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爬上阿吱的眼睑时,她还陷在张桂源怀里没醒透。后颈传来温热的呼吸,男人有力的心跳贴着她的背,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跟着轻轻震动。
阿吱动了动脚趾,触到一片光滑的皮肤。张桂源闷哼一声,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把她整个人往怀里揉了揉。他身上的烟草味混着汗水的味道,此刻像安神香一样让她头脑发沉。
"醒了?"他的声音贴着她耳朵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阿吱猛地绷紧脊背,昨晚那些混乱又灼热的画面瞬间涌进脑海——散落的红裙子,他滚烫的手掌,还有自己像小猫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声音。
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装死,耳朵却尖得像兔子,捕捉着背后男人的每一个动作。张桂源低低地笑了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让她心里又麻又痒。他的手指开始不老实,轻轻划过她腰间,像在逗弄一只受惊的小兽。
"别闹..."阿吱闷在枕头里嘟囔,声音细若蚊呐。
"别动?"张桂源把下巴搁在她肩窝,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昨晚是谁抱着我不肯撒手的?"
阿吱的脸更烫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记得自己好像哭了,还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具体是什么却记不太清,只剩下身体深处残留的酸软和隐秘的疼痛。张桂源像是看穿了她的窘迫,不再逗她,只是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两人安静地躺了会儿,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狭小的房间里交织。晨光越来越亮,透过窗帘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阿吱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过身,撞进张桂源含笑的眼睛里。
"我得去做早饭了!"她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却被张桂源一把拉回怀里。
"不着急。"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今天我休息。"
阿吱的心跳又开始失序。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昨晚那些模糊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他紧锁的眉头,泛红的眼睛,还有隐忍的低吼。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下唇,那里还有些微肿。
张桂源的呼吸猛地一沉。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心脏正擂鼓般跳动。阿吱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和颤抖的力道。
"还来?"他的声音暗哑,眼神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阿吱吓得连忙缩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臂撑在她头两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空气里的温度仿佛又开始升高,昨晚那种让她头晕目眩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
"哥..."阿吱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发颤。
张桂源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很黑,像深夜的大海,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阿吱被他看得心慌,下意识地偏过头,却被他捏住下巴转了回来。
"看着我。"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阿吱被迫迎上他的目光,感觉自己快要被那深邃的眼眸吞噬。张桂源慢慢低下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动作温柔得不像他。阿吱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个预料中的吻,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
然而预料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等了半天,阿吱悄悄睁开一条缝,看见张桂源正看着她笑,眼里满是戏谑。她又气又窘,抬手捶了他一下,却被他轻易抓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胆子大了?"他挑了挑眉,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敢打你男人了?"
"谁、谁是我男人了!"阿吱的脸瞬间爆红,嘴里反驳着,心里却像揣了块蜜糖,甜丝丝的。
张桂源低低地笑起来,这次没有再逗她,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这个吻和昨晚的凶猛霸道不同,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怜惜和珍视,让阿吱的眼眶莫名地发热。
两人相拥着吻了很久,直到窗外传来邻居开门的声音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张桂源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让人心颤。
"起床吃饭。"他掀开被子坐起来,露出结实的脊背,上面还留着几道浅浅的抓痕——那是昨晚她的杰作。阿吱的目光落在那些抓痕上,脸又开始发烫,连忙把眼睛移开。
张桂源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看够了?"他故意挺了挺胸,逗得阿吱拿起枕头就朝他扔过去。
"流氓!"
"我流氓?"张桂源接住枕头,挑眉看她,"昨晚是谁..."
"闭嘴!"阿吱脸红得快要滴血,抓起被子蒙住头,再也不肯出来。听着外面传来的男人低低的笑声,她把脸埋在被子里,嘴角却忍不住偷偷上扬。
等阿吱红着脸从房间里出来时,张桂源已经做好了早饭。简单的白粥配咸菜,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她觉得温暖。两人坐在小小的餐桌旁吃饭,偶尔目光相遇,都会红了脸颊又忍不住偷偷傻笑。
"对了,"张桂源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碗筷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粉色的礼盒,"给你的。"
阿吱眼睛一亮,连忙接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银色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星星形状,在阳光下闪着温柔的光芒。她惊讶地抬起头:"这是..."
"生日没来得及给你的。"张桂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想等你生日那天给你,结果..."
阿吱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眼眶有点发热。她拿起项链,小心翼翼地戴在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让她感觉无比温暖。
"喜欢吗?"张桂源的目光落在她颈间的星星吊坠上,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阿吱用力点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么用心地为她准备礼物。张桂源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心里一紧,连忙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怎么还哭了?"他有些无措地拍着她的背,"不喜欢吗?不喜欢我们去换..."
"喜欢。"阿吱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我就是...就是有点高兴。"
张桂源松了口气,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傻丫头。"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宠溺。
两人就这样抱着坐了很久,直到窗外传来林薇哼着歌的声音,阿吱才红着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张桂源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收拾碗筷,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
这个周末,他们没有出门,就像两只偷到蜜糖的老鼠,躲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享受着属于彼此的甜蜜时光。张桂源把隔壁房间的床垫搬到了大房间,说以后再也不想和她分开睡。阿吱红着脸答应了,心里却甜得像灌满了蜜。
下午的时候,张桂源突然神秘兮兮地拿出另一个袋子。"这个也是给你的。"他把袋子递给阿吱,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阿吱好奇地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件很漂亮的连衣裙,淡蓝色的,裙摆上绣着小小的白色小花,看起来清新又雅致。她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颜色?"
"猜的。"张桂源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试试看合不合身。"
阿吱拿着裙子进了房间,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脱下身上的旧T恤和牛仔裤,换上那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裙子的尺码刚刚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一样了——眉眼间多了些自己从未见过的柔情和光彩。
当她红着脸走出房间时,张桂源明显愣了一下。他怔怔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惊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悄悄翻涌。阿吱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地低下头,玩弄着裙角。
"好看吗?"她小声问,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张桂源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朝她走过去。他站在她面前,眼神深沉得像夜晚的大海。阿吱被他看得心慌,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他猛地拉入怀中。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猛,带着隐忍已久的渴望和占有欲。阿吱猝不及防,却很快陷入他的温柔陷阱,踮起脚尖回应着他的吻。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甜甜的气息。
"以后...只能穿给我看。"张桂源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沙哑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霸道的占有欲。
阿吱的心跳漏了一拍,用力地点点头。她喜欢他这种霸道的样子,喜欢他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感觉。张桂源感受到她的回应,满意地笑了,又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下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房间里的温度一点点升高,两个年轻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甜蜜得像一部偶像剧。张桂源每天上班前都会给她一个早安吻,晚上回来则会带回她喜欢吃的零食。两人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在小小的阳台上看星星月亮,日子平淡却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