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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弥补和无助

予你炽热和清冷

出租车汇入车流,将文新冉绝望的身影彻底抛在身后萧瑟的街头。闻映佑靠在后座,闭着眼,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微微抿紧的唇线泄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指尖残留着文新冉靠近时带来的、带着绝望与烟草味的冷冽气息,还有她那双赤红、恐慌、卑微到尘埃里的眼睛……像烙印一样烫在她的感知里。

她回到酒店套房,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却照不进这间冰冷房间的半分暖意。她脱下风衣,走到吧台边,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却浇不灭心头那团混杂着心碎、委屈、愤怒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疼的复杂火焰。

她拿出私人侦探发来的初步反馈邮件。对方效率很高,已经锁定了几个流言传播的关键节点,并初步判断源头指向周缘,但缺乏直接证据。邮件末尾附上了一份周缘近期在社交圈活跃的动态截图,其中一张照片格外刺眼——周缘在一场小型慈善晚宴上,正与闻家那位爱传话的远房亲戚“相谈甚欢”。

闻映佑的眼神瞬间冰冷如刀。果然是她在背后操纵!这个女人,如同暗处的毒蛇,精准地咬向了她们关系最脆弱、最混乱的时刻!

她冷静地回复邮件,要求侦探继续深挖周缘与文家、闻家相关人士的联络记录,尤其是资金往来。反击需要耐心,更需要致命一击的证据。她将手机放在一边,目光落在窗外璀璨却冰冷的夜景上。

流言、周缘、文新冉的崩溃、孑晗的恨意……所有的碎片在脑海中旋转、碰撞。她需要绝对的冷静来理清这团乱麻,更需要时间,来舔舐自己那颗被“外人”二字划得鲜血淋漓的心。

**(文新冉:笨拙的讨好与昂贵的赎罪)**

文新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冰冷空旷的别墅的。

出租车绝尘而去的画面,闻映佑那双平静无波、却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睛,还有那句冰冷的“文小姐”和“不劳费心”……如同无数根淬毒的针,反复扎刺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巨大的恐慌和失重感让她浑身发冷,仿佛灵魂被抽离,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别墅里死寂一片。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一眼文孑晗紧闭的房门。她把自己摔进客厅的沙发里,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那个装着钻石项链的丝绒盒子,像抱着唯一的浮木。首饰盒坚硬的棱角硌着她的掌心,带来细微的疼痛,却远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佑佑……不要我了吗……” 她将脸埋在冰冷的丝绒面上,发出绝望的呜咽。昨夜砸毁妹妹房间的疯狂,今天当街被佑佑躲避的冰冷……所有失控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自我厌恶和恐惧。她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焦躁、绝望,却找不到任何出口。

不行!她不能失去佑佑!绝对不能!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让她猛地抬起头!眼中虽然依旧布满血丝和泪水,却重新燃起了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偏执的决心!

弥补!她要弥补!用她能想到的一切方式去弥补!直到佑佑原谅她!直到佑佑重新回到她身边!

这个念头瞬间点燃了她濒临熄灭的意志。她冲进浴室,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冰冷的水刺激着她滚烫的皮肤和混乱的大脑。她看着镜中憔悴不堪、眼窝深陷的自己,用力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她拿出手机,无视了林薇发来的关于公司事务和流言追查进展的汇报(此刻在她心中,没有任何事比找回佑佑更重要),直接拨通了市内几家顶级奢侈品店的电话。

“对,是我,文新冉。把你们店里最新季的限量款包,所有颜色,全部送到XX酒店顶层套房,闻映佑小姐收。”

“XX珠宝?把你们镇店的那套蓝钻首饰准备好,我让人过去取,送到XX酒店闻小姐那里。”

“还有XX家当季高定成衣,按照闻小姐的尺码,所有款式,立刻送到酒店!”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式急切,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昂贵的礼物如同流水般被她订购,仿佛金钱能填平那道被“外人”二字划开的鸿沟,能融化闻映佑那层冰冷的铠甲。

做完这些,她依旧觉得不够。她冲出别墅,亲自开车去了闻映佑最喜欢的那家米其林三星餐厅,不顾主厨的诧异,强行要求立刻做一份最精致的、闻映佑最爱的甜点套餐。她像个焦躁的监工,在餐厅后厨外来回踱步,直到精致的餐点被打包好。

她提着那个沉甸甸的、散发着甜蜜香气的餐盒,再次风驰电掣地赶往闻映佑下榻的酒店。

**(酒店走廊:无声的拒绝与冰冷的壁垒)**

文新冉提着餐盒,站在闻映佑的套房门前。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又对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壁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衬衫,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她按下门铃,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手心全是汗。

几秒后,门开了。

闻映佑站在门内。她似乎刚沐浴过,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浴袍,乌黑的长发还带着湿气,随意披散着,衬得那张清丽绝伦的脸更加白皙剔透。她看着门外的文新冉,眼神平静,没有意外,也没有波澜。

“佑佑……” 文新冉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难以掩饰的紧张,她连忙举起手中那个精致的餐盒,像一个急于献宝的孩子,“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甜品……那家店的……” 她的话语有些磕绊,目光紧紧锁着闻映佑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松动或愉悦。

然而,闻映佑的目光只是淡淡扫过那个餐盒,然后落在了文新冉身后——走廊尽头,两个酒店服务生正推着好几辆挂满了奢侈品牌服装袋和捧着大型珠宝箱的推车,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显然是跟着文新冉一起来的。

闻映佑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她收回目光,看向文新冉,声音依旧清泠泠的:“文小姐,我不需要这些。”

平静的拒绝,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文新冉刚刚鼓起的勇气!

“佑佑……” 文新冉脸上的讨好瞬间僵住,眼神里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慌和委屈,“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昨天是我不对……我……”

“过去的事,我已经说过,不必再提。” 闻映佑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这些东西,请拿回去。太贵重,我受不起。” 她说着,目光再次扫过那些奢侈品推车,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佑佑!你受得起!你什么都受得起!” 文新冉急了,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带着一种被拒绝的急切和慌乱,“是我错了!是我混蛋!这些东西算什么?只要你肯原谅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整个文氏我都……” 她的话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又失控了,连忙收住,眼神里充满了懊恼和哀求。

闻映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底的慌乱、懊悔、恐惧和那种不顾一切的讨好,看着她为了挽回而近乎卑微的姿态。那份深埋的心疼再次被触动,但昨夜那句冰冷的“外人”和今日街头的疏离,如同坚硬的冰层,将这份心疼牢牢封锁。

“文小姐,” 闻映佑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有些伤害,不是用物质就能弥补的。有些裂痕,需要时间。”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文新冉布满血丝的眼睛,“也请文小姐,给自己一点时间,冷静一下。”

说完,她不再给文新冉任何说话的机会,后退一步,缓缓关上了房门。

“佑佑!” 文新冉下意识地伸手想挡住门,指尖却只触碰到冰冷的、光滑的门板。那扇厚重的门,在她眼前,带着一种无声的决绝,彻底合拢。

“咔哒。” 轻微的落锁声,如同最后的宣判。

文新冉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指尖冰凉。她呆呆地站在紧闭的房门前,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手里沉甸甸的餐盒,此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嘲笑着她笨拙而无用的讨好。身后那些价值连城的奢侈品,在她眼中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变得冰冷而可笑。

佑佑……连弥补的机会,都不肯给她了吗?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彻底淹没。

**(公司风暴:偏执的保护与失控的迁怒)**

第二天,文新冉顶着更加憔悴的面容和布满血丝的双眼,强行出现在了文氏集团。她不能倒下!她必须做点什么!佑佑让她冷静,可她如何冷静?那些恶毒的流言还在传播!佑佑还在独自承受着污蔑!

她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戾气。所过之处,员工噤若寒蝉,纷纷低头避让,连大气都不敢喘。文总的状态,比昨天更加可怕!

“林薇!” 文新冉一进办公室,就厉声喝道,声音因疲惫和焦躁而沙哑,“流言的源头查得怎么样了?!名单呢?!我要那些造谣者的名单!”

林薇抱着一叠文件,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脸色凝重:“文总,初步锁定了一些活跃的传播者,但源头……还在追查,对方很狡猾,用了多层跳板……”

“废物!” 文新冉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吓得林薇一哆嗦!“我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一天!再给你一天时间!挖不出周缘那个贱人,你就给我滚蛋!” 她的怒火毫无保留地倾泻在无辜的特助身上,眼神凶狠得如同噬人的野兽。

林薇脸色发白,却不敢反驳,只能低头应声:“是,文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议论声,似乎是两个女员工在茶水间附近闲聊。

“……听说了吗?顶层那位闻小姐,好像真的……啧啧,真看不出来……”

“是啊,文总对她那么好,她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声点!别让文总听见……”

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在这死寂的走廊和文新冉此刻极度敏感的神经下,却如同惊雷!

“谁?!谁在胡说八道!!” 文新冉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猛地拉开办公室的门,冲了出去!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茶水间门口那两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女员工!

“文……文总……” 两个女员工脸都吓白了,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掉在地上。

“你们刚才说什么?!” 文新冉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躯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眼神凌厉如刀,“谁允许你们在公司议论闻小姐?!谁给你们的胆子?!”

“没……没有……文总……我们……” 一个女员工试图辩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没有?!” 文新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狂怒,“我亲耳听见了!你们这些长舌妇!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造谣生事!文氏请你们来是工作的!不是让你们嚼舌根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们的手指都在颤抖,“滚!立刻给我滚出文氏!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文总!不要啊!我们知道错了!” 两个女员工瞬间哭了出来,苦苦哀求。

“保安!” 文新冉根本不听,厉声喝道,“把她们两个给我轰出去!立刻!马上!”

闻讯赶来的保安看着暴怒的总裁,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请那两名哭哭啼啼的员工离开。整个楼层鸦雀无声,所有员工都吓得缩在自己的工位上,连呼吸都放轻了。

文新冉胸膛剧烈起伏,站在走廊中央,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目光扫过每一个低垂的头颅,声音冰冷刺骨,带着绝对的威压:“都给我听好了!以后谁再敢在公司议论一句闻小姐的不是,不管是谁,立刻卷铺盖滚蛋!文氏容不下这种没脑子的长舌妇!”

她说完,猛地转身回到办公室,“砰”地一声巨响甩上了门!留下满楼层的死寂和无数惊恐的目光。

林薇看着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又看看外面噤若寒蝉的员工,无奈地叹了口气。文总这样强硬地压制议论,看似是在保护闻小姐,实则只会让流言在私下传播得更快、更扭曲,甚至可能把闻小姐推到更尴尬的位置……而且,这样迁怒于普通员工,只会让公司人心惶惶。

**(酒店再临:崩溃的堤坝与唯一的浮木)**

文新冉坐在办公室里,刚才的暴怒发泄过后,留下的只有更深的空虚和疲惫。她赶走了议论的员工,可佑佑呢?佑佑在哪里?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吗?她看到自己这样笨拙的保护方式,会不会更加厌恶自己?

巨大的恐慌和无助再次攫住了她。她像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找不到那个唯一能给她指引方向的人。

不行!她必须见到佑佑!现在!立刻!马上!

这个念头如同魔咒,驱使着她再次冲出办公室,无视了林薇欲言又止的神情,驱车直奔酒店。

这一次,她没有带任何礼物。那些昂贵的物质赎罪,在佑佑的冰墙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她只是凭着一股近乎绝望的冲动,再次站在了闻映佑的套房门前。

她抬起手,想要按门铃,指尖却在微微颤抖。她害怕,害怕再次看到那双冰冷的眼睛,害怕再次听到那句疏离的“文小姐”。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闻映佑似乎正要出门。她换了一身简约的烟灰色西装套裙,长发利落地挽起,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整个人显得清冷干练。她看到门外的文新冉,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文小姐?” 她的声音依旧平淡。

这声“文小姐”,彻底击垮了文新冉最后一丝强撑的理智!

“佑佑……” 文新冉的声音瞬间带上了浓重的哭腔,所有的恐惧、委屈、无助、悔恨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再也顾不上什么骄傲,什么形象,什么后果!她像一个终于找到失散母亲的孩子,猛地扑了上去,张开双臂,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紧紧地抱住了闻映佑!

“佑佑!别不要我!求求你……别不要我……” 她将脸深深埋在闻映佑纤细却挺直的肩窝里,滚烫的泪水瞬间汹涌而出,浸湿了闻映佑昂贵的衣料!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臂如同铁箍般紧紧环抱着闻映佑的腰身,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死也不肯放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佑佑……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我不该砸东西……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是混蛋!我是疯子!你怎么罚我都行……打我骂我……让我跪着求你……都可以……只要你别不理我……别离开我……”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卑微的祈求。高大的身躯因为哭泣而蜷缩,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闻映佑身上,那份全然的依赖和脆弱,毫无保留地展露无遗。

“没有你……我会死的……佑佑……我真的会死的……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像在地狱里煎熬……我害怕……我好害怕……”

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自己的恐惧,如同梦呓。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烫地滴落在闻映佑的颈侧。那份巨大的、仿佛失去整个世界般的绝望和依赖,透过紧贴的身体和滚烫的泪水,毫无阻碍地传递给了闻映佑。

闻映佑僵在原地。

文新冉突然的拥抱和崩溃的哭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那滚烫的泪水,那紧箍的双臂,那剧烈颤抖的身体,还有那一声声绝望的“别不要我”……像一股汹涌的热流,猝不及防地冲击着她冰封的心湖!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文新冉此刻的脆弱和无助,那份恐惧是如此真实,如此深刻,甚至超越了她自身的痛苦。那句“我会死的”如同重锤,狠狠敲在她的心上。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想要推开,却感觉到肩膀上那滚烫的湿意和怀中人那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脆弱。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文新冉压抑不住的、如同小兽哀鸣般的哭泣声在回荡。

闻映佑的心,那层坚硬的冰壳,终于在这一刻,被这滚烫的泪水和无助的哭诉,撬开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缝隙。冰冷的心湖深处,那丝被深埋的心疼和爱怜,如同沉睡的种子被唤醒,悄然探出了头。

她僵硬的身体,终究是缓缓地、极其轻微地,放松了一丝。

她没有回抱她,但也没有推开她。只是任由这个高大却哭得像个孩子的女人,紧紧抱着自己,将所有的脆弱和恐惧,毫无保留地宣泄在她的肩头。

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无尽疲惫和一丝无奈妥协的叹息,轻轻从闻映佑的唇间溢出,消散在空气中。

“……别哭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被泪水浸泡过的微哑,不再冰冷,却也没有太多温度,像初春化雪时滴落的冰水,“……先进来吧。”

这声“别哭了”,这声“进来吧”,对于绝望深渊中的文新冉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难以置信地看着闻映佑近在咫尺的清冷容颜。那张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那层坚冰似乎融化了一点点,透出了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无奈和……纵容?

巨大的狂喜如同电流瞬间击中文新冉!她像个得到赦免的死囚,泪水流得更凶,却不再是绝望的泪水,而是混杂着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和委屈。

“佑佑……” 她哽咽着,手臂依旧死死抱着闻映佑的腰,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闻映佑没有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松手。文新冉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松开手臂,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像个做错事被原谅的孩子,亦步亦趋地跟着闻映佑走进了套房。

房门在身后关上。

走廊恢复了寂静。

而门内,崩溃的猛兽终于找到了她唯一的巢穴,用最彻底的脆弱和无助,暂时叩开了那扇紧闭的心门。但冰层下的裂痕,依旧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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