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与贺犀携手,将曾三揖斩杀,那赫赫有名的鼍神社也因此覆灭。
苏无名收到一封信,寄信之人乃是樱桃的父亲。几日前,裴喜君已告知苏无名他们,那个李鹬是假的。原来,数年前李鹬前往拜访裴坚时,裴喜君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虽说当时李鹬并非十分年轻,但绝不可能有樱桃这般大的女儿。于是,苏无名便心生疑虑,怀疑这个李鹬是被人冒充的。
信笺之上,简短数语,邀苏无名于林间一叙。他依言而至,却见到了一位假冒李鹬之人——褚萧山。原来,樱桃本姓褚,难怪唤她李樱桃时,她会那般动怒。苏无名心中暗自思忖。褚萧山恳请苏无名悉心照拂樱桃,他自知时日无多。听闻此言,樱桃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真正的李鹬是个贪婪无度的人。他贪污腐化,将手中的权力当作满足私欲的工具。他对民众的生死漠不关心,草菅人命犹如家常便饭,致使百姓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生活困苦不堪。最终,褚萧山等人忍无可忍,出于对正义的渴望和民众的怜悯,将这个祸害给杀害了。
司马府,众人围坐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对策。崔宰相的信早已抢先一步送达。信中提到崔莺的母亲因思念女儿而忧心成疾,盼着崔莺能早日返回长安。裴喜君也收到了来自裴坚的信件,于是乎,二人顿时感同身受,仿佛命运的丝线将她们缠绕在一起,眉宇间满是挥之不去的忧虑和烦闷思绪。
薛环手持一封信笺,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子,口中喊道:“苏先生,有信!”
苏无名闻声抬头,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怎么又有信?待他看清信的来源乃公主之时,心下更是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信中言辞简略,只命他们即刻动身前往洛阳,并未提及任何具体事宜。
然而,苏无名深知公主行事素来谨慎,这般紧急召见定是事出有因,恐怕问题极为严重。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吩咐众人收拾行装,火速启程奔赴洛阳。
崔莺与裴喜君也启程奔赴洛阳。洛阳和长安相距不远,这几日的差距也算不得什么。况且,崔莺心中对卢凌风有些许不舍。一转眼,她随卢凌风出来已有些时日了。回想当初,自己不过留了一封信,便毅然决然地跑了出来。
卢凌风“娩玉,不必太过忧心。待返回长安后,我定会亲自陪你前去。”
卢凌风望着倚靠在车窗边满是愁容的崔莺,出言安慰道。卢凌风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如今父母皆无,不知崔宰相是否愿意将崔莺许配给自己。但他坚信事在人为,他想回到长安就得赶紧给范阳修书一封了。
洛阳的街市,比宁湖繁华了不知多少倍。他们正缓步前行,忽然前方有两个女子映入眼帘。只听得“啊”的一声尖叫,其中一个女子骤然倒地,面上竟似有火焰腾起,瞬息间吞噬了她的面容。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女子的脸便化作了骷髅,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疾,周围的行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能呆立原地,满脸震惊与茫然。
长安与洛阳接连发生离奇命案,多名女子使用“人面花”后,面部溃烂如骷髅状死亡。这种面膏宣称能驻颜,用过七七四十九天以后,脸上便会自燃
苏无名与卢凌风一同前往宠念寺拜访公主。卢凌风年少时曾在此处居住过一段时光,如今再度踏入,心中满是感慨。公主让苏无名先行入内,卢凌风则留在门外等候。
苏无名拜见公主殿下后,公主说道:“苏无名,想必你在来路上已听闻人面花之事了吧。”
苏无名听罢,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莫非公主她……
“不错,本宫亦使用了此物。本宫要你即刻着手破案,追查那凶手,好解救本宫。”公主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
苏无名“公主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苏无名,你觉得卢凌风像吗”
公主笑着说,但她的目光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卢凌风的影子
苏无名“卢凌风的岁数对不上”
“罢了,你退下吧,让他进来”
太平公主不免有些失落,抬手谴他出去
卢凌风‘卢凌风参见公主’
“上前来,让我看看你”公主说着
他缓缓起身,向前迈了几步,靠近了些。卢凌风望着公主,心中虽疑惑她话中的深意,却也不得不遵从。他比在长安之时,身形确实消瘦了不少。
公主凝眸打量着他,开口道:“我听苏无名提及,此番你随他南下,协助他破解了不少疑难案子。回到长安,打算做些什么?还想继续担任中郎将一职吗?”言辞间带着几分探寻之意。
卢凌风"不...公主恕罪,卢凌风万万不敢有此奢望。"
他双膝跪地,声音微微颤抖,
卢凌风"臣已被逐出长安"
"我听闻,你与崔相之女走得很近,或许...这也是天意。娶了崔家小姐,确实有助仕途通达。”
卢凌风"臣对崔小姐的情意,与她父亲毫无瓜葛。"
他的目光坚定而清澈,直视着公主的双眸,仿佛要将内心所有的真挚都传递出去。
太平公主见他这般执拗,倒也不再勉强:"随你吧。"
太平公主赐苏无名洛阳长史之职。谁知苏无名竟坚决不受这斜封官,反倒拉着卢凌风径直出了府门,在街市上寻了家客栈住下。崔莺凝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总觉得苏无名此举必有深意,索性由他去了。众人留在长史府等待着这位怪才的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