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是一个胆小鬼
一个……倔强又自私的胆小鬼
爱人,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让我这样去称呼他,算了……反正,他也听不见。
“博文,我先回去了,要下雨了你也早点回去”。
“好,明天见,拜拜”。杨博文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又把注意力放到本子上。
高二的日子好像总是忙碌的,朝阳的天气又开始下淅淅沥沥的雨,看着工整漂亮的笔记杨博文心满意足的收拾书包回家,今天比平时迟了半个小时,回去的路上没几个人了,杨博文加快了脚步想着回家看看书。
头顶的路灯一闪一闪的,旁边的小巷子总有些吵闹声,突然一个人踉踉跄跄的摔在巷子旁边,紧接着就是一把吉他和几张乐谱被丢出来,还有一阵咒骂
“没用的废物点心,总觉得自己懂点高级货就能当上凤凰了,贱骨头就是贱骨头,拿着你的破东西离老子的家远一点,晦气,呸!。”
杨博文:“是他!”
地上的人默默捡起地上的东西,衣服有点破,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白皙的脸蛋挂了不少彩
杨博文本来不想管想回家,但他认出来这个人是左奇函,之前在校园音乐节上见他在后台的一个小房间弹过吉他,很耀眼的一个人呢。
杨博文:“同学,你没事吧”。说着想拉他起来
听到声音左奇函才抬头看了一眼路灯照在杨博文脸上,左奇函眼睛亮了一下,快速低头默默擦拭着手上和脸上的灰,拍了拍屁股的土。
“没关系”。 说罢便站起来带着东西跑走了
杨博文僵了僵嘴角,收回了伸出去的手,疑惑的朝着他跑走的地方望了望。
杨博文:“这人真奇怪。”
不久就是学校的分班考试,杨博文早早到班里,就看到几个戏精抱在一起闹,看到杨博文立马冲过来拉住就开始演
“小羊,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我们怎么抄作业啊,呜呜呜,你懂我的悲伤吗”。
杨博文浅浅的笑了一下开口道“我不懂”。
“…………杨博文”。
没等发牢骚,等来了老师
“好了好了,同学们,别闹了,快准备考试了”。
一周后
分班名单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杨博文依旧不出意料的年纪第一,只是这次排外后面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左奇函”。手指摩挲这这个名字,杨博文总觉得自己和左奇函会有什么牵扯,但也没多想,转头离开了。
“新班级,新气象,同学们马上就是高三了,我还是希望各位能不断进步,继续加油”。
杨博文是先到班里的,这个班里人不多,一眼过去就能数清楚的那种,他没看到左奇函的身影,正想着呢就看到左奇函抱着书走进来。
看到杨博文,左奇函还是低着头默默找到自己的座位,好巧不巧就坐在杨博文后头,收拾完自己的座位,一抬头就和杨博文对视了,刚想在低头杨博文开口
“你好,我叫杨博文,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
左奇函一愣没想到杨博文会和他说话,咽了咽口水才又抬起头扬起一个笑脸开口道:“你好,我是左奇函”。头发很长遮住了眼睛,但看得出来他长得很不错。
杨博文眼睛亮了一下心想“对呀,这才是印象里的左奇函啊”。
杨博文:“你的笑容很好看”。
说罢便转过头去。
“快看快看,是杨博文”。
“蛙趣,你别说,长得又好,学习还好”。
“人家家境还好呢”。
“确实”。
这个时候左奇函就意识到,他眼前的这个人,很亮,像水晶风铃,是那些剔透的棱角里,藏着比水晶更澄澈的锋芒,不动声色地将所有温柔都酿成了风过时,让人屏住呼吸的回响。
杨博文喜欢跳舞,从小就开始练习,从小就是个当偶像的苗子所以平时除了学习就喜欢在练习室跳舞,但时常就是自己一个人。
练习室的楼很空,尤其是下午,杨博文照常去练习室跳舞,楼内却有一阵阵的声音,不一会又停下来了,杨博文站在原地,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吉他的余韵那音乐里的东西,沉重得让他心头发紧,与他跳舞时追求的自由和爆发截然不同,却又同样直击灵魂。
“小羊,你妈妈在外面等你呢”。
听到声音杨博文停下了去看一下的冲动,转头朝校门外跑去。
楼内,左奇函也看到杨博文的身影,站起身也要回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这么多年左奇函用优异的成绩筑起一道高墙,隔绝一切,变成一根绷紧的弦,只有在无人注意时,才会泄露出眼底深重的疲惫和偶尔颧骨上不易察觉的淡淡青紫。他总是不自觉地留意那个风铃般的身影,看他解题时的专注,也看他望向窗外时,眼中那不会熄灭的火光,或许这是他一直渴望却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一次无聊的班会,班主任让班里出个节目到几天后的文艺汇演表演,班里开始喊着让杨博文表演,杨博文微笑着应了,不知怎么他想到那天左奇函在后台弹吉他,就和老师提议可以结合一起表演,班里也开始起哄
左奇函想也没想就要拒绝,他不是不喜欢,他是不敢,也怕,他就是这样悲观的一个人,但班主任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他只能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杨博文却意外地主动看着左奇函眼神明亮:“试试吧?我觉得你的音乐很有力量。”
看着这双眼睛他似乎拒绝不了,没有人这样看过他,从来没有。
排练依旧在那个练习室进行,左奇函抱着吉他显得很是局促,杨博文放了一段自己常用的街舞音乐,对着镜子,极其投入地展示一个动作如何精准卡在某个鼓点上:“你看,如果这里,你的吉他扫弦节奏再快一点,配合我这个地板动作的爆发,感觉会不会出来?”
左奇函抱着吉他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他第一次没有立刻移开目光,而是盯着杨博文的动作看了几秒,然后,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他低头,手指在琴弦上试了几个音,一段更急促、更具冲击力的旋律流淌出来。杨博文眼睛一亮,立刻跟着节奏即兴了一段,动作的力度和节奏感完美地嵌入了琴声里。
那一刻,两个灵魂开始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