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古代小说 > 锦绣国色:芳华如梦
本书标签: 古代 

断簪谜云,毒母沉冤

锦绣国色:芳华如梦

自从何惟芳得知母亲是被人下毒致死之后,一时之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其实最让牡丹无法释怀的则是那个人居然是蒋长扬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最让她无法接受的就是蒋长扬宁愿自己受伤,哪怕是被她刺中要害,也要坚定维护吴伯的决心更让她心碎不已,此时的牡丹只觉得一切的努力都白费,想当初,她为了帮助蒋长扬,甚至几次三番差点丢了性命,可如今的一切对她而言却是如此的可笑,无奈的她只能抱头痛哭,随后更是一把扯下手上的那条螺钿手串,满地的碎片正好印证了此时破碎的牡丹。牡丹随后更是直接连夜搬离了蒋府。

吴伯:随之,你的伤没事吧,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未见过你对哪个女子动过心,牡丹是个多好的姑娘,为何要如此伤她,刚看她那样的绝望,我都开始心疼她了,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你明明那么爱她,为何要制造出如此大的误会,让牡丹恨你,怨你,宁愿自己心碎,也不愿意告知她真相呢。

随之:吴伯,抱歉,这事让你替我背锅了,说实在话,我很爱她,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让她跟我一起涉险,之前好多次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让牡丹一次又一次的遭遇不测,险些丢了性命,看着她即使遭遇不测,也要维护我,保护我的决心,更是忍不住的心痛,其实我的身份你也知道,虽贵为光禄寺少卿兼花鸟使,表面虽说风光无限,但却危险重重,尤其目前的大业尚未完成,我不惧怕生死,我最惧怕的则是她因为我的关系而要面临生死。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离开我的生活,她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敢奢求能否与她再续前缘,但是她始终是我蒋长扬的夫人。我也会派人好好保护她,至少目前而言,对于外界而言她还是我花鸟使的小夫人,这个称呼此刻则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蒋长扬:穿鱼,牡丹那边你要派人好好保护,有任何事记得随时告知我,牡丹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的牺牲啦,我绝不允许她再有任何的损伤。

穿鱼:郎君,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叮嘱大福要好好的照顾小夫人啦,不过这几次我送过去的东西都被小夫人给退回来了,看来这次小夫人是铁了心的要和郎君你彻底的划清界限了。要我说郎君,你何苦呢,自从小夫人离开了蒋府,你就变得一蹶不振了,甚至连圣人那里都很少去了,圣人都派人来询问过多次了,对了,郎君还有这个,这是我在小夫人房里找到的。当蒋长扬看到穿鱼手上的那条被扯断的螺钿手串的那一刻,内心更是充满了无尽的心痛,眼角的泪水则忍不住的滑落,牡丹舍弃了这条手链,是不是意味着我与她的缘分将尽,如今的牡丹不但彻底的搬离了蒋府,更是亲手扯断了定情信物,兜兜转转那么久,我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了,可是为何我的心却那么的痛呢。

蒋长扬:穿鱼,我还是那句话,我无惧生死,可我却无法忍受牡丹因我而死。她是我的命啊,放心吧,郎君我没事,稍后你派人转告圣人,就说我身体欠安,需要好好静养,另外这段时间,对于宁王和刘畅的监视不要停,我也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规划一下方案,看究竟要如何协助圣人来完成大业,让宁王和刘畅的狼子野心无所遁形。

穿鱼:好的,郎君,我知道了,圣人那里我也会让人去转告,至于宁王与刘畅那里我早已派了亲信去那边亲自蹲守了,就目前而言,宁王那里也在蓄势待发,只是你这一告假,反到让宁王和刘畅有点不知所措了,不过郎君,以我对刘畅过往的分析,我担心他会暗中使坏,甚至会去伤害小夫人。这点我们不得不防啊,幸好如今小夫人的身边有大福,大福多少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当然我也会派侍卫去暗中保护,绝对不会再给刘畅伤害小夫人的机会。

蒋长扬:好的,穿鱼,牡丹那边你要多费心,常去看看,其实以目前的状况而言,恐怕牡丹一时半会是不想见到我了,只能拜托你和大福了。另外,你从帐房多支些银两,芳园修缮需要大量的金银,我不舍牡丹要为修缮芳园的银两发愁,我始终希望牡丹的芳园可以早日重建,恢复往日生机。

穿鱼:好的,郎君,我知道了,稍后我就去办这个事,你就放心吧,你目前的任务一定要好好养伤,万一你有个什么差池,我该如何与圣人交代啊,相信到那时候,小夫人也不会放过我的。对了,郎君,需不需要找个地方让你免受打扰,好好休憩啊。这样也免得宁王来找茬。

蒋长扬:好啊,这个提议不错,要不就去云娘的欢云楼吧,那里有密室,我可以在那里好好休憩,所谓大隐隐于市,对了,这次我去欢云楼可能会住上一段时间,至于随从什么的我都不带了,只让射雁跟着我就好,万一宁王来找,你就说我被圣人派去出公差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也会和圣人交代清楚,相信他会理解我的。很快,蒋长扬在穿鱼的提议下搬进了欢云楼,并且住在了他的专属房间。云娘深知其中要害,吩咐所有下人定要守口如瓶,欢云楼的那些下人也深知蒋长扬的身份与地位,哪里还敢多嘴,纷纷选择三缄其口。圣人也从穿鱼的口中知晓了随之这段时间所遭遇的种种变故,也深知目前而言的随之可谓身心俱疲,作为圣人也明白了蒋长扬的不易,自然也默许了蒋长扬的此番举动,对外更是宣称花鸟使外出公干,短期之内无法回归,宁王与刘畅虽有心挑衅,始终还要顾及圣人的面子,毕竟刘畅前不久才被罢了官职,目前而言丝毫不敢再有任何越轨行为,否则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前功尽弃了,毕竟蒋长扬和圣人可是一同长大的兄弟,何况他蒋长扬在圣人心中的地位更是毋庸置疑的,只能暂时作罢,圣人也深知牡丹在随之心中的份量,再加上如今牡丹和令哥又成了闺中好友,还有就是何惟芳如今更是花商之首,更是获得由他亲笔题写的《国色芳华》的金匾一块,为了万无一失,不光蒋长扬这里派了暗卫在牡丹身边保护,淑妃也让圣人派人保护牡丹,牡丹现在可是她的好友,就冲着随之和圣人的关系,淑妃也会好好保护何惟芳的。

牡丹自从搬离了蒋府,每天除了忙碌的修缮芳园,培育新品牡丹,剩下的时间更多的则是一个人在房间内喝酒,大福和小春更是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六郎看着牡丹那郁郁寡欢的样子更是气急败坏,其实自从他被牡丹收留之后,对于牡丹不光有了家人般的守护,甚至发觉自己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渐渐爱上了牡丹,当然六郎心里清楚的很,牡丹是不会看上他的,但是在六郎的内心深处,他对于牡丹的感情则演变成了一种扭曲,甚至想要彻底的得到牡丹,所以他才会把牡丹送给蒋君的那个簪子给弄断,害的蒋君会错了意,也顺势给了牡丹一个错误的导向,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关系,说不定牡丹和蒋长扬的感情依旧,也不会衍生出后续一系列的伤害啦。

牡丹指尖的酒盏倾斜,琥珀色的酒液顺着青瓷边缘滚落,在修缮过半的木桌上洇开深色水痕。自搬离蒋府已过半月,芳园的断壁残垣在工匠手中渐复雏形,唯有后院那株嫁接的 “醉颜红” 始终蔫着花苞 —— 如同她心底被连根拔起的生机。夜风吹过新糊的窗纸,卷来案头未干的账本墨香,她却只盯着墙角碎成几瓣的螺钿匣子,那是蒋长扬曾亲手为她描金的妆奁,如今匣盖裂痕如蛛网,恰似她脱口而出 “恩断义绝” 时,对方眼底瞬间碎裂的光。

牡丹,夜深了,酒伤身……” 小春捧着暖炉立在廊下,欲言又止。自牡丹回来,每日酉时必坐在这空荡的堂屋独酌,桌上永远摆着两副杯盏,直到三更天醉倒在软榻上,指尖还攥着那截断裂的螺钿手串绳结。

角落里的六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磨着手中的檀木簪坯,目光落在牡丹腕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 那是当初为救蒋长扬被利刃划伤的旧疤。“若不是他,你何需受这苦楚?” 六郎低声呢喃,刻刀猛地深嵌木纹,溅出几点碎屑。他想起半月前趁牡丹醉酒,将那支蒋长扬送的 “并蒂莲” 银簪掰断藏在砖缝里,又假意 “发现” 时惊呼:“这簪子怎会卡在吴伯的鞋底?” 那时牡丹煞白的脸,和蒋长扬瞬间挡在吴伯身前的动作,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他心口。

此刻他揣着新刻的 “鸾凤簪” 走近,故意让簪头的琉璃珠碰响酒盏:“小夫人,芳园新栽的‘墨玉麒麟’生了虫,我用您教的烟梗水……” 话未说完便被牡丹挥袖打断,酒盏砸在地上碎成齑粉,溅起的酒液湿了他裤脚。“滚。” 她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往后芳园琐事,不必向我禀报。”

欢云楼的密室里,蒋长扬指尖划过舆图上宁王封地的朱砂标记,烛火将他眼下的青黑映得更深。穿鱼刚送来密报,说刘畅近日频繁出入城南兵器坊,而暗卫传回的信笺上,几处密语已被解译为 “借花商道私运甲胄”。他猛地攥紧信纸,指节泛白 —— 牡丹的芳园,恰是连通江南花道的枢纽。

郎君,这是芳园送来的修缮账目。” 射雁将一叠账本放在案头,迟疑道,“大福说,六郎今日买了许多雄黄粉,说是防虫害,但……” 话音未落,蒋长扬已掀开账本最后一页,那里用铅笔淡淡描着朵残缺的 “醉颜红”,花瓣边缘有极细的刀刻痕迹 —— 那是他与牡丹约定的密信符号,意为 “危险将至”。

次日拂晓,芳园花房突然腾起浓烟。牡丹撞开房门时,只见 “墨玉麒麟” 的花架被烧得焦黑,浓烟中六郎正抱着水桶大喊救火,袖口却沾着未燃尽的火硝。“小夫人快退!这火邪门得很!” 他伸手去拉她,却被牡丹避开。她蹲下身拾起半片烧剩的花瓣,指尖触到花蕊处异常的黏性 —— 那是用雄黄粉混合桐油调制的助燃剂,根本不是防虫药。

“六郎,” 牡丹缓缓抬头,目光如冰,“你为何要烧了这株花?”

六郎瞳孔骤缩,后退时绊倒了水桶,水流冲开地上的灰烬,露出半截银簪 —— 正是那支被掰断的 “并蒂莲”。他脸色煞白,突然跪地哭喊:“是蒋长扬!他派暗卫来放的火,还留了这簪子做信物,他就是想逼死您啊小夫人!”

欢云楼的密道里,蒋长扬捏碎了刚收到的飞鸽传书。纸上只有三个字:“簪在六”。他猛地推开暗格,却被穿鱼拦住:“郎君不可!您若此刻现身,之前的苦心全废了!” 烛光下,他袖中那截螺钿手串轻轻晃动,每颗碎片都映着牡丹搬离时决绝的背影。

而此刻的芳园,牡丹捏着那支断簪,突然想起蒋长扬中刀时,明明可以避开却偏要让刀刃擦过心口 —— 那伤口的位置,分明是替吴伯挡刀。她踉跄着撞开吴伯曾住过的耳房,在床板下翻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半瓶未用完的鹤顶红,瓶底压着张字条,墨迹是六郎独有的斜锋:“借吴伯之手,除心腹大患……”

窗外突然响起夜枭啼鸣,牡丹猛地抬头,只见房梁上垂下根细绳,系着枚熟悉的螺钿珠 —— 那是她扯断手串时,唯一滚进古井的珠子。绳尾系着片新摘的 “醉颜红”,花瓣上凝着水珠,像谁落下的泪。

此刻的何惟芳彻底的明白了,原来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六郎,得知真相的牡丹瞬间泪奔,原来这么久以来,身边居然养了如此心肠歹毒之人,想不到六郎的狠毒居然超过了刘畅,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万万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心善,却换来了如此的危机,还因为误会了吴伯继而刺伤了蒋长扬,万万没想到,六郎才是那个真正的蛇蝎之人,狠毒之极。

牡丹:小春,大福,有件事情要和你们说,我打算把六郎赶走了,是我眼拙,信错了人,更误伤了蒋长扬,我真的好后悔,好难过啊。

大福:牡丹,你怎么啦,怎么突然没头没脑说了那样奇怪的话,六郎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如果是,我大福的老拳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小春:牡丹你先别生气,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千万不要动怒啊,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牡丹:大福、小春,你们还记得我打算送给蒋君的那根簪子吗?

大福、小春:当然记得啊,怎么了?难道是簪子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蒋君没有收到。

牡丹:都不是,那天我因为赶着去芳园,就把簪子给了六郎,让六郎帮忙送给蒋君。谁曾想,六郎居然把我的簪子给掰断了,然后把断了的簪子送给了蒋君,当时我还奇怪呢,为何我送完簪子后,蒋长扬突然就变得怪怪的,毕竟断簪可意味着断情绝爱,前不久我父亲的现任过来找我了,她想要得到芳园被我给怼回去了,可她丝毫不死心,反而告知我一个让我非常震惊的消息,就是我的母亲的真正死因竟然是被人下毒致死的。大福,前段时间不是找你帮我查那个下毒之人吗?

大福: 是啊,我还告诉你那个人的相关信息呢,怎么,难道那个人你认识。

牡丹:那个人就是蒋君曾经的家丁吴伯,如今创办了一家孤幼园,照顾一群无家可归的人。牡丹此话一出,众人瞬间惊讶,天啊,这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这么多年的仇人居然就在身边,还是心爱之人曾经的家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牡丹指尖颤抖地抚过断簪的裂痕,烛火在碎裂的莲瓣上跳跃,映得她眼底的泪光忽明忽暗。“六郎说簪子卡在吴伯鞋底时,我竟信了……” 她声音哽咽,将油布包里的鹤顶红药瓶推到大福面前,“母亲临终前吐的血沫呈青黑色,与这毒药的症候一模一样。而吴伯的孤幼园账目,竟记着三日前收过刘畅送去的‘善款’。”

大福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难怪我查到下毒者的袖口有紫纹绣!六郎那件靛蓝袍子,袖口不就绣着紫竹叶?” 小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牡丹,瞥见她袖中渗出的血迹 —— 那是前日被六郎 “意外” 撞翻花架时划开的伤口,此刻绷带已被染红。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木盆碎裂声。六郎抱着一筐刚采的 “醉颜红” 僵在廊下,花瓣簌簌落在他染血的袖口上。

小夫人…… 你们在说什么?” 他瞳孔骤缩,目光扫过桌上的断簪与药瓶,突然扑通跪地,抓起碎簪往自己胳膊上狠划:“是我错!我不该嫉妒蒋郎君,不该掰断簪子…… 但毒杀夫人母亲的事,定是刘畅栽赃!” 牡丹盯着他腕间新添的伤口,突然想起半月前蒋长扬挡刀时,刀刃明明避开了要害却故意染血 —— 这苦肉计,何其相似。“你袖口的紫纹绣,与当年下毒者的描述吻合。” 她捡起药瓶晃了晃,里面滚出颗蜡丸,“刘畅若买通你,怎会留此证物?” 六郎脸色瞬间惨白,猛地撞向廊柱,却被大福一记手刀劈在后颈。

欢云楼的密室里,蒋长扬展开射雁送来的血书,纸上是牡丹独有的簪花小楷,却染着暗红指印:“六郎系刘畅死士,母丧与吴伯无关,速查孤幼园账簿。” 他霍然起身,烛火将舆图上的朱砂标记照得通红 —— 孤幼园的位置,恰在宁王私铸兵器的窑厂隔壁。 “穿鱼,” 他将一枚刻着 “花鸟使” 印的令牌塞进心腹手中,“带御林军封了孤幼园,账本若有缺损,提头来见。” 话音未落,暗格突然传来叩门声。射雁捧着鎏金密匣闯入:“圣人急令!” 匣中除了宁王私通藩王的密信,还有封淑妃手札:“牡丹已知真相,速护其周全,勿让六郎灭口。”

三更的芳园月洞门突然涌入黑影,六郎被反绑的双手不知何时解开了绳索,手中短刃直刺牡丹后心。“你既不信我,就陪你母亲一起死!” 他状若疯魔,刀刃划破夜空时,却被枚铜钱打偏 —— 蒋长扬斜倚在葡萄架上,指间还夹着第二枚铜钱。

六郎,你以为刘畅真会保你?” 他缓步走近,月光在他心口旧伤处投下阴影,“你替他毒杀何夫人,又嫁祸吴伯,不过是因他许诺助你夺下芳园。”

六郎瞳孔剧震,突然惨笑:夺芳园?我只要她!” 短刃转向自己咽喉,却被蒋长扬拧住手腕。混乱中,牡丹突然瞥见六郎衣领下露出的半枚玉佩 —— 那是她幼时遗失的 玉 佩,另一枚本该在……

这玉佩……” 牡丹的声音陡然发颤。六郎猛地挣开束缚,玉佩摔在地上碎成两半,露出夹层里的半张血书:“妹…… 为兄…… 报仇……” 字迹与她母亲的笔迹惊人相似。蒋长扬拾起碎片,指腹抚过 “仇” 字的缺口,突然想起何夫人临终前曾托人带话:“提防…… 双生子……”

墙外传来穿鱼的呼喝:“郎君!孤幼园账本搜出了!刘畅用善款买通六郎,而六郎的真实身份是……” 话音未落,芳园上空突然腾起信号 flare,宁王的旗号在夜空中猎猎作响。牡丹望着蒋长扬染血的袖口,又看看自己腕间未愈的伤口,突然笑中带泪:“原来我们都在替别人做嫁衣。”

欢云楼的密室里,蒋长扬将六郎的玉佩碎片按在舆图上,恰好拼出宁王密道的走向。“六郎是何夫人失散的双生子,刘畅杀其母,再以报仇为饵操控他。”

他推给牡丹一杯温酒,“当年你母亲发现宁王私铸兵器,才被灭口。”

牡丹指尖划过舆图上的芳园标记,那里被朱砂圈成了重围中心。“所以你让我搬离蒋府,是知道芳园是他们的眼中钉?” 她突然抓住他袖口,“为何不早告诉我?” 蒋长扬别开脸,烛火在他睫毛上凝出光点:“若你知道自己是诱饵,还会夜夜独酌等我吗?”

黎明的第一缕光刺破云层时,宁王的叛军已将芳园围得水泄不通。牡丹站在新修好的花房前,望着满园含苞的 “醉颜红”,突然摘下头上银簪划开花盆:“蒋长扬,你说过这花遇血则开。”

她的血滴在花瓣上的刹那,四周突然杀声震天。穿鱼率御林军从密道冲出,而蒋长扬握着染血的螺钿手串,自欢云楼顶飞身而下,刀刃劈开叛军阵列时,恰好接住牡丹坠落的身体。“傻瓜,” 他擦去她唇边的血,“我早把毒药用在六郎的刀上了。”

三日后,圣人在大明宫设宴,赐何惟芳 “国色芳华” 金匾。牡丹捧着复原的螺钿手串站在阶下,看见蒋长扬袖口露出的新伤 —— 那是替她挡箭时留下的。“花鸟使蒋长扬,” 圣人笑道,“还不替朕送何花商回芳园?”

暮色中的芳园,“醉颜红” 开得如霞似火。牡丹将最后一颗螺钿珠嵌入手串,突然问:“当年你故意让我刺伤,是不是算准了我会后悔?” 蒋长扬替她簪上 “并蒂莲” 银簪,指腹擦过她腕间的旧疤:“我算准了,无论如何,你都会是我的命。”

牡丹:蒋长扬,谢谢你总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也谢谢你可以喜欢我,我说过,我既然喜欢你,就有能力承担起一切,蒋君,请不要再推开我啦,这段时间我们都备受煎熬,我答应你,和你共度余生,郎君,我爱你。说完就和蒋长扬来了个甜蜜拥吻,牡丹的主动让蒋长扬心花怒放,此刻的他也热情的回应着这个吻,因为此生挚爱终于失而复得啦,未来可以继续走花路啦,原来爱真的可以战胜一切。

锦绣国色:芳华如梦最新章节 下一章 夜漏更深,情关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