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腻

段奕宏“不必，那个牌子的巧克力...”

他故意顿了顿，

段奕宏“太腻。”

段奕宏的目光从沈磊身上收回，转头问我，

段奕宏“什么时候回家？”

图书馆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我拽了拽他的袖口，“等我看了沈磊的数学作业，给他讲解完错题后，我们再回去吧。”

班上同学的数学成绩都还不错，只有沈磊是个例外，老师为了照顾大多数人，不会讲过于简单的题。

段奕宏“为什么你要给‘他’讲解作业？”

那个"他"字被咬得极重，仿佛在舌尖碾碎过才吐出来。

我无辜地眨眨眼：“班主任让我在学习上帮衬他。”余光瞥见沈磊正拼命点头附和，活像只啄米的小鸡。

段奕宏似乎是找不到理由反驳，有些语塞地说了句

段奕宏“...随你。”

翻开沈磊的作业本，我差点笑出声——除了蒙对的选择题，其他全军覆没。

在图书馆要求安静的环境里，为了让他听清解题步骤，我从段奕宏旁边挪到了沈磊旁边，凑到他耳边小声讲解。

段奕宏坐在对面眼神犀利地注视着我们，看过来的视线如有实质，烧得我浑身不自在，像是要把我盯出一个洞来。

讲了两道题后我终于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了，对他说：“爸爸，你无聊的话可以先回去，我到时候和沈磊坐公交就好了。”

段奕宏“我等你...”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完就去书架上拿了本书在我们对面翻了起来。

讲完题后，我欣慰地拍了拍沈磊的肩膀——他今天专注学习的样子与平日判若两人，真是难得啊！

段奕宏突然攥住我的手腕，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段奕宏“回家。”

他的力道有些失控，在我腕间留下淡淡的红痕。

校门口，夜风卷着落叶打转。看着空荡荡的公交站台，我向段奕宏提议道：“爸爸，这么晚了，要不我们送沈磊回去吧，他一个人不知道要等多久的车。”

他沉默良久，最终妥协般叹了口气：

段奕宏“上车吧。”

沈磊乖巧地钻进后座，朝我招手示意。为了避免沈磊尴尬，我刚要跟过去，段奕宏低沉的声音便截住了我的动作：

段奕宏“你坐前面来。”

他的语气有着不容拒绝地强硬，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了前排。

我上了车后，他倾身过来动作轻柔地给我系上了安全带，靠近我时眼神深邃地注视着我，呼吸如同带着节拍般地打在我脸上。

我痴迷的目光落在他近在咫尺的唇上，嘴巴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若不是后座还有人，我几乎要顺从本能地吻上去。

把沈磊送到一个高档小区后，车厢里就余下我们两个人。

我摩挲着方才被他触碰过的安全带，鬼使神差地解开了锁扣，期待着他的又一次动作。

并在心里默默演练，等会要如何“不小心”地亲上去，最好能精准地亲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