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的声音带着点试探的雀跃，尾音轻轻勾着，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过的轻响。她坐在沙发上，脚尖不安地蹭着地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绿发少年。
少年刚帮她把晾干的衣服叠好，闻言动作一顿，绿色的睫毛颤了颤。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月虹给他买的棉质睡衣，领口松松垮垮，倒比之前那件宽大T恤合身多了。
“情侣应该干的事？”他认真地调出搜索结果，悬浮的光屏在他掌心展开，“包括但不限于：共进晚餐、牵手散步、观看电影、拥抱……以及，”他顿了顿，光屏上的文字突然变成了需要密码解锁的模糊色块，“权限不足的内容。”
月虹的脸“腾”地红了，伸手打掉他手里的光屏：“不是看这个啦！”她拉着他的手腕往卧室走，指尖能摸到他皮肤下清晰的血管——像极了手机内部规整的线路。“就是……一起睡觉啊。”
少年被她拽着走，脚步温顺，声音却带着点困惑：“之前你也允许我在床头柜充电……”
“不一样！”月虹猛地转过身，鼻尖差点撞到他胸口，“情侣睡觉是要躺在一张床上的！”她仰头看着他，灯光在他绿色的发丝上跳跃，“就像电视剧里那样，抱着睡。”
少年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分析可行性。他低头时，呼吸轻轻拂过月虹的额头，带着她熟悉的、充电器插满八小时后的温暖气息。“检测到你的体温比平时低0.5度，”他说，“拥抱可以提升体表温度。启动‘情侣睡眠模式’，需要调整床垫软硬度吗？”
月虹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睡衣里：“不用调，这样就好。”
他的怀抱温热又结实，和她想象中一样有安全感。少年慢慢抬手，笨拙地回抱住她，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碰坏了什么珍贵的程序。
黑暗里，月虹渐渐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那是电流通过电池的细微声响，规律得像摇篮曲。她满足地蹭了蹭，没注意到怀中人的睫毛垂得更低了。
少年闭着眼，心里又响起那个声音：五年的时间，能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呢？
但他只是收紧了手臂，把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说：“好梦。”
只要她现在觉得幸福，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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