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换我等你

陈柚柚"喂，"

陈柚柚的手肘在午休时狠狠撞了我一下，

陈柚柚"你看校园论坛了吗？"

她把手机怼到我面前，屏幕上"年级第一情侣装现身"的帖子已经飘红，下面附着手绘的简笔画——一个穿黑色外套的女生和一个穿灰色马甲的男生，背景是数学公式组成的爱心。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到最新回复，瞳孔突然收缩。照片是从教室后门拍的，角度刁钻得刚好能看见朴智旻帮我系鞋带的瞬间，他的侧脸和我泛红的耳根都清晰可见。发帖人ID是"热爱数学的小星星"。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朴智旻的消息：

朴智旻"别删。"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他的座位突然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抬起头时，看见朴智旻正把一个男生按在墙上，对方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正是那张偷拍照片的原图。

朴智旻"谁让你拍的？"

朴智旻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抓着对方衣领的手指关节泛白。

整个走廊都安静下来。我攥紧手机站起来，金属书签盒子在口袋里硌得生疼。陈柚柚拉着我的手不停发抖，而我看着朴智旻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他昨天在天台说的话——"以前总是你看着我，现在换我站在你前面。"

那个偷拍的男生突然用力推开朴智旻："拍张照片怎么了？全校谁不知道你朴大少爷护着她？不就是个只会躲在男生后面的——"

林溪"闭嘴。"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还是往前走了两步，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星星书签盒子，举到那个男生面前，

林溪"这是朴智旻给我的，昨天在天台亲手别在我头发上的。"

男生的眼睛瞪得溜圆。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手心的汗浸湿了盒子表面：

林溪"还有草莓印，不是蚊子咬的。"

朴智旻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我却挣开他的手，直直地看着那个男生：

林溪"是他昨天早上在天台亲出来的。"

走廊尽头的风突然灌进来，吹起朴智旻灰色马甲的一角。我看见他转过身来，眼神里藏着惊讶和某种我读不懂的温柔。而周围倒抽冷气的声音中，陈柚柚突然用力鼓掌：

陈柚柚"卧槽林溪你终于支棱起来了！"

那个偷拍的男生涨红着脸跑了。我捏着书签盒子的手指在发抖，突然被朴智旻拉进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发顶，说话时的震动顺着骨骼传过来：

朴智旻"不是说好等我来解释？"

林溪"你太磨蹭了。"

我把脸埋进他的马甲，闻到熟悉的薄荷味，

林溪"而且，这是我的事。"

远处传来上课铃的预备音。朴智旻突然松开我，伸手擦掉我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眼泪。他的指尖擦过我发烫的脸颊，然后轻轻捏住我的下巴，低头靠近——

"朴智旻！林溪！你们在干什么！"

教导主任的怒吼从楼梯口传来，保温杯在瓷砖地面上滚出清脆的响声。

我吓得往后缩，却被朴智旻紧紧攥着手。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弯腰凑到我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朴智旻"放学后，天台见。这次换我等你。"

空气里飘着他刚嚼过的薄荷糖碎末，落在我的嘴唇上，带着清清凉凉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