。那被刻意忽略、强行压抑了数日的悸动、混乱、以及一种连自己都未曾清晰定义的陌生渴望,在车柱完如此直白、如此强势的逼问下,如同被点燃引线的火药桶,轰然炸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那双湿漉漉的、盛满了茫然与情动的眼睛,彻底泄露了他内心的失守与沦陷。
车柱完看着他这副彻底被剥去伪装、茫然无措又情窦初开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一种捕获心仪猎物般的餍足与掌控感。他不再等待那注定混乱的回答,捏着帽绳的手指微微用力,将李敏赫毫无防备地拉向自己。
距离,瞬间归零。
“看来……需要更‘深入’的教学才行。”他低语着,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与不容置疑的强势,再次覆上了那片让他渴望已久的柔软。这一次,不再是意外,也不是掩护,而是纯粹的、宣告主权般的占有与引导。他要用最直接的方式,让这个懵懂又别扭的少年,在他的“教导”下,再也无法逃避自己的心。
车柱完的吻,如同燎原的烈火,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种令人沉溺的、近乎魔性的吸引力,瞬间吞噬了李敏赫残存的理智和所有徒劳的抵抗。
那捏着帽绳的手早已松开,转而带着更强硬的力道,牢牢扣住李敏赫的后颈,将他更深地、不容抗拒地压向自己滚烫的胸膛。另一只手臂如同钢铁浇筑的锁链,紧紧环住他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仿佛要将这具单薄的身体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这不是声乐教室里那个带着表演和试探意味的吻,而是纯粹的、赤裸的占有与掠夺,充满了宣告主权的意味。车柱完的舌尖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轻易撬开他因惊愕而微启的齿关,攻城略地,带着果汁残留的微甜和属于他自身清冽的苦橙叶气息,霸道地席卷了李敏赫所有的感官。
“唔……”李敏赫起初还凭着最后一丝羞耻心试图挣扎,双手无力地抵在车柱完坚实如壁垒的胸膛上,徒劳地想要推开这令人窒息的热度与侵略。但每一次象征性的推拒,换来的却是更紧密得令人喘不过气的拥抱和更深入、更缠绵的索取。那强势的气息,那滚烫的唇舌,那禁锢着他、却又带着奇异安全感和归属感的怀抱……像一张精心编织的、铺天盖地的情网,将他层层缠绕,无处可逃。
反抗的力气如同退潮般迅速流逝。抵在胸膛的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最终软软地垂下,转而像溺水者终于放弃挣扎、认命地抓住唯一的浮木般,颤抖着揪住了车柱完腰侧柔软的衣料。那陌生的、被强行压抑了数日的悸动,那对亲密接触朦胧的渴望,以及连日来因躲避而积累的、连自己都未曾清晰认知的思念与依赖,在这个灼热到几乎要将灵魂都融化的深吻里,如同压抑许久的火山,轰然决堤!
大脑彻底空白,意识在汹涌澎湃的情潮中无助地浮沉。所有的顾虑、羞耻、对未知关系的恐惧,都被这焚身的热度烧成了灰烬。他笨拙地、生涩地开始尝试回应,舌尖小心翼翼地、带着怯生生的试探,轻轻触碰、缠绕上对方的。这微小的、带着怯意的回应,如同投入干柴的炽热火种,瞬间引爆了车柱完眼底更幽深、更猛烈的火焰!
呼吸被彻底剥夺,肺叶灼烧般疼痛,唇舌激烈交缠*******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客厅里显得无比清晰而撩人。李敏赫的身体彻底软化成了一滩春水,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只能完全依靠车柱完强健手臂的支撑,瘫软无力地依偎在他宽阔的怀里。他被吻得浑身发烫,白皙的皮肤泛着诱人的粉色,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晶莹泪花,意识模糊飘忽,仿佛置身云端,又像是沉溺深海,唯一真实而强烈的,只有唇舌间那令人灵魂战栗的纠缠,和紧贴着他、传递着强大力量、灼热体温以及绝对掌控气息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有片刻,就在李敏赫觉得自己快要因这极致的亲密和缺氧而晕厥过去时,车柱完才终于稍稍退开,给了他一丝宝贵的喘息空间。两人的唇瓣恋恋不舍地分离***********随即断开。李敏赫如同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珍贵的空气,胸膛剧烈起伏,眼神迷蒙失焦,找不到落点。嘴唇被蹂躏得红肿水润,泛着诱人的光泽,脸颊更是红得如同熟透的蜜桃,整个人透着一股被彻底疼爱过、征服过的惊心动魄的靡艳与脆弱。
车柱完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垂眸,深邃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凝视着怀中意识涣散、完全向他敞开的少年,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餍足的侵略感。他抬手,用指腹极其温柔地、带着怜惜地拭去李敏赫眼角溢出的泪珠,这轻柔的动作与他方才攻城略地般的强势掠夺形成了鲜明而动人的对比。
“傻瓜,要用鼻子呼吸,”车柱完的声音低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带着浓浓的情欲余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他的手指却流连在李敏赫滚烫的脸颊上,带着眷恋轻轻摩挲着。“现在,告诉我,”他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锁链,牢牢锁住那双迷蒙湿润、仿佛盛着星湖的眼睛,带着不容回避的强势与期待,“还想躲着我吗?”
李敏赫的意识如同漂浮的羽毛,尚未完全回笼。身体还深深沉浸在方才那灭顶般的感官风暴所带来的余韵里,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脑子根本无法进行任何理性的思考。他本能地、带着被欺负后的委屈和一种奇异的、找到归属般的依赖感,轻轻摇了摇头,像只终于找到主人的迷路幼兽,甚至无意识地将发烫的脸颊往车柱完带着薄茧、充满安全感的掌心更深地蹭了蹭,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热。
这个充满依赖的小动作彻底取悦了车柱完。他低笑一声,胸腔传来愉悦的共鸣震动。他俯身,再次在李敏赫那红肿诱人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却极具占有与标记意味的啄吻,如同盖下专属印章。然后稍稍拉开了些身体距离,深邃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李敏赫的双眼,不给他任何逃避的空间。
“很好。”车柱完的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笃定与宣告胜利的意味。他修长的手指抬起李敏赫精巧的下巴,迫使他必须正视自己,不容闪躲。“那么,从现在开始……”
他刻意停顿,带着享受猎物彻底臣服的愉悦,欣赏着少年眼中尚未完全褪去的迷蒙水汽和一丝因他接下来话语而重新聚集的紧张与期待。
“李敏赫,”车柱完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名字,字字如同烙印,深深刻下,“你,是我的了。”
不是询问,不是请求,而是不容置疑的宣告。是猎人最终捕获心仪猎物后,刻下的永久所有权标记。
李敏赫的心跳再次失序狂跳起来,如同密集的鼓点。但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惊慌与抗拒。一种混合着归属感、被强烈需要、被全然占有的满足,以及对眼前这个强大、危险却又让他莫名安心的男人无法抗拒的复杂情愫,如同藤蔓般迅速缠绕住他的心脏。他看着车柱完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只清晰映着他自己倒影的墨瞳,里面翻涌的独占欲让他心尖发颤,却也奇异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的安心感——仿佛漂泊的船终于找到了锚点。
在车柱完极具压迫感却又充满诱惑的注视下,李敏赫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他想反驳,想像以往那样竖起尖刺嘴硬几句,想维持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但最终,所有逞强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显得苍白无力。他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内心深处也……全然不想反抗这个宣告。那堵名为“抗拒”的墙,早已在那个深吻中土崩瓦解。
“……嗯。”一声细若蚊蝇、却清晰无比的回应,带着浓重的羞赧和一种认命般的、心甘情愿的顺从,从李敏赫的喉咙里轻轻溢出。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却不再试图躲闪那灼人的目光。那微不可闻却重若千钧的应答,如同最珍贵的契约落印,清晰地、不容错辨地落入了车柱完耳中。
车柱完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胜利的、带着无尽占有欲和满足感的弧度,如同冰封湖面骤然融化的暖阳。他收紧了环在李敏赫腰间的手臂,将那具单薄却已属于他的身体更深地拥入自己坚实温暖的怀中,紧密得不留一丝缝隙。他低头,用下巴带着无限眷恋地蹭了蹭李敏赫柔软的发顶,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喟叹。
“乖。”一个简单的字,却承载着无尽的宠溺、纵容,以及不容置疑的绝对掌控。
李敏赫僵硬地靠在车柱完怀里,最初的紧绷在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中慢慢软化。他侧着脸颊,贴着对方温热的颈窝,鼻息间充盈着车柱完身上那令人安心又极具侵略性的独特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温柔笼罩。他闭上眼,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人生轨迹在此刻发生的剧烈偏转。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彻底跳进了这个名为车柱完的、深不见底的漩涡。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并且……无处可逃,也不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