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贤慢条斯理地撑坐起来,裂开的衣襟露出锁骨处的血液直没衣襟,他抬手擦血时竟是那分从容。
“你可有名?”
那人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伶贤凝视着他脖间的那道割痕,他觉察时不自在的摸了摸侧颈。
“赐你名曰‘烬刎’,如何?”
那人不言,像是默许了。
马车渐渐开的平稳,已近府上。车帘被侍从掀开的一瞬,其惊呼“王爷...!”
伶贤没有理会:“不用延医,我已知晓其症。”
侍从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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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铜桶滴漏混着檐溜声,微雨淅沥。
伶贤执起狼豪毛笔蘸了墨砚,落在纸上:“方才在车上可有意识?”
梅玉屏风后传来铁链的声响,烬刎的肩胛猛地颤抖,喉间溢出压抑的气音,脚踝因挣扎渗出暗血。
王爷上前,用纱带钩上烬刎脖颈。
拉近。
戏谑道:“既要装哑,那可不能怪我了。”
他的手指沿着烬刎的脊椎滑到尾椎,在某个穴位重重一按。刎猝然躬身,后颈擦过王爷的唇畔。
刎握紧铁链,指节泛白。一声哽咽卡在喉间,带着未尽的不屈,最终化作泪水滑落。
刎跪在绒毯上的膝盖已渗出血丝,缠着银纱眼罩让他其他感官愈发敏锐。他听见烟丝碾碎的脆响,嗅到混着墨香的灼热正在逼近。
刎喉结滚动着后仰,却被蟒纹纱带再次钩上脖颈。
“张嘴。”
王爷掐住他的下颔,冰冷的沉香漫进他的鼻腔。烟斗抵住喉结的瞬间,他的喉间像是炸开冰火交织的剧痛。
烬刎跪坐在地上,背部被迫抵着屏障,眉头紧蹙。
“这次倒学乖了?”
刎带血的涎水顺着脖颈淌成银线,鎏金烟嘴碾过痉挛的舌根,螺纹管正一寸寸撑开他死穴般的喉管。铁锈味在他口间炸开时,他绷成弓弦的脚背正在砖地上蜷缩战栗,手支撑在地,指甲扣碎了地砖缝隙,掀起的碎屑混着血珠。
刎耳后的银鹰光印图竟透着暗红,恍惚间觉得这简直像前些天被割喉的痛感。
“本王的审问也敢分神?”
刎的喉结在银项圈里滚动着吞咽血沫,铁锈味混着在喉管烧灼。
“刚刚咬穿本王肩头时,可想过要还债?”
刎猛然挣扎,铁链在地砖上擦出火星。王爷按上他抽搐的腹肌,他的喉结在项圈里疯狂滚动,仰头发出无声嘶吼。
王爷忽地卸了外衫,指尖沾着药膏抚过他被铁链磨烂的脚踝:“疯起来连自己筋骨都不顾?”温软指腹同时碾过伤处。
烬刎忽然剧烈摇头,散乱的发丝黏在潮红的面颊上。王爷咬着他耳垂扯下薄纱眼罩,惊见他左眼处淌下血泪,面部潮江。
“求我啊?”
烬刎瞳孔里的光颤了颤,闻言膝盖立刻砸地,额头重磕。
王爷轻笑:“今算是让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一刻钟后带你去药浴。”王爷扫过他的下身:“我会亲自扯下你腰间的革带。”
铁链随着重重的叩首声哗啦作响,王爷掐灭烟丝,随手将烟斗扔进他怀里。
窗外惊雷劈开云层,暗卫腕间连环锁撞出清越声响。王爷反手将烟斗掷入他怀中,心中似乎有难言之隐......烟杆上未干的血迹在月光下竟泛着幽蓝。
刎颤抖的手接住时被余温烫得又一抖。
“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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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蛋-|although...that's impossible...
烬刎(心声:主子,有时奴儿真挺无奈的...)
三日后烬刎跪着擦洗血渍,喉结突然泛起异样麻痒。
门廊外传来玉扳指叩栏杆的脆响。
伶贤原来阿刎声音那么好听。
伶贤的衣摆扫过他渗血的膝盖。
伶贤说句'想要',本王就把哑药换成糖糕。
烬刎(心声:主子昨日喂的药......是解药?)
暗卫猛然咬破舌尖,却听自己喉间溢出颤抖的气音。
他鬼使神差抚着脖颈开口,清冷声线振出。
烬刎要......
王爷的翡翠扳指勾开他染血的衣领。
伶贤要什么?嗯?
烬刎要您...别在醉侩酒楼喝掺了水的假酒...
......
这对吗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侍从们笑呛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