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从梦中惊醒时,窗外正下着雨。
她浑身冷汗,手指死死攥着床单,仿佛还能听见十五年前那声枪响。梦里,马嘉祺站在血泊中,手中的枪缓缓抬起,对准了她的眉心——
“沈昭,你逃不掉的。”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是丁程鑫发来的消息:
「今天有台手术,晚上不回家吃饭。药在床头柜,记得吃。」
沈昭的目光落在那个白色药瓶上。自从二十岁那次自杀未遂后,丁程鑫就一直给她开这种“维生素”,说是调节神经的。她拧开瓶盖,倒出一粒,却在即将送入口中的瞬间停住了。
药片的气味,和马嘉祺身上的薄荷味一模一样。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最终将药片塞进了枕头底下。
后半夜睡得还算安稳
沈昭下楼时,管家已经将马嘉祺送来的蓝色信封放在了餐桌上。
信封里除了一张烫金邀请函,还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戴着那条蓝钻项链,温柔地笑着。那是她的生母,顾婉。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想知道她怎么死的,今晚八点,钢琴见。」
沈昭的指尖几乎要将照片捏皱。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母亲的死因,甚至连丁程鑫都以为她早已不记得。
马嘉祺为什么会知道?
傍晚,沈昭正在琴房练习《雨夜鸣奏曲》,丁程鑫突然推门而入。
他今天似乎格外疲惫,白衬衫的袖口沾着一点血迹,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丁程鑫昭昭,晚上马嘉祺的晚宴你别去
沈昭为什么
丁程鑫他不适合你
沈昭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手指微微一顿然后轻笑
丁程鑫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但他没有注意到,沈昭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手表上——那款和她“情侣款”的百达翡丽,表盘边缘有一道极细的划痕,像是被人刻意撬开过。
晚上七点,沈昭还是去了马氏庄园。
宴会厅金碧辉煌,觥筹交错间,她一眼就看到了马嘉祺。他站在人群中央,黑色西装衬得身形修长,手腕上的黑曜石佛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沈昭径直走向角落里的三角钢琴,坐下,手指抚过琴键。
马嘉祺你果然来了
马嘉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玩味。他靠得很近,雪松与薄荷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沈昭没有回头低声问
沈昭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马嘉祺轻笑一声,手指从她肩头滑下,最终停在她的手腕上。他的拇指摩挲着那道被手表遮住的疤痕,声音低沉
马嘉祺答案就在你的琴谱里
沈昭猛地翻开琴谱,发现其中一页被替换了——那是一张泛黄的病历单,上面写着:
「患者:顾婉。死因:药物中毒。主治医师:丁程鑫。」
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马嘉祺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马嘉祺你以为他是你的救赎,可他才是那个推你下地狱的人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沈昭感觉到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
丁程鑫昭昭你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