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回国的飞机上，虞归晚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手指在触控板上无意识地滑动。周默发来的调查结果显示，程昱与陈天翔的关联比她想象的更深——不仅是甥舅关系，程昱早期多部作品都是星耀娱乐投资的，而陈天翔正是幕后推手。
"还要继续查吗？"周默在邮件末尾问。
虞归晚合上电脑，看向舷窗外翻滚的云海。继续查下去可能会发现更多不堪的真相，但停手又意味着蒙在鼓里。飞机遇到气流轻微颠簸，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女士，需要饮料吗？"空乘推着餐车经过。
"矿泉水，谢谢。"
接过水杯时，虞归晚注意到自己左手腕内侧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疤——前世拍《暗夜灯塔》时留下的伤疤，这一世明明没有那场意外，疤痕却依然存在。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紧。
飞机落地北京，虞归晚打开手机，一连串消息提示音立刻响起。数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微信，大部分来自周默和工作室同事，最新一条是周默五分钟前发的："别出机场！有记者！看微博！"
虞归晚迅速戴上墨镜和口罩，点开微博。热搜第一赫然是#虞归晚潜规则#，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
"知名娱记爆料，新晋影后虞归晚靠'特殊关系'获取资源，与多位导演、制片人存在不正当交易..."配图是她和马克导演在威尼斯餐厅拥抱的照片，还有与程昱在片场对视的瞬间，都被配上极具误导性的文字说明。
最让她血液凝固的是第三条爆料："据知情人士透露，虞归晚在校期间就曾为角色与老师发生不正当关系，被学校警告..."
"该死！"虞归晚咬紧牙关。这是前世白晓莲散布的谣言，这一世居然提前出现了。
她快速拨通周默电话："什么情况？"
"全乱套了！"周默声音急促，"两个小时前'娱乐第一线'突然放出爆料，紧接着十几家媒体跟进。我们查了，背后有人在推。"
"谁？"
"初步判断是林雨柔团队，但资金流向很隐蔽，可能有更大后台。"周默顿了顿，"程昱刚才发声明支持你，引起不小震动。"
虞归晚一愣："什么声明？"
"自己看吧，我安排好了VIP通道，十分钟后见。"
挂断电话，虞归晚立刻搜索程昱的微博。最新一条发布于40分钟前：
"与@虞归晚合作《春逝》是我职业生涯最愉快的经历之一。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的专业与纯粹。谣言止于智者。法律会给出公正答案。#清者自清#"
文字简洁有力，转发已过十万。评论区两极分化，有支持程昱敢说真话的，也有质疑他被美色迷惑的。虞归晚盯着屏幕，胸口泛起一阵暖意，随即又被警惕取代——这会不会是另一种形式的表演？
VIP通道确实避开了大部分记者，但仍有几个狗仔蹲守。虞归晚低着头快步行走，闪光灯如暴雨般袭来，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虞小姐，对潜规则爆料有何回应？"
"程昱的声明是事先商量好的吗？"
"据说《华尔街之眼》已经撤回了你的封面邀请？"
虞归晚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周默立刻锁上车门，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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