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苏郁,更像是自言自语。
周身被焦虑不安笼罩,就像每日循规蹈矩生活的人忽然一天改变生活方式。
苏郁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听着苏沫碎碎念念他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他无力地掀了掀眼皮,“许是氧气充足,身体变好了吧。”
苏沫一怔,随口胡诌的话落在她耳朵里就成了真相,毕竟外面候着的医疗组的人看到苏郁的情况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她无意识地走向床,刚踏出一步加重的气味就让她脚步一顿,退回到原处,伸着脖子望向缩在被子里裹成一团的人。
“我记得,现在那位是个Omega吧。”
苏沫状似无意的询问,花咏的个人资料连带着人际关系早在前天就被人送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仅一眼,敏锐的直觉就在心里预警。
明明长相温柔无害,但就是说不出哪里怪异,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几乎一瞬间,苏沫就做出决定。
在事情查清楚前,不能让苏郁和花咏的关系更进一步,陷得越深,如果他真有问题,对苏郁的伤害就越大。
回过神,苏沫才发现苏郁不知何时睡过去。恬静的闭着眼,搭在被子上的手紧紧攥着被套,睡得并不安稳。
眉宇间的忧愁化开,苏沫温柔的看着自己弟弟。
视线一顿,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她想起来花咏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眼熟了。
红唇抿成僵硬的直线,脑子里瞬间串联出一条完整的线,如果她没有弄错,那花咏确实居心叵测。
隔了十多年的时间竟然还能从P国寻到江沪来。
转身走出房间,苏沫心神不宁,暗自做出决定,不行,她一定要尽快把两人分开。
全世界那么多人,她就不信给自己弟弟寻不到好闻的Alpha,就算没有Alpha,也能寻到Omega。
至于时效,更不是问题。
休养了大概一个星期,苏郁推开久违的房门。
天刚刚擦黑,房间里亮着灯,窗户半掩着,米白色的纱质窗帘在风中摇曳,即使开着窗,屋里的空气也带着闷热。
花咏怀里搂着抱枕,倚在沙发上睡着了。连关门声都没有吵醒他,脸颊上带着淡淡地红晕,苏郁嗅着空气中熟悉的气味,躁动的心逐渐平稳。
他小心翼翼地走至花咏身前,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一起身就对上倏地睁开的眸子,花咏眼中的睡意未消,视线不经意的划过苏郁全身,手自然的搂住他的腰,脸靠在怀里。
“郁,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声音有些软,带着闷闷的鼻音。苏郁回抱住他,手掌在头发上轻抚,轻声回应。
掌心有点烫,视线落在墙角柜子上的体温计,苏郁拉开距离,垂眸望向花咏红扑扑的脸,“你发烧了?”
贴向他的额头,嗅着空气里带着别样滋味的气味,苏郁马上得出结论:“发情期。”
话落,他就掏出手机叫来家庭医生。不顾花咏的反对,打横抱起他走向卧室,温柔的把他放置在床上。
眉头紧锁,不知在生谁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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