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班和二班一起上的课，刘圆圆能和小茹能一起上课很是开心，上课铃声响起。
专业课的催眠曲还在继续，刘圆圆盯着黑板上蜿蜒的抛物线，笔尖在草稿纸边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身旁的小茹突然用胳膊肘轻轻撞了她一下，一本笔记本悄无声息地推过来。
纸页上画着两个简笔画小人，一个扎马尾（一看就是刘圆圆），一个留齐刘海（分明是小茹），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第三题选C，我刚瞅见老师的备课笔记了。”
刘圆圆差点笑出声，赶紧用课本挡住脸，在空白处回了个吐舌头的表情，又画了个冒泡的对话框：“你胆儿也太肥了！”
小茹抿着嘴笑，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她飞快地翻到笔记本背面，撕下一角糖纸，裹着颗草莓硬糖塞到刘圆圆手心里。塑料糖纸窸窣响的瞬间，老师突然提高了音量：“最后一排那位同学，来说说这道题的解法。”
两人同时僵住，小茹下意识往刘圆圆身后缩了缩。刘圆圆捏着那颗还没捂热的糖，感觉脸颊有点发烫，幸好老师喊的是隔壁组的男生。等课堂恢复平静，小茹已经在笔记本上画了只举着“安全”牌子的小鸭子，旁边标着：“下节课是体育课，记得穿运动鞋。”
刘圆圆在鸭子旁边画了个奔跑的小人，正想再写点什么，鼻尖突然钻进一缕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是小茹刚洗过的头发扫过她的肩膀。窗外的风卷着几片梧桐叶飘过，把阳光切成碎金似的，落在两人交叠的笔记本上，连带着那些幼稚的涂鸦都温柔起来。
小茹突然凑到她耳边，用气泡音说：“放学去买冰棍吧，我请客。”刘圆圆的表情盯住，身旁的小茹已经开始肩膀发抖。两人对视的瞬间，小茹飞快地用课本挡住嘴，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显然也想到一块儿去了。
刘圆圆赶紧低头假装记笔记，笔尖在纸上胡乱画着熊猫眼镜，可老师扶眼镜时又趔趄了一下，讲台下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气声。小茹用手指在她手背上写“熊猫”两个字，指甲划过皮肤有点痒，刘圆圆差点“噗嗤”笑出声，赶紧咬住下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这道题，刘圆圆你来回答。”
她猛地抬头，脑子里全是熊猫晃悠悠的样子，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小茹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同时把课本往她这边推了推，书页停在“轮船招商局”那一页。
等刘圆圆磕磕绊绊答完坐下，小茹已经笑得眼角泛了红，偷偷从口袋里摸出张纸巾塞给她。两人低着头，肩膀还在一耸一耸的，直到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小茹才用气音说：“你看他眼镜又滑了……”
话音刚落，老师果然抬手推了推眼镜，动作慢悠悠的。这次两人没敢笑，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眼里的笑意像汽水泡泡，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又悄悄破在闷热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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