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踏进时代峰峻的录音棚时,手心全是汗。作为刚签约的新人作词人,能为时代少年团写歌本是天大的机会,可当马嘉祺抱着吉他坐在调音台前时,我脑子里的韵脚全跑了。
他穿着简单的白T,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前,接过我递去的歌词纸时指尖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手背。“‘月光把孤独调成静音’,这句写得很妙。”他抬头笑的时候,左边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和舞台上那个唱跳俱佳的少年判若两人。
那首歌录了整整三天。马嘉祺总在细节上较真,比如“蝉鸣”和“虫鸣”哪个更适合夏夜场景,副歌的尾音该带几分沙哑。每次讨论到深夜,他都会让助理给我带一杯热可可,“你低血糖,别硬撑。”他记得我第一天差点在走廊晕倒的事。
转折发生在某个暴雨夜。录音棚的电路出了故障,整栋楼跳闸的瞬间,我下意识抓住了身边人的胳膊。马嘉祺的手很快覆上来,掌心温热干燥:“别怕,我在。”黑暗里只能听到窗外的雨声和彼此的呼吸,他的声音很近,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等来电时,我发现自己还攥着他的袖子,脸红得像被蒸汽熏过。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看歌词,只是耳尖悄悄红了。
那之后我们的联系多了起来。他会发练舞时被拍到的糗照给我,配文“今天又和地板亲密接触了”;我熬夜改词时,手机会弹出他的消息:“别熬了,月亮都要睡了。”有次他在外地赶行程,突然发来一张照片——夕阳染红的天空下,他站在海边比了个耶,背景里的浪花正卷着碎金般的光。
“这里的日落,和你歌词里写的一样。”他说。
绯闻来得猝不及防。有粉丝拍到我从他保姆车下来的照片,其实是他顺路送我去医院拿药。网上的谩骂像潮水般涌来,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敢出门,直到门铃响起。
马嘉祺戴着口罩站在门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别信那些。”他递给我一个保温桶,里面是温热的南瓜粥,“我跟公司说了,等这首歌打榜结束,我们……”
“不用了。”我打断他,声音发颤,“我只是个作词人,不该给你添麻烦。”
他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在我这里,你从来不是麻烦。”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录音笔,“这是我昨晚录的demo,给你的。”
按下播放键,熟悉的旋律流淌出来,是那首我们一起打磨的歌,只是最后多了段清唱的独白:“有些心意,藏在歌词里太久,怕再不讲,就错过了整个四季。”
后来那首歌成了年度热单,颁奖典礼上,马嘉祺握着奖杯说:“特别感谢这首歌的作词人,她让我知道,原来心动真的会有声音。”镜头扫过台下时,他的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像初遇那天一样,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散场后他在后台等我,手里拿着支包装简单的玫瑰。“现在,能给我个机会,把藏在歌词里的话,慢慢讲给你听吗?”他眼里的期待像星星,我终于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有些故事,从第一次在录音棚对视时,就已经悄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