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更加冰冷、带着某种古老尘埃和金属气息的空气瞬间包裹了我!
眼前……豁然开朗!
但看到的景象……却让我的灵魂……瞬间出窍!
这里…… 不是一个通道! 而是一个…… 巨大、空旷、如同神殿般的…… 地下空间!
穹顶高耸,隐没在幽蓝的光晕之上。 四壁和地面,皆由那种冰冷、光滑、如同黑色镜面般的巨大石材砌成! 空气冰冷刺骨,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和那种熟悉的、岩石金属混合的冰冷气息。
而在空间的最中心……
赫然矗立着…… 一座…… 巨大无比的…… 黑色方尖碑!
碑体…… 如同一滴被无限放大的…… 凝固的黑色水滴! 巍然耸立! 直指幽蓝的穹顶! 碑身光滑如镜,没有任何花纹,只在幽蓝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而死寂的光芒!
与之前那个崩溃的空间里的方尖碑……一模一样!
不! 不是一模一样!
这座方尖碑…… 看起来…… 更加完整! 更加古老! 更加…… 令人心悸!
我…… 竟然…… 又回来了?! 不! 是…… 闯入了…… 另一个…… 类似的…… 空间?!
而就在那巨大的水滴方尖碑的……底部基座旁……
一个身影…… 正背对着我…… 站立着。
他穿着…… 剪裁精良的…… 黑色西装。 身姿挺拔。 一只手…… 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
另一只手…… 正轻轻抚摸着…… 方尖碑那冰冷光滑的碑体…… 动作…… 带着一种…… 如同抚摸爱人肌肤般的…… 痴迷与…… 狂热?
似乎是听到了我跌落进来的动静……
他的动作…… 微微一顿。
然后……
极其缓慢地……
转过了身。
惨白的、如同大理石雕塑般的英俊脸庞…… 在幽蓝的光线下…… 清晰地呈现出来。
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精准地…… 落在了…… 刚刚跌倒在地、浑身泥污、满脸惊恐的…… 我的身上。
嘴角…… 极其缓慢地…… 向上勾起一个……
冰冷、残酷、带着一丝如愿以偿的……
微笑。
“瞧,” 谢无咎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般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令人冻结的寒意,“我说过的……”
“该‘回家’了。”
“瞧,”
“该‘回家’了。”
谢无咎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方尖碑空间里回荡,低沉悦耳,却带着钻入骨髓的冰冷寒意。他那大理石雕塑般完美的脸上,嘴角勾起的弧度残酷而满足,仿佛欣赏着一件历经波折终于回收的珍贵实验品。
家?
这个冰冷、死寂、如同巨大坟墓的地方?
这个矗立着吞噬一切希望的黑色水滴碑的囚笼?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刚刚因奔跑而滚烫的血液。身体因恐惧和虚脱而剧烈颤抖,几乎无法支撑自己坐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我想向后缩,想逃离那冰冷的注视,但身后是坚硬的、散发着幽蓝光晕的黑色石壁,无处可退。
谢无咎并没有立刻靠近。
他好整以暇地、如同欣赏笼中困兽般,目光在我狼狈不堪的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定格在我微微颤抖、沾满泥污的双手上——尤其是左手掌心。
那里,猩红的烙印沉寂如同死灰,但似乎依旧残留着最后一丝微弱的、令他感兴趣的“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