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阿吱把车停在废弃工厂外围时，雨下得更急了。她关掉雨刮器，听着雨点砸在车顶的声响，像谁在敲门。手机屏幕上的匿名信息还亮着：“想知道真相，来废弃工厂B区。”她低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空U盘和烧焦的照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去哪儿，也没有通知张桂源。但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果然，后视镜里，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正缓缓驶入厂区，车灯没开。她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抓起外套下车。
风裹着雨水扑面而来，她拉紧领口，踩着积水往B区走。脚下的铁板发出空洞的响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没回头。
“你疯了吗？”张桂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压抑的怒意，“一个人跑这种地方？”
阿吱停下脚步，转过身。路灯忽明忽暗，照在他脸上，显得他的表情格外阴沉。
“我疯？”她冷笑一声，“是你疯吧。那天在审讯室，你明明可以救自己，却选择沉默。”
张桂源的脸色变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他咬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替我背锅？可我不说，是因为……”
“因为你还在想着李然。”阿吱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那个害你走到今天的人。”
张桂源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指节发白。
“你知道什么？”他低声说，“你以为你是唯一被利用的人？”
阿吱盯着他，眼神有些痛，有些冷。
“我只知道，你宁愿让我去坐牢，也不肯说出真相。”
“那不是真相！”张桂源终于吼了出来，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你说的那些证据，都是真的吗？你亲眼看见了吗？你敢确定，不是有人在操纵我们？”
阿吱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张桂源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上面写着一行字：“小心，你们还不该活下来。”
阿吱看完，脸色变了。
“你也收到这条信息？”
张桂源点头，目光扫向四周。
“我不是跟踪你，我是被人引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警觉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地面震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阿吱皱眉。
张桂源已经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别过去！”阿吱喊了一声，还是追了上去。
他们穿过几排生锈的机器，来到一间半塌的仓库。门口的地面上有一滩水，水里漂浮着几个烧焦的零件。
阿吱蹲下身捡起一个，仔细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数据存储器。”
张桂源也蹲下来，接过那个零件。
“这不是普通的存储设备，”他皱眉，“这是李然以前用过的那种。”
阿吱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是说……李然还没死？”
张桂源没回答，而是继续翻找着地上的残骸。忽然，他的手停住了。
地上，赫然躺着一块烧焦的名牌。
李然的名字，依稀可辨。
阿吱的手开始发抖。
“这不可能……李然的尸体呢？警方不是已经确认……”
“现在没人能确认了。”张桂源低声道，“除非……有人伪造了死亡现场。”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
两人迅速躲到一根大梁后面。
一个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是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戴着兜帽，看不清脸。
男人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地上。
是一张纸条。
他转身离开，动作干净利落，像是训练有素。
等脚步声远去，张桂源才走出来，拿起那张纸条。
上面写着：“你们离真相越近，就越危险。”
阿吱接过纸条，盯着那行字，久久不语。
“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她喃喃。
“也许……他在警告我们。”张桂源说，“但更有可能，他在试探。”
阿吱抬起头，看向他。
“试探什么？”
张桂源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别再一个人乱跑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情绪，“我从来没有想让你受伤害。”
阿吱怔住了。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你到底还想骗我多久？”她声音有些发颤，“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为什么还要隐瞒李然的事？为什么要在审讯室里什么都不说？”
张桂源的手松了一下，眼神却更加痛苦。
“因为我怕。”他说，“我怕一旦我说出来，你就再也不会相信我。”
阿吱的眼眶红了。
“那你以为，不说就能保护我？”
张桂源没说话，只是低下头，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像个疲惫至极的人。
阿吱站在原地，没动。
风穿过破旧的厂房，吹起她的发丝
“哥……”她轻声叫他，声音里带着哽咽，“你还记得那时候吗？你说你会接住我。”
张桂源抬头看她，眼底一片潮湿。
“我记得。”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敢了？”
张桂源喉结滚动了一下。
“因为这次……我怕自己也摔得太狠。”
阿吱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有点苦。
“你总是这样，明明最在乎，却偏偏要装作无所谓。”
张桂源的手慢慢松开了。
“我不是装的。”他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吱叹了口气。
“那就别再一个人扛着了。我们一起查，好不好？”
张桂源看着她，良久，点了点头。
“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但刚走到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还真是命大。”
他们猛然回头。
那个戴兜帽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支枪。
“是谁派你来的？”张桂源问，语气冷静。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枪。
阿吱本能地往张桂源身后躲了一下。
张桂源挡在她前面，手悄悄握住她的手腕。
“你不该来这里。”男人说，“你们……还不该活下来。”
话音未落，枪响了。
张桂源猛地将阿吱扑倒在地。
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打在后面的铁架上，火星四溅。
“快跑！”张桂源低声喝道。
阿吱没有犹豫，拉着他就往出口冲。
身后的枪声接连响起，子弹打在地面、墙壁上，火花不断。
他们一路狂奔，冲出厂房，跳上车。
张桂源猛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出。
直到开出一段距离，两人才喘过气来。
“刚才那个人……”阿吱声音还有些发抖，“是冲着我们来的。”
张桂源没说话，只是握紧方向盘。
“你觉得……是谁？”她问。
张桂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
“什么？”
“李然的事，远没有结束。”
阿吱点点头，看向窗外渐停的雨。
“那我们就接着查。”
张桂源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扬起。
“嗯。”
雨，终于停了。
但他们都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张桂源的手还在抖。
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打了个漂移。后视镜里，废弃工厂的轮廓正被夜雨吞没，像一张无声吞噬一切的巨口。
阿吱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停车。”
“什么？”
“我说停车。”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不能就这么走。”
张桂源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
他侧头看她。
阿吱的手还搭在他胳膊上，指尖冰凉。她的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见下巴紧绷的线条。
“你疯了？”他低声说，“刚才那人手里有枪。”
“所以我才要你停车。”她终于抬头，眼神亮得吓人，“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张桂源没说话。
“那个人……”她咬了咬下唇，“他明明可以一枪打死你。”
张桂源的呼吸顿了一下。
“他故意打偏了。”阿吱继续说，“他在警告我们，不是杀我们。”
张桂源的喉结动了动。
“所以你猜，是谁想让我们活下来？”她盯着他，像是要把答案从他嘴里挖出来。
张桂源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去掏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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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吱把车停在废弃工厂外围时，雨下得更急了。她关掉雨刮器，听着雨点砸在车顶的声响，像谁在敲门。手机屏幕上的匿名信息还亮着：“想知道真相，来废弃工厂B区。”她低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空U盘和烧焦的照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去哪儿，也没有通知张桂源。但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果然，后视镜里，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正缓缓驶入厂区，车灯没开。她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抓起外套下车。
风裹着雨水扑面而来，她拉紧领口，踩着积水往B区走。脚下的铁板发出空洞的响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没回头。
“你疯了吗？”张桂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压抑的怒意，“一个人跑这种地方？”
阿吱停下脚步，转过身。路灯忽明忽暗，照在他脸上，显得他的表情格外阴沉。
“我疯？”她冷笑一声，“是你疯吧。那天在审讯室，你明明可以救自己，却选择沉默。”
张桂源的脸色变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他咬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替我背锅？可我不说，是因为……”
“因为你还在想着李然。”阿吱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那个害你走到今天的人。”
张桂源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指节发白。
“你知道什么？”他低声说，“你以为你是唯一被利用的人？”
阿吱盯着他，眼神有些痛，有些冷。
“我只知道，你宁愿让我去坐牢，也不肯说出真相。”
“那不是真相！”张桂源终于吼了出来，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你说的那些证据，都是真的吗？你亲眼看见了吗？你敢确定，不是有人在操纵我们？”
阿吱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张桂源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上面写着一行字：“小心，你们还不该活下来。”
阿吱看完，脸色变了。
“你也收到这条信息？”
张桂源点头，目光扫向四周。
“我不是跟踪你，我是被人引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警觉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地面震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阿吱皱眉。
张桂源已经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别过去！”阿吱喊了一声，还是追了上去。
他们穿过几排生锈的机器，来到一间半塌的仓库。门口的地面上有一滩水，水里漂浮着几个烧焦的零件。
阿吱蹲下身捡起一个，仔细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数据存储器。”
张桂源也蹲下来，接过那个零件。
“这不是普通的存储设备，”他皱着眉，“这是李然以前用过的那种。”
阿吱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是说……李然还没死？”
张桂源没回答，而是继续翻找着地上的残骸。忽然，他的手停住了。
地上，赫然躺着一块烧焦的名牌。
李然的名字，依稀可辨。
阿吱的手开始发抖。
“这不可能……李然的尸体呢？警方不是已经确认……”
“现在没人能确认了。”张桂源低声道，“除非……有人伪造了死亡现场。”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
两人迅速躲到一根大梁后面。
一个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是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戴着兜帽，看不清脸。
男人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地上。
是一张纸条。
他转身离开，动作干净利落，像是训练有素。
等脚步声远去，张桂源才走出来，拿起那张纸条。
上面写着：“你们离真相越近，就越危险。”
阿吱接过纸条，盯着那行字，久久不语。
“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她喃喃。
“也许……他在警告我们。”张桂源说，“但更有可能，他在试探。”
阿吱抬起头，看向他。
“试探什么？”
张桂源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别再一个人乱跑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情绪，“我从来没有想让你受伤害。”
阿吱怔住了。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你到底还想骗我多久？”她声音有些发颤，“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为什么还要隐瞒李然的事？为什么要在审讯室里什么都不说？”
张桂源的手松了一下，眼神却更加痛苦。
“因为我怕。”他说，“我怕一旦我说出来，你就再也不会相信我。”
阿吱的眼眶红了。
“那你以为，不说就能保护我？”
张桂源没说话，只是低下头，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像个疲惫至极的人。
阿吱站在原地，没动。
风穿过破旧的厂房，吹起她的发丝
“哥……”她轻声叫他，声音里带着哽咽，“你还记得那时候吗？你说你会接住我。”
张桂源抬头看她，眼底一片潮湿。
“我记得。”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敢了？”
张桂源喉结滚动了一下。
“因为这次……我怕自己也摔得太狠。”
阿吱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有点苦。
“你总是这样，明明最在乎，却偏偏要装作无所谓。”
张桂源的手慢慢松开了。
“我不是装的。”他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吱叹了口气。
“那就别再一个人扛着了。我们一起查，好不好？”
张桂源看着她，良久，点了点头。
“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但刚走到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还真是命大。”
他们猛然回头。
那个戴兜帽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支枪。
“是谁派你来的？”张桂源问，语气冷静。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枪。
阿吱本能地往张桂源身后躲了一下。
张桂源挡在她前面，手悄悄握住她的手腕。
“你不该来这里。”男人说，“你们……还不该活下来。”
话音未落，枪响了。
张桂源猛地将阿吱扑倒在地。
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打在后面的铁架上，火星四溅。
“快跑！”张桂源低声喝道。
阿吱没有犹豫，拉着他就往出口冲。
身后的枪声接连响起，子弹打在地面、墙壁上，火花不断。
他们一路狂奔，冲出厂房，跳上车。
张桂源猛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出。
直到开出一段距离，两人才喘过气来。
“刚才那个人……”阿吱声音还有些发抖，“是冲着我们来的。”
张桂源没说话，只是握紧方向盘。
“你觉得……是谁？”她问。
张桂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
“什么？”
“李然的事，远没有结束。”
阿吱点点头，看向窗外渐停的雨。
“那我们就接着查。”
张桂源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扬起。
“嗯。”
雨，终于停了。
但他们都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张桂源的手还在抖。
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打了个漂移。后视镜里，废弃工厂的轮廓正被夜雨吞没，像一张无声吞噬一切的巨口。
阿吱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停车。”
“什么？”
“我说停车。”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不能就这么走。”
张桂源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
他侧头看她。
阿吱的手还搭在他胳膊上，指尖冰凉。她的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见下巴紧绷的线条。
“你疯了？”他低声说，“刚才那人手里有枪。”
“所以我才要你停车。”她终于抬头，眼神亮得吓人，“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张桂源没说话。
“那个人……”她咬了咬下唇，“他明明可以一枪打死你。”
张桂源的呼吸顿了一下。
“他故意打偏了。”阿吱继续说，“他在警告我们，不是杀我们。”
张桂源的喉结动了动。
“所以你猜，是谁想让我们活下来？”她盯着他，像是要把答案从他嘴里挖出来。
张桂源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去掏口袋。
“这是我在爆炸现场找到的东西。”他拿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片，边缘已经烧焦变形，但上面的编号还能看清。
阿吱凑近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
“这不是李然以前用的那个型号吗？”
“对。”张桂源低声说，“但这个编号……我查过数据库，它早在三年前就销毁了。”
阿吱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编号，像是触碰到了某个不该存在的东西。
“也就是说……”她声音发涩，“有人在伪造数据。”
张桂源没说话，只是把那块金属片放进她掌心。
“你觉得……李然真的死了吗？”她问。
张桂源终于开口：“我不知道。”
阿吱的手攥紧了金属片。
“但我们得查清楚。”
张桂源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苦。
“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别再查了’的时候吗？”
阿吱点头。
“那时候我以为……只要装作看不见，就能保护你。”他低声说，“可现在我才明白，你不查，不代表危险就不存在。”
阿吱看着他，眼神渐渐柔软。
“所以这次……我们一起。”
张桂源点点头。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匿名短信。
【你们不该回来。】
阿吱盯着屏幕，手指缓缓收紧。
“他又来了。”她低声说。
张桂源接过手机，看了眼那条信息，忽然伸手按下车锁。
“下车。”
“什么？”
“我说，下车。”他打开车门，“我们走路。”
阿吱愣了一下，还是跟着下了车。
雨已经小了，风却更冷了。
两人沿着厂区外围的围墙慢慢前行，脚步声被雨水淹没。远处，警笛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像是某种遥远的背景音。
“你觉得……他会再出现吗？”阿吱低声问。
张桂源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插进口袋，摸到一张纸条。
那是刚才在仓库门口捡到的，还没来得及看。
他展开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字：
【她在等你们。】
阿吱看到那行字，脸色变了。
“她？”
张桂源的手指收紧，眼神却变得异常冷静。
“李然的姐姐。”
阿吱猛地吸了口气。
“她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张桂源点头。
“警方找了三年都没找到的人，现在突然给我们发信息。”他低声说，“你说，她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阿吱没有说话。
远处的雨幕中，一道微弱的光亮忽闪了一下。
像是有人，在等着他们。
“走吧。”张桂源轻声说。
阿吱看了他一眼，迈步向前。
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么。
但他们知道，这一趟，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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