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绿茶×青梅/乾元×坤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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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
勿上升.无女化
“我的坟去哪里?”
“你难道...是不想要我了吗?”
01
几年前,严浩翔重病难治, 刘耀文主动请缨去到边关征收城池。严浩翔乘机死遁,脱离将军府,欢喜地回复自由身。直到严浩翔听闻严父去世,匆匆回到了京城。
当严浩翔恰巧经过当年葬他的那座山头。
赫然发现——
坟呢?
严浩翔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啊,是自己的坟,坟边的桂花树都没变啊?
可是本该隆起的坟冢,此时此刻就像他从来没有死过一样。
搞笑吗???
"不长眼的狗贼,谁刨了我的坟???"严浩翔快步走到桂花树下,狠狠踢了一脚树干。
发完脾气后,严浩翔垂下眸色,难掩自己的失落。
假死了这么多年,坟都没了也没有人察觉,没有人在意,想必这么多年了,那个刘耀文作为他名义上的丈夫,估计没来看过一眼。
不知当年刘耀文在边关得知他病逝的消息时,大概松口气吧。
严浩翔想道。
严浩翔和刘耀文当年的婚事本来就是各有所需罢了,刘耀文图严浩翔家的财,严浩翔图刘耀文家的势。
刘大将军嘛,京城谁不知道。
平日里是沉默寡言的公子,上了战场,那便是能够立下赫赫战功的英勇将军。
京城无人不赞扬他,欣赏他。
若非严浩翔偶然听闻,京城售卖药材的严老爷不幸因病亡故,处于孝道,本就没有在身边陪伴,就更加应该回去悼念,恐怕这辈子严浩翔都不会回到京城。
02
严府挂起了缟素。
披麻戴孝跪在严父棺材前的,是严浩翔的姨娘,和个头长高不少的弟弟严陵。
严浩翔带上厚厚的面纱,随着宾客入府。
严浩翔本想混在人群,上三柱香,磕个头就走,但他的那双眼太过吸引人了,被他的姨娘发觉不对劲。
她一把拉住严浩翔的手,语气不善:
"公子与我家老爷是什么关系?为何前来吊唁还需戴着面纱?"
严浩翔挤着嗓子,小声说道:
"小的儿时被父母双双被山贼所害,脸上也被利剑说划伤,幸得严老爷相助才能在姑母家住下,如今得知老爷离世,深感悲切,但脸上伤疤丑陋,怕冲撞了老爷和夫人,还望夫人包涵。"
严父经常资助他者,这点京城人人皆知。姨娘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便打消了疑虑,然后重新换上了一幅伤心的模样,将香递与严浩翔,便去接待其他人。
严浩翔跪在严父的棺材前,脑海中不断出现严父那慈爱的面庞,早知如此,他又何苦与刘耀文扯上关系,还千方百计死遁干嘛。
严母在生下严浩翔后,便撒手人寰。现在的严府主母是被严祖母硬塞给严父的做通房的,只是严母死后被抬为正房。
忽然,有人扯住严浩翔的衣带。
严浩翔回过头,只见严陵一脸专注地盯着严浩翔,轻声唤道:
"兄长。"
严浩翔怔愣住,手足无措:
"小弟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兄长!"
严陵弯起眉眼,像从前撒娇一样,脸上凹出酒窝:
"兄长我饿了,你给我买糖葫芦好不好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语气一如从前,严浩翔心蓦然软了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从钱袋子掏出几文钱放在严陵的手里,叮嘱道:
"只可吃一串,别叫母亲看见。"
严陵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股脑跑了。
严浩翔望着严陵远去的背影,会心一笑。
尽管自己不是姨娘亲生的,但姨娘依旧将严浩翔视如己出,一直告诫严陵要对他这个同父异母兄长毫无保留。
严浩翔记得他假死下葬那日,他就在远处偷偷的看,严父和姨娘不敢告诉严陵发生了什么,懵懂的严陵还以为在玩耍,直到严陵看见"他的棺材"被土掩埋,他才撕心裂肺的扑过去,哭闹着要将他挖出来,而在那时姨娘也再也忍不住悲痛哭了出来,而如今姨娘身边只有严陵了。
刚嗑完头,严浩翔起身要走,一阵冰凉的风突然从门口涌了进来,吹的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长明灯的烛火随风摇曳。
一到高大的身影逆光走进祠堂。
只见来者卸下腰间佩剑,摘掉了银盔,甩了甩束发。
03
严浩翔定睛一看,他的眼皮一跳,仓皇躲到人群中,只敢从人群中偷偷地看那人一眼。
只见那人接过姨娘递给的香双膝跪地,将香举过头顶,朝着棺材磕头。
只听:
"小婿拜别岳父。"
小婿???
玩呢???
他怎么会自称"婿"???
严浩翔百思不得其解,他这个有名无实的人离世都这么多年了,也没给刘家留下什么后代,刘耀文怎么可能还会跟严家有什么关系,还何必来到他父亲的丧礼?
严浩翔捂紧面纱,逃出了严府,在客栈中歇了脚,准备第二天清晨就离开京城。
夜里,客栈中的动静吵醒了严浩翔。
客栈老板不停的拍着他的门,焦急询问他可通医术。
严浩翔睡眼惺忪点了点头。
"太好了,大人有救了!"
他拉着严浩翔,将他推进一间客房。
"还望公子竭尽全力,不能让大人是在我这这里!"
???
房间的侍卫将我引至床前,躺在上面昏死过去的人,让严浩翔呼吸一滞。
!!!
白日里还意气风发的人,此时此刻脸色苍白,身上的白衣浸透着血色,身上的看着早已结痂的伤口崩开。
"他...他这是怎么了?"
侍卫回答:
"前些时日,将军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本就应该静养,刚回到京城,就突然收到了不知来自哪的密函,硬撑多时了。"
"那为何不送去宫里?那儿的太医是天下最好的,伤药也是最好的。"
侍卫满脸为难:
"小的也是跟将军提起过这事,但是将军就是不肯,他讲若是他出事的消息传了出去,边疆的敌军会随时向我朝进攻。"
......
严浩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剪开粘连在皮肉上的布料,伴随着伤口每露出一点来,严浩翔的心就一紧。身上那些数不清的疤痕,新伤旧伤交错相叠。
严浩翔本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显然他做少了,严浩翔一直知道战场凶险,九死一生,也知道刘耀文的军功挣得不易,自他进入刘府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要随时接受刘耀文战死沙场的准备,要随时替刘耀文接管刘家。
但是每次刘耀文凯旋归来,让严浩翔忘了,刘耀文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在用自己的肉体扛着罢了。
严浩翔不忍看见那些渗血的伤口,含着泪将刘耀文的伤缝合起来。
但是在这之后,他的伤势却不见得好。
严浩翔根据他的伤势,让侍卫去抓来外敷的药物,每次敷完药,临睡前,严浩翔向侍卫信誓旦旦夸下海口:
"你们放心,最迟后天他的伤口就会开始结痂。"
结果第二日,伤口崩得越大了。
就连客栈老板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
严浩翔从小就喜爱看医术典籍,死遁这么多年,当个游医也治好过那么多人,从未失手。
怎么刘耀文却一直不见好??
严浩翔担心刘耀文被他治死,只好跟他的侍卫提议:"你们换个人吧。在下学艺不精,实在救不了你家将军。"
"咳咳咳...."
严浩翔话还没说完,床上响起了咳嗽声。昏死多日的乾元此刻睁开了眼,奄奄一息地看着严浩翔。
得亏戴了面纱,再加上这几年游山玩水,奔波劳碌,比起之前在严府刘府的锦衣玉食,不知变了多少,刘耀文应该是认不出来了吧。
严浩翔看着床角的香囊想道。
"公子....劳烦走近些。"
刘耀文的声音虚的发颤:
"公子与我的故人身形相似,敢问公子,是哪里人....咳咳咳。"
严浩翔低声回道:"小的是南方人。"
"南方何地?"
"姑苏。"
刘耀文长叹:"是姑苏...."
"前些年我曾去宜兴寻人,在那儿呆过一段时日,姑苏倒是我早逝岳母的故乡。"
嗯?刘耀文是怎么知道他母亲故乡是姑苏的?
还有,
他寻人?寻谁?
我吗?
严浩翔骤然后退,瞪着刘耀文。
索性严浩翔心一狠,将谎言编的更加荒唐:
"那真是很巧了,小的这几日来京城探亲,若不是将军伤重,此时恐怕早已回乡,乡里夫家恐怕是搞不定幼子。"
话落,空气中有一瞬死一般的寂静。
蓦然,刘耀文勾起唇,缓缓坐了起来,完全没有病重之人的样子。
"公子如此年轻,竟已有了孩子,敢问孩子是男是女,现已几岁?"
严浩翔深吸一口气,低头言笑:
"男孩已经六岁了,女孩才会走路。大人,能放小的离开京城了吗?幼子粘人,小的怕夫家管不住。"
刘耀文冷冷扫了严浩翔腹部一眼,一种久违的压迫感让严浩翔觉得喘不过气。
刘耀文忽然躺了下去,冷冷说道:
"你丈夫连一个孩子都管不住,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本将军伤势一直不见的好,公子照顾我多日,换他人来本将军还不习惯,公子还是再陪我些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