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青玄来到皇城已经三年了,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乞丐帮的人也散了日子过的很清闲也很无趣,但为了生存,他开了家药铺来的人并不多钱也不多,但足够他维持生计了秋季的阴雨天,屋外下着雨,师青玄忙着接待客人但药草没了
他只能上山采药,下雨他走的格外小心,采完一筐药草,但因为雨天的缘故,断掉的那只腿隐隐作痛脚一滑摔了下去,不巧头撞上了石头上,血液流下来,师青玄倒吸一口凉气,想站起身却没有力气,眼前一片黑暗
再睁眼,自己躺在小屋的床上身上完好无损
师青玄怀疑是自己做梦,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是
怎么回事,而贺玄只是站在门口瞟了一眼师青玄,斗篷蒙着脸,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果然还是那么傻”
师青玄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发了半晌怔,贺玄的声音像是还飘在雨雾里,可转身时门口早已没了人影。他捏了捏自己的腿,又摸了摸额角的伤,那触感太过真实,绝非梦境。
窗外的雨还没停,山风卷着雨丝扑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他起身走到桌边,见那包草药旁还放着个小小的青瓷瓶,瓶身上没有标签,倒出来却是些莹白的药膏,闻着有股清冽的草木气——正是他以前总嫌麻烦,却最能治跌打损伤的那种。
师青玄捏着瓷瓶笑了笑,又觉得眼眶发涩。这三年来,药铺生意清淡,时常有邻里说夜里见着个高瘦的身影在药铺后墙徘徊,他只当是听错了。现在想来,去年冬天药铺屋顶漏雨,第二天一早却发现被人悄悄补好了;前阵子进的药材被人掺了假,转天那药贩就被人打断了腿扔在城外……桩桩件件,竟都有了出处。
他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冷雨的气息涌进来,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腥甜。远处的山林隐在雨幕里,看不清深浅,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正透过雨雾望着这里。
“傻子。”师青玄对着空濛的雨景轻声骂了句,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他转身回屋,将那瓶药膏仔细收进抽屉最深处,又拿起贺玄留下的草药,慢慢分拣起来。
灶台上的铁锅还温着,像是刚有人用过早饭。师青玄摸了摸锅沿,指尖沾了点温热,他忽然想起刚才贺玄站在门口时,袖口露出的那道浅浅的划伤——像是被山石上的荆棘划破的。
雨还在下,药铺里静悄悄的,只有师青玄分拣草药的细碎声响。他低头看着那些沾着湿泥的草药,忽然哼起了多年前在上天庭常唱的调子,唱着唱着,又自己笑了起来。
原来这三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