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泥土里蜷缩的梦
用丝缠住每一寸惶恐
黑暗是与生俱来的牢笼
心跳却敲打着黎明的钟
当裂痕撕开长久的平庸
潮湿的翅羽抖落沉重
第一次触碰风的轮廓
才懂禁锢是自由的序章
如今翅尖沾着阳光的金粉
每一道纹路都写满新生
飞过花海时抖落的震颤
是把所有伤痕 都酿成了轻盈
不必问茧里的挣扎多疼
请看此刻 翅尖裁碎的虹
那些曾让我们蜷缩的重量
终会化作 最明亮的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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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作者的温馨提示: 这章是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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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暗室
祁岁第一次见到辞年，是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灰尘混合的味道，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那盏忽明忽暗的白炽灯。祁岁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上的一道褶皱。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门被推开的瞬间，祁岁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来人身上。辞年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嘴唇。他走进房间，反手带上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就是祁岁？"辞年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祁岁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品。
辞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沉默，走到房间中央的桌子旁坐下。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他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推到祁岁面前。
"看看吧，"辞年说，"这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祁岁伸出手，指尖苍白得几乎透明。他拿起文件，一页一页地翻看，动作缓慢而认真。文件上的内容很简单，是一个商业巨头的详细资料，包括他的作息时间、常去的场所、人际关系网等等。
"有意思，"祁岁看完最后一页，抬起头看向辞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你想让我做什么？"
"杀了他，"辞年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用你最擅长的方式。"
祁岁的笑容扩大了几分，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为什么找我？"他问。
"因为你和我一样，"辞年终于抬起头，帽子滑落，露出一张极其英俊却毫无温度的脸，"我们都是不被这个世界接纳的人。"
祁岁的目光在辞年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点头。"成交，"他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和你一起，"祁岁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辞年盯着祁岁看了片刻，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像一道闪电划破了房间里沉闷的空气。"可以，"他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白炽灯发出的滋滋声在空气中回荡。祁岁和辞年对视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在那片昏暗的光线下，他们的眼神里都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那是属于同类的信号，是黑暗中悄然绽放的花朵。
二，猎物
接下来的几天，祁岁和辞年开始了周密的计划。他们像两只耐心的猎豹，潜伏在暗处，观察着目标的一举一动。
目标名叫林正宏，是一位声名显赫的企业家，以手段狠辣著称。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保镖，安保措施严密得几乎无懈可击。也没人知道他贪污过多少脏款。
祁岁负责制定计划，他有着惊人的观察力和逻辑思维能力，能从看似无关的细节中找到破绽。辞年则负责执行，他的身手敏捷得像一只黑猫，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最需要的地方。
他们的合作异常默契，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祁岁总能准确地预判林正宏的下一步行动，而辞年则能完美地执行祁岁的计划。
在一个雨夜，他们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机会。林正宏参加完一个酒会，独自一人开车回家。辞年提前在他必经的一条小路上做了手脚，让路面变得湿滑难行。
当林正宏的车经过那段路时，突然打滑，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辞年像一道黑影一样从暗处窜出，打开车门，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林正宏。
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祁岁站在不远处的巷子里，看着辞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衣服。
辞年很快回到了巷子里，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看了一眼祁岁，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
"干得不错，"祁岁说，语气里带着真诚的赞赏，"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
辞年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接下来，我们去哪？"祁岁问。
辞年抬起头，看向远方城市的灯火。"离开这里，"他说，"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祁岁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他们并肩走在雨夜里，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雨水打在他们身上，却仿佛无法渗透他们内心的壁垒。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他们似乎找到了唯一的同类。
三， 裂痕
他们去了一个南方的小城，租了一间位于顶楼的公寓。公寓很小，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阳台，但视野很好，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风景。
他们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寓里。祁岁喜欢坐在阳台上看书，而辞年则喜欢对着电脑发呆。他们之间很少说话，但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在流淌。
直到有一天，祁岁在书上看到一段话："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他突然觉得，这句话很适合他和辞年。
"辞年，"祁岁抬起头，看向坐在电脑前的辞年，"你说，我们心里的裂痕，会有光照进来吗？"
辞年转过头，看了祁岁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会，"他说，"我们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光。"
祁岁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也许吧，"他说，"但我总觉得，事情会不一样的。"
辞年没有再说话，转回头继续对着电脑。
从那天起，祁岁开始有意无意地改变。他会在辞年发呆的时候，给他泡一杯咖啡；会在辞年失眠的时候，给他讲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故事；会在阳台上种一些花草，让这个冰冷的小公寓多了一丝生机。
辞年似乎也在慢慢改变。他会在祁岁看书的时候，默默地坐在他身边；会在祁岁生病的时候，笨拙地照顾他；会在阳台上和祁岁一起看着远方的风景，虽然依旧很少说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一颗正在慢慢发芽的种子，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悄然生长。
四， 破茧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终究还是留下了痕迹。
一天早上，祁岁醒来的时候，发现辞年不在房间里。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走到客厅，看到辞年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张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是林正宏被杀一案的最新进展，旁边还刊登了他和辞年的照片。
"他们找到我们了，"辞年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祁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他们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公寓。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是一路向西，避开人群密集的地方。
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他们被追上了。对方有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武器，看起来来者不善。
"就是他们，"为首的人指着祁岁和辞年，语气凶狠，"抓住他们，给林总报仇。"
辞年将祁岁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风。"你先走，"他对祁岁说，"我来挡住他们。"
祁岁摇了摇头，"我不走，"他说，"我们一起。"
辞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好，"他说，"我们一起。"
战斗一触即发。辞年的身手依旧敏捷，他像一只猎豹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祁岁虽然不如辞年身手矫健，但他的反应很快，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对方致命一击。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但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他们渐渐落入了下风。
就在这时，祁岁看到一个人举起了枪，对准了辞年的后背。他想都没想，扑了过去，挡在了辞年面前。
枪声响起，祁岁感觉到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祁岁！"辞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他转身打倒那个开枪的人，然后冲到祁岁身边，将他抱在怀里。
祁岁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辞年，"他看着辞年，眼神里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容，"我好像...看到光了。"
辞年的手在颤抖，他紧紧地抱着祁岁，泪水第一次从他冰冷的眼眸中滑落。"别说话，"他说，"我带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
祁岁摇了摇头，"来不及了，"他说，"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找到属于你的光。"
说完这句话，祁岁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辞年抱着祁岁冰冷的身体，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周围的打斗声、喊叫声仿佛都离他远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怀里渐渐失去温度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辞年缓缓站起身。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悲伤和愤怒。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冲向那些人。他的动作更加狠辣，更加不顾一切，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小镇上一片狼藉。辞年站在一片血泊中，身上沾满了鲜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天空。
天空很蓝，阳光很暖，照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他想起了祁岁说过的话，"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也许，祁岁就是照进他心里的那道光。
只是，这道光来得太晚，又走得太快。
五，飞翔
辞年将祁岁葬在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山坡上，旁边有一条小溪，周围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
他在墓前坐了三天三夜，然后站起身，离开了这个小镇。
他没有再回到过去的生活，而是找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他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冷孤僻。他会对着陌生人微笑，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会在闲暇的时候去公园散步，看孩子们玩耍。
有人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他总是笑着说，因为一个朋友。
他知道，祁岁希望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而现在，他似乎找到了。
那道光，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他自己的内心。是祁岁用生命，在他心里种下的种子，如今终于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辞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远处飞翔的鸽子。他想起了祁岁，想起了他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
也许，他们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拥有光。
也许，那些曾经让他们蜷缩的重量，终会化作最明亮的飞翔。
（此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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