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智旻"喂,"
他突然从笔袋里掏出红色水笔,在被奶茶浸湿的草稿纸角落画了个东西,
朴智旻"这个给你赔罪。"
歪歪扭扭的草莓,顶着三片锯齿状的叶子,用红色水笔涂得颜色不均,看起来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像幼儿园小朋友的涂鸦,却让我想起天台那张写着"晚霞和函数图像"的草稿纸。
朴智旻"第一次注意到你,是上个月月考后。"
朴智旻把画着草莓的草稿纸推过来,指尖还沾着红色墨水,
朴智旻"老师把你的附加题解法当范例讲解,全班都在笑那些乱七八糟的辅助线,只有我觉得——"
他顿了顿,目光认真得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朴智旻"像看到了全新的宇宙。"
图书馆的老式挂钟敲响三点,沉闷的钟声在空旷的自习区回荡。我望着桌上那些画满红圈的试卷,突然想起数学老师说过的话:
朴智旻"林溪的思路像野生藤蔓,看起来杂乱无章,却总能找到阳光。"
当时我以为是批评,脸烫得能煎鸡蛋。
朴智旻"我开始在教师办公室'借'你的试卷,"
朴智旻挠挠头,耳尖发红,
朴智旻"第一次偷偷拿的时候手都在抖,怕被发现。后来发现你的草稿纸更有意思,特别是那些写在页边空白处的小怪癖。"
他翻到一张被奶茶浸湿一半的草稿纸,用手指点着角落里的小字:
朴智旻"'今天食堂的番茄炒蛋比数学题难以下咽'。"
他念出来的时候带着笑意,肩膀微微颤抖,
朴智旻"还有这个,'证明完毕,隔壁班男生的咳嗽声严重影响我的思考效率'。"
我抢过草稿纸捂在脸上,纸张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墨水香。那些被我随手写下的吐槽,那些以为永远不会被人看见的小秘密,原来早就被这个耀眼的少年悄悄收藏。
林溪"为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然而,视野却因眼镜片上朦胧的雾气而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薄纱,叫人难以真切触碰。那细微的水汽凝结在镜面上,像是心底涌动的情绪,在不经意间泄露了我此刻的忐忑与不安。
林溪"为什么是我?"
全校那么多优秀的女生,漂亮的、活泼的、家世好的,她们像星星一样围绕着他,而我只是角落里的一粒灰尘。
朴智旻没有立刻回答。他从书包里拿出颗草莓糖,剥开透明的糖纸,红色的糖果在阳光下像颗小小的心脏。
朴智旻"要不要尝尝?"
他突然把糖递到我嘴边,指尖几乎碰到我的嘴唇。
周围的翻书声、咳嗽声、管理员的脚步声仿佛都消失了。我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看到他眼中清晰映出的、脸红得像番茄的我。
张开嘴接过糖的瞬间,牙齿不小心咬到他的指尖。朴智旻闷哼一声缩回手,指腹留下小小的牙印。草莓的甜味在嘴里炸开,比奶茶甜得多,也烫得多,从舌尖一直暖到心底。
朴智旻"因为,"
他凝视着我的双眼,那认真劲儿,简直不像话。
朴智旻"只有你的数学,会让我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