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舔了舔虎牙上的血，突然咧嘴笑了：“想啊，但更想看看他们死。”
少女轻笑一声，伞面微倾。
下一秒，她如一片红云般飘然而起，软剑在空中划出数道残影。
薛洋只听见几声闷响，几个修士已经捂着喉咙倒在了血泊里。
“现在呢？”她踩着最后一个修士的胸口，歪头看向薛洋，见他脸上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还觉得不够尽兴？”
薛洋挣扎着爬起来，捡起地上沾血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捅进那个还在抽搐的修士心口。
血浆溅在他脸上，他却笑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这样才够味。”
少女挑了挑眉，突然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知道我是谁吗？”
薛洋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嗅到了幽香混着血腥的独特气息。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指尖沾到的血：“不知道，但我想跟着你。”
少女闻言大笑，她拍了拍薛洋的脸，“想跟着我，那可要叫我主人哦。”
薛洋抬头对上双含笑的凤眼，瞳仁黑得能吸走魂魄。
“主人。”他唤得极其自然，仿佛早已练习千万遍。
她从荷包里掏出块饴糖，当着他的面在尸体血泊里滚了一圈。
绯樱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吃吗？”
薛洋拿起糖果，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铁锈味混着甜腻在舌尖炸开。
他舔着虎牙上的糖渣，突然扑上去抱住她的腿。
绯樱的裙摆被血染得鲜红都变成暗红色，她却没推开他。
“主人，能再帮我杀些人吗？”
“谁？”
“常氏满门。”
薛洋仰起脸，露出个天真又残忍的笑。
绯樱轻轻“啧”了一声。
她本只想捡条野狗玩玩，没想到是只疯的。
不过...疯狗才有趣。
“温绯樱，我的名字。”
“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她掰开薛洋的手，又在他掌心放了块干净的饴糖，“敢背叛的话...”
薛洋迫不及待地把糖塞进嘴里，甜得眯起眼：“就杀了我。”
“不。”绯樱抚过他染血的头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绯樱的指尖轻轻描摹着薛洋的眼眶，鲜红的指甲危险地游走在眼球边缘，似乎下一秒就要戳进他的眼睛，让这双漂亮的眼睛永远失去光彩。
薛洋却一动不动，甚至主动仰起脸迎合她的触碰。
血污掩盖不住他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下是形状优美的薄唇，此刻正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下垂，本该是副可爱又有些稚气的长相，此刻却盛满了扭曲的狂热。
真是好玩。
“跟我走吧。”少女转身，红裙翻飞，“我会让你知道，这世间有很多事比杀人有趣。”
薛洋跌跌撞撞地跟上，伤口还在滴血，却死死攥着她的一片衣角。
阳光透过红伞照在他脸上，刺得他眼睛发疼，但他舍不得闭眼，生怕这团火一样的影子会突然消失。
“主人。”他哑着嗓子喊。
少女头也不回地抛来一个物件。
薛洋接住，是把匕首，刀刃上还刻着精致的朱雀纹。
“第一课。”她的声音随风飘来，“我的狗，只能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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