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拼命挣扎,推他的胸膛,咬他的嘴唇,可他的力气太大,把她牢牢困在怀里,根本逃不开。
陆衍琛别挣扎了。
陆衍琛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酒气的灼热
陆衍琛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礼服的肩带被扯断,冰凉的空气贴着皮肤,沈知意的挣扎渐渐变弱,只剩下无助的呜咽。
她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心里的最后一点期待,彻底碎成了渣。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衍琛终于停下。
他靠在床头,看着身边蜷缩的沈知意——她的头发凌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脸色苍白得像张纸,眼神空洞得没有一丝光彩,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酒意渐渐退去,愧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陆衍琛伸出手,指尖快要碰到她的脸颊时,又猛地收回。
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在不该用这种方式伤害她,错在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他不后悔。
看着沈知意身上属于自己的痕迹,他眼底的偏执又深了几分——哪怕她恨他,哪怕她永远不会原谅他,至少她现在是他的,没人能窥探,没人能触碰。
沈知意侧躺着,背对着他,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刚才那些时刻的,只觉得浑身都疼,心里更疼。
她想起小礼的笑脸,想起顾淮之的关心,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只觉得无比可笑。
这场以“拯救”为名的契约婚姻,终究还是把她拖进了更深的地狱。
而陆衍琛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裂痕,再也无法愈合了。
可他不在乎,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哪怕用最极端的方式,他也愿意。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别墅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沈知意睁着眼睛,一夜无眠,而陆衍琛靠在床头,手里攥着那根永远带在身上的橘子味棒棒糖,指尖泛白——
他知道,从今晚开始,沈知意再也不会对他有半分信任,可他的执念,让他无法放手。
一场晚宴的风波,终究成了压垮他们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天刚蒙蒙亮,别墅里还浸在清晨的薄雾里,陆衍琛就已经起身。
他赤着脚踩在羊毛地毯上,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昏沉中的沈知意——不是因为声音,而是因为身边那片突然空下来的温度。
她保持着昨晚被丢弃的姿势,侧躺在偌大的床上,背脊绷得发僵。
丝质床单蹭过裸露的皮肤,带来一阵冰凉的刺痛,让她瞬间想起昨晚的一切:
粗暴的吻、撕裂的礼服、陆衍琛眼底偏执的怒火,还有她无力的挣扎和绝望的呜咽。
陆衍琛没看她一眼,径直走进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像一道屏障,隔绝了两个世界。
沈知意缓缓睁开眼,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她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脸颊上残留着被他捏过的红痕。
约莫二十分钟后,浴室门打开,陆衍琛穿着白色浴袍走出来,湿发用毛巾随意擦过,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浴袍领口。
他没停留,径直走向衣帽间——推拉门打开,里面挂满熨烫平整的衬衫和西装。
他拿出一件深灰色衬衫、黑色西裤,动作利落地换上,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转眼就恢复了平日里冷硬的总裁模样。
最后,他拿起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依旧没看床上的人,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地走出卧室。
关门声轻得像一声叹息,却重重砸在沈知意心上——
他像处理一件麻烦事一样,处理完她,就彻底撇在一边。
又过了半小时,陈姐端着早餐敲响了卧室门。
得到无声的回应后,她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住——
香槟色的礼服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地毯上;
那颗珍珠项链滚落在床脚,珍珠吊坠上沾了点灰尘;
床单皱得不成样子,空气中还残留着酒精和烟草混合的味道,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沈知意的泪痕咸涩。
陈姐的脸色变了变,连忙低下头,把震惊藏进眼底。
她在陆家做了十几年,见惯了陆衍琛的冷硬,却从没见过他把情绪发泄在一个女人身上。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声叫
陈姐沈小姐,该吃早饭了。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陈姐蹲下身,看到沈知意眼角未干的泪,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又提高了点声音
陈姐沈小姐,粥要凉了,多少吃点吧。
还是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