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沈昭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解密进度条，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被单。

「顾婉死亡档案_100%」

文件正在自动播放。

画面里，她的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而丁程鑫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但就在他俯身的瞬间门被推开了。

沈昭猛地坐直，却在这时，马嘉祺的手掌覆上她的后颈，轻轻一按

马嘉祺别急，继续看

镜头晃动，第三个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沈昭的呼吸一滞。

是年轻时的马嘉祺。

屏幕上的男孩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穿着军校制服，眉眼间还带着未褪的青涩。他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攥着一份文件，目光死死盯着丁程鑫。

马嘉祺你在干什么

丁程鑫背对着镜头，声音温和

丁程鑫给她注射止痛药

男孩大步向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马嘉祺这不是止痛药

画面戛然而止，沈昭怔怔地抬头

沈昭然后呢

马嘉祺合上电脑，神色晦暗不明

马嘉祺后面的事，你自己想起来才有意义

沈昭抿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

沈昭可我想不起来……

马嘉祺那就慢慢想

他忽然俯身，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马嘉祺但在这之前，先解决你的体温问题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瓣，声音低哑

佛珠芯片需要体温激活，而沈昭现在的温度显然不够。

马嘉祺还差0.3度

沈昭……那要怎么办

他低笑一声，忽然单手扯松领带，俯身逼近

马嘉祺你说呢？

沈昭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上床头。马嘉祺的气息笼罩过来，雪松混着淡淡的烟草味，让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攀升

沈昭够……够了吧

马嘉祺却没动，目光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忽然轻笑

马嘉祺不够

他的手掌贴上她的腰侧，温度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来

马嘉祺芯片需要稳定维持37度以上，否则数据会再次加密

沈昭所以呢？

他低头，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嗓音低哑

马嘉祺所以你得陪我玩个游戏

马嘉祺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

马嘉祺规则很简单

他将硬币放在她掌心

马嘉祺我问问题，你回答

他指尖一弹，硬币翻转，落在她手背上

马嘉祺如果说谎——就脱一件衣服

沈昭……？！

沈昭这算什么游戏

马嘉祺当然是……升温游戏

监护仪上的心跳线猛地飙升，沈昭一把按住自己的胸口，试图让心率降下来。 马嘉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问出第一个问题

马嘉祺天台坠落的时候你抓住我，是本能还是算计

沈昭一怔。 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沈昭本能……

马嘉祺盯着她的眼睛，忽然伸手，指尖按在她的脉搏上。

沈昭心跳的飞快

马嘉祺说谎

硬币翻转，沈昭的外套被丢到了一旁。

几个回合下来，沈昭已经输得只剩一件单薄的病号衬衫。

马嘉祺的问题越来越过分——

“丁程鑫给你喂药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找我？”

“二十岁割腕那天，你梦里见到的是谁？”

“现在……你心跳这么快，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

沈昭蜷缩在床头，脸颊烫得快要冒烟。

马嘉祺最后一个问题

马嘉祺忽然伸手，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马嘉祺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推开我吗

砰！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助理慌张地冲进来

龙套马总，丁程鑫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