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本书。它说“习惯了”是一个很强大的短语,它能代替所有的一言难尽。
长屿的眼睛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习以为常的伤害不会再起波澜。——这话纯属放屁,傻子才信。
扯远了。
现在的情况怎么说呢?呃…我正在躲着长屿。
这事说来简单,但是明显不对。——我把长屿强吻了…
当然不是在现实!是做梦!做梦!这种情况怎么搞啊?老师也没教啊。
“直接上…?这什么啊?!”我一脸惊恐,差点把手机甩飞。
帖子里讨论的火热,真正有用的找不到一个。一堆人就搁那儿嚷嚷着什么一的零的,还有些人我都不想说,要不是左上角明晃晃的贴吧,我还以为误入了什么小网站!
哥们儿,正经吗?!
啊…要不还是躲着吧。
但我终究是没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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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屿向来是不参加社团活动的。我没想到他会来,更没想到他会在散场之后专门堵我。
我抬眼看了一圈。带长屿来的大兄弟已经不知所踪,怕是长屿随手抓来带路的。
可能是酒喝多了,我没急着躲。抬眼看着他,相顾无言。
“拾安。”长屿的声音有几分哑,好像刚也喝了几杯。
我不答话,长屿便执拗的看着我。一字一顿挡不住发颤的尾音。“拾安,你不要我了吗?”
他的泪比想象中的更烫,挂在眼睫上,轻轻一晃就顺着滑落。
我闭了眼,半晌说不出话来。——长屿没怎么哭过。这么多年我就见过两次,如果梦中也算的话。
那泪灼人心弦,绷着理智悬在边缘。
…我伤了你的心吗?
我伤了你的心吗?长屿。
长屿将我抵在墙边,呼吸近乎交错。
“为什么?”他紧盯着我。
太近了…
我偏了偏头。
时间好像没能改变什么。我没变,长屿也没变。但细细数来,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为什么?”长屿执着着。
“别问了…”
“为什么?”
…去你妈的为什么。
我孤注一掷,扯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说不准是什么感觉,只记得是软的,然后…然后就没了。
长屿愣了半晌。我盯着脚下出神,等待审判。
等待果然是世上最难熬的事,就像在头上悬了把刀,嘎吱作响。
我做足了所有准备,却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吻。
不像我那般急促,是轻的,软的…橙汁味的。
长屿总共没喝几杯,四杯里面三杯灌的橙汁。
…甜的。我有些想笑,可能是脑子有点缺氧,我俩跟傻子似的互啄了半天。
“长屿。”我晃了晃他的手。“我们什么关系啊?”
长屿好像也有些醉了,脸红的很,盯着我看了半晌才开口。“嗯…男朋友。”
“啊…男朋友。”我靠着他,迟来的酒劲争先恐后往上涌。我晃晃脑袋,整个人钻到他怀里。“你带我走吧,哥哥。”
“我想回家。”
长屿又不说话了,我有些不满。好不容易撒娇一次呢,竟然不回我。
于是我找了个顺眼的地方咬了下去。
效果立竿见影。长屿结结巴巴回了个好字,走路差点就顺拐了。
还以为失败了呢…下次可以再试试。主要是长屿喜欢听,绝对不是因为我想看他顺拐,嘻嘻。
今晚的月色真美。
晚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