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绯樱站在山崖边,夜风猎猎,吹动她暗红的衣袍,她负手而立,遥望云深不知处那片笼罩在月色中的山门。
蓝忘机最后那个问题,在她看来简直可笑至极。
真心?
她温绯樱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
那能值几个钱?能让她登上仙门之巅吗?能让她凌驾于温若寒之上吗?
不能。
在她眼中,这世间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所谓情爱不过是她通往权力巅峰路上的一点调味料罢了。
就像这次云深不知处之行,蓝氏双璧的滋味确实不错,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清冷似雪,都是难得的极品。
更妙的是这场禁忌的游戏,叔嫂偷情的刺激,兄弟共妻的背德,每一处都让她玩得尽兴。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未能亲眼见证这对名扬天下的兄弟为她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的好戏。
不过也无妨,她心下思忖,如今岐山温氏尚未踏平云深不知处,她不好做得太绝。
“阿樱”这个身份,日后或许还能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场。
至于蓝忘机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说出去?
绯樱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那个表面冷若冰霜的含光君,早已被她里里外外摸透了。
他那个人啊,就算知道了真相,也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他那位光风霁月的兄长。
他只会将一切深埋心底,默默承受所有痛苦,独自在罪孽与煎熬中腐烂。
光是想象蓝忘机此刻在云深不知处如何自我折磨,就让她觉得愉悦。
想到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品尝那对兄弟的滋味,绯樱确实感到些许遗憾。
也罢,绯樱漫不经心地想道,待到我岐山温氏灭了云深不知处之日,定要将这对兄弟抓回去,好好豢养起来,做自己的专属玩物。
绯樱素来鄙夷她那生理上的废物兄长温晁,但或许,两人唯一那点相似之处,便是这“好色”的本性。
只不过温晁荤素不忌,连路边野花都要采。
而她温绯樱,天上地下最美,眼光自然也高得很,她只要最好的。
只有蓝氏双璧这样万中无一的绝色美人,才配得上她的青睐。
夜风扬起绯樱的长发,最后瞥了一眼那片清幽雅正,如同人间仙境的仙府,随后转身离去,红衣在月色下如一团燃烧的业火红莲。
——游戏结束,该回岐山了。
……
岐山不夜天,炎阳殿内,大殿内灯火通明,映照着温若寒威严的面容。
他高坐于王座之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落在阶下那道窈窕的红色身影上。
“父亲。”
温绯樱垂首行礼,双手奉上那块漆黑的阴铁,“幸不辱命。”
温若寒抬手,阴铁便自行飞入他掌心,他感受着其中磅礴的力量,唇角终于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做得很好。”
绯樱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依旧垂着头。
“为父亲分忧,是女儿的本分。”
温若寒并未察觉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味,只是挥手示意她退下。
待殿门关闭,他立刻将两块阴铁并置于掌心,运转灵力试图融合。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块来自云深不知处的阴铁,早已被绯樱动了手脚。
她的礼物,可没这么好收。
绯樱想要推翻温若寒,自己上位,自然不会真心实意地为他增强实力。
温若寒本身已有一块从大梵山得来的阴铁,随着修炼,他的情绪早已不似从前那般沉稳,反而日渐变得冲动易怒,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罢了。
而现在,这块被动过手脚的阴铁,将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父亲啊......”走出炎阳殿,绯樱回望那扇紧闭的殿门,“女儿会好好帮您一把的。”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她不会直接与温若寒对抗,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她可以悄无声息地推波助澜,让这块被动过手脚的阴铁,如同最隐蔽的毒药,一点点侵蚀他的理智,放大他内心的暴戾与偏执。
他会变得更加残暴,更加不可理喻,直到——
众叛亲离,自取灭亡。
而那时,她温绯樱,将会是不夜天当之无愧的新主。
——
每次都这样,这个话本的审核……唉,完全不知道它是怎么审核的,有没有敏感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