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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当万人迷在片场被迫海王

“记住……”

“你的……”

“新角色。”

冰冷的字眼,如同来自宇宙洪荒的判决,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碾碎灵魂的重量,狠狠凿穿意识最后脆弱的屏障,烙印在沸腾的混沌深处!

“呃啊——!”

剧痛!无法形容的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从眉心那冰冷的触点疯狂涌入,搅动着脑浆,撕裂着神经!那不是肉体的痛苦,而是规则本身被强行改写、存在根基被暴力撕扯的终极湮灭感!凄厉的惨叫冲破喉咙,身体在无法控制的痉挛中扭曲、弓起,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即将融化、崩解!

眼前的一切——凝固的杀戮雕塑,幽冷的宫灯,冰冷的玄玉王座,那张如同深渊本身的脸——都在剧痛的洪流中疯狂旋转、拉伸、扭曲!色彩剥离,线条崩坏,空间本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碎裂成无数闪烁着诡异幽光的碎片!

【滋……《神陨》……载入……】

【锚点……锁定……林晚晚……】

【任务……生存……或……取悦……未知……】

那冰冷的电子音如同垂死蚊蚋最后的嗡鸣,在混乱的洪流中一闪而逝,随即被更庞大、更冰冷、更不可名状的意志彻底吞噬、覆盖!

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在剧痛的风暴中疯狂摇曳,即将彻底熄灭!

就在意识即将被彻底撕碎、沉入永恒黑暗的刹那——

“轰——!!!”

一声比之前所有毁灭之音都更加沉闷、更加令人心悸的巨响,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这片被强行凝固、濒临崩解的空间内部猛然炸开!

如同冰封万载的坚湖,被投入了一颗燃烧的陨星!

是沈砚(周凛)!

他凝固在刺剑姿态的身体内部,仿佛有一座压抑到极致的火山骤然喷发!那双因惊骇和绝望而凝固的、布满血丝的眼眸深处,一点纯粹到极致的、燃烧着毁灭与守护的猩红光芒猛地炸开!如同濒死凶兽最后的反扑!那柄距离萧承璟咽喉仅寸许、被无形力量死死禁锢的长剑,剑身发出刺耳的、如同濒死哀鸣般的剧烈震颤!剑尖之上,一点微不可查的裂痕凭空出现!禁锢他的无形冰层,竟被这源自灵魂本源的、玉石俱焚的狂暴意志,硬生生崩开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缝隙!

“吼——!!!”

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着极端痛苦与狂暴怒意的嘶吼,从沈砚(周凛)凝固的喉管中硬生生挤出!如同困兽挣脱枷锁的第一声咆哮!他凝固的身体猛地向前挣动了微不可查的一丝!仅仅是这一丝,却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噗!”

他周身凝固的空气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片片碎裂!代价是恐怖的——他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迸裂,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但他那双燃烧着猩红火焰的眼眸,却死死地、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疯狂执念,瞬间锁定了王座前因剧痛而痉挛、意识即将溃散的我!

“晚晚——!!!”

那嘶吼声带着灵魂被撕裂的痛楚和不顾一切的守护,如同最后的绝响,狠狠撞入我混沌的意识!

几乎是同一瞬间!

“嗡——!”

一道清冷决绝、如同冰晶碎裂的锐鸣骤然响起!

是顾清源(苏澈)!

他凝固在挥刀斩击的姿态中,那柄距离萧承璟手臂毫厘之遥的战刀刀锋之上,一点纯粹到极致的冰蓝光芒骤然亮起!那光芒并非来自刀身,而是源自他灵魂深处那杯“毒酒”焚烧后残留的、混合着守护与毁灭的决绝意志!他苍白如金纸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那双锐利眼眸中的神采如同风中残烛般急剧黯淡下去,仿佛灵魂都在这一刻被强行抽离、献祭!但就是这献祭般燃烧灵魂换来的力量,让那冻结刀锋的无形冰层发出“咔嚓”一声细微的脆响!

“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他凝固的唇边溢出,鲜血如同小溪般从嘴角、鼻孔甚至眼角涌出!但他握刀的手,却凭借着这燃烧灵魂换来的、微不足道的一丝松动,带着一种殉道般的决绝,将冰冷的刀锋,向前推进了微不可查的一寸!

他的目光,同样穿透凝固的空间,带着沉重的、如同山岳般的守护意志,落在我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

“走——!” 那无声的呐喊,在他彻底黯淡下去的眼眸中清晰炸响!

最后一道力量,阴冷、诡谲、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如同跗骨之蛆般爆发!

是谢无咎(陆沉)!

他凝固在突刺姿态的身体内部,一股纯粹到极致的、混合着毁灭欲与病态占有欲的漆黑幽光骤然爆发!那光芒如同最深沉的夜色,带着吞噬一切生机的疯狂!他僵在脸上的癫狂笑容彻底扭曲,那双狭长的凤眸中翻涌的恐惧瞬间被一种同归于尽的、歇斯底里的毁灭快感取代!他手中那半截漆黑的残刃,如同被点燃的毒火,发出“嗤嗤”的腐蚀声响!禁锢他后心刺击的无形冰层,竟被这源于毁灭本源的、如同自爆般的疯狂意志,腐蚀出一小片蛛网般的黑色裂纹!

“嗬…嗬嗬……” 如同破风箱般的、带着血腥味的诡异笑声从他凝固的喉咙里挤出。他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挣!黑色的血液如同墨汁般从他崩裂的伤口、七窍之中狂涌而出!但他那双燃烧着毁灭黑焰的眼眸,却死死地、带着一种要将我一同拖入地狱的疯狂执念,牢牢锁定着濒临崩溃的我!

“我的……一起……死!” 那无声的诅咒,在他彻底被黑血覆盖的瞳孔中疯狂闪烁!

三道源自灵魂本源的、截然不同却同样不惜代价的恐怖意志,如同三颗在凝固冰层内部引爆的微型超新星!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密集响起!禁锢沈砚剑锋、顾清源刀芒、谢无咎残刃的无形冰层,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坚冰,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凝固的空间,被这三股不惜湮灭自我也要爆发的力量,强行撕开了三道微小的、转瞬即逝的缝隙!

时间……被短暂地撬动了一丝!

就是现在!

王座之上,萧承璟(秦峥)那双深不见底、如同寒潭深渊的眼眸,终于……第一次……泛起了极其细微的涟漪!

那并非惊愕,也非愤怒。

而是一种……如同精密仪器在绝对掌控下发现了一丝预期外变量时的……极淡的……兴味。

他那点在我眉心的、冰冷的指尖,微微一顿。

就是这微不足道的一顿!

三道被强行撬动的攻击,如同挣脱了最后一层束缚的毒龙,带着玉石俱焚的惨烈气势,瞬间穿过那三道转瞬即逝的空间裂缝,撕裂凝固的空气,爆发出远超之前巅峰的毁灭性能量!

沈砚(周凛)的长剑,裹挟着喷涌的鲜血和狂暴的猩红意志,剑尖裂痕处爆发出刺目的血光,直刺萧承璟眉心!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倍不止!

顾清源(苏澈)的战刀,刀锋之上冰蓝光芒暴涨,如同燃烧的寒冰,带着他献祭灵魂的决绝,横斩萧承璟按在我眉心的那条手臂!刀光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冻结出细密的冰晶!

谢无咎(陆沉)的半截残刃,黑焰滔天,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毒龙,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直刺萧承璟后心要害!所过之处,连光线都被那毁灭性的黑焰吞噬!

三道攻击!

三道绝杀!

在付出了灵魂湮灭部分的惨烈代价后,突破了那不可逾越的规则壁垒,以超越极限的速度和力量,瞬间抵达了目标!

目标,不再仅仅是萧承璟!更是他点在我眉心的那只手!是他们不惜一切也要斩断的、那强行改写“锚点”命运的冰冷意志!

萧承璟(秦峥)依旧端坐于王座。

他甚至没有收回点在我眉心的手指。

面对这足以瞬间湮灭星辰的三道绝杀,他只是……微微抬起了眼睑。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眸,平静无波地扫过近在咫尺的三道毁灭性能量。

然后。

他那悬停在半空、刚刚收拢过五指、掌控了时空的右手……

极其随意地……

向外……

一拂。

如同……驱赶三只聒噪的飞蝇。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没有能量对冲的炫光。

只有一股无形的、超越维度的、纯粹的“否定”意志,如同宇宙法则本身降临,轻轻拂过那三道毁天灭地的攻击。

“啵。”

“啵。”

“啵。”

三声极其轻微、如同气泡破裂般的轻响。

沈砚(周凛)那柄燃烧着猩红血光、裂痕遍布的长剑,如同被投入虚无的沙子,从剑尖开始,无声无息地寸寸湮灭,化为最细微的、闪烁着红光的尘埃,随风飘散!他眼中狂暴的火焰瞬间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茫然,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喷涌的鲜血瞬间停滞,凝固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姿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向后掼飞!如同断线的风筝,撞向远处一根蟠龙金柱!

“轰——!” 金柱剧震,沈砚的身体软软滑落,在冰冷的墨玉石板上拖出一道刺目的血痕,生死不知。

顾清源(苏澈)那柄燃烧着冰蓝决绝的战刀,刀锋上的光芒如同被吹熄的蜡烛,瞬间暗淡、熄灭!整柄刀如同脆弱的冰晶,从与无形意志接触的点开始,无声无息地碎裂、崩解,化为无数闪烁着蓝芒的冰晶粉末!他献祭灵魂换来的光芒彻底黯淡,那双锐利的眼眸瞬间失去所有神采,变得灰败空洞。他闷哼一声,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胸口,身体猛地佝偻下去,口中喷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混合着内脏碎片的暗红冰渣!整个人如同破碎的冰雕,被狠狠震飞,撞在另一根金柱上,缓缓滑落,气息奄奄。

谢无咎(陆沉)那柄燃烧着毁灭黑焰的半截残刃,如同遇到了绝对克星的黑洞,滔天黑焰瞬间被吞噬、湮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那半截残刃本身,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脸上疯狂毁灭的快感彻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无法理解的巨大恐惧!他周身涌出的黑色血液瞬间凝固、干涸、化为黑色的粉尘剥落!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生机,如同腐朽千年的枯木,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掼飞,砸在第三根金柱脚下,瘫软如泥,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空洞的、残留着恐惧的凤眸,还死死地睁着。

三声轻响。

三道湮灭。

三具……如同被随意丢弃的破败玩偶。

整个大殿,再次陷入死寂。

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粘稠、更加令人绝望的死寂。

只有穹顶细微的裂纹在无声蔓延,以及那三具残破躯体身下缓缓晕开的、刺目的红、暗红的冰渣、以及诡异的黑尘……

萧承璟(秦峥)缓缓收回了拂出的右手。

那只点在我眉心的、冰冷的左手食指,依旧稳稳地停在那里。

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湮灭三大绝杀的一幕,对他而言,真的只是拂去了三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重新落回我的脸上。

剧痛……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是那源自规则改写、灵魂撕裂的剧痛,被一种更庞大、更冰冷、更绝对的意志……强行抚平了。

如同汹涌的怒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轻轻按下,归于一片死寂的冰原。

意识不再沸腾,不再濒临溃散,而是被强行凝固、重塑,浸泡在一片冰冷而粘稠的、名为“新角色”的液体中。

我停止了痉挛,身体依旧僵硬,瞳孔却不再因剧痛而收缩,反而扩散开,倒映着王座上那张如同深渊般漠然的脸,以及……他指尖那点冰冷的触感。

混乱的记忆碎片——陶碗、刀锋、染血的长剑、毒酒、冰冷的指尖、撕裂的麻衣、虚假的恭贺、清甜的液体、凝固的杀戮、湮灭的攻击……如同被冻结的浮冰,依旧漂浮在意识之海上,却再也无法掀起波澜。

只有那冰冷的声音,如同宇宙的基石,清晰地烙印在灵魂的最深处:

“记住……”

“你的……”

“新角色。”

他缓缓收回了点在我眉心的手指。

那冰冷的触感消失,留下一种空落落的、仿佛被永久标记的烙印感。

然后,他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幽冷的宫灯下投下更加浓重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

他微微俯身。

冰冷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裁定命运的威严,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

迫使我涣散空洞的瞳孔,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冰冷意志漩涡的眼眸。

那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欲望,甚至没有之前那掌控玩物的兴味。

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如同在欣赏一件刚刚完成初步打磨的……工具。

“现在……” 他冰冷的唇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近乎完美的弧度。

低沉醇厚的声音,如同来自宇宙尽头的最终宣判,清晰地、一字一句地,灌入我凝固的意识深处:

“开演。”

两个字落下。

如同按下了无形的开关。

“嗡——!”

大殿穹顶,那无数盏镶嵌的、散发着幽冷光芒的琉璃宫灯,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欲盲的强光!

光芒如同实质的利剑,瞬间刺穿了我空洞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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