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的槌声突然响起，宣布特别拍卖环节开始。灯光暗了下来，只有展示台被聚光灯照亮。
虞晚晴注意到靳临渊的目光立刻锁定了二楼的一处阴影，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像猎豹发现了猎物。
靳临渊"看来好戏要开场了。"
他低声说，突然抓住虞晚晴的手腕
靳临渊"无论你为什么来这里，现在最好跟我走。"
就在这一刻，全场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中响起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
虞晚晴感觉到靳临渊的手迅速下滑，与她十指相扣，拉着她向某个方向移动。
靳临渊"蹲下！"
他猛地将她扑倒。下一秒，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传来子弹嵌入墙壁的闷响。
虞晚晴的夜视镜片自动激活，眼前浮现出绿色的清晰画面。
至少八名武装分子从各个入口涌入，拍卖厅乱作一团。她挣脱靳临渊的手，从大腿绑带中抽出微型手枪。
靳临渊"你到底——"
靳临渊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看到了她的武器。
没有时间解释。虞晚晴瞄准了最近的一名劫匪，扣动扳机。
特制麻醉弹精准命中颈部，那人像断线木偶般倒下。她连续翻滚避开一串子弹，起身时已经换了个位置。
靳临渊"东南角，两名枪手！"
靳临渊突然在她耳边说。不知何时他已经移动到虞晚晴身后，手里多了一把消音手枪。
两人背靠背形成防御圈。虞晚晴负责前方180度范围，靳临渊警戒后方。
他们的配合默契得惊人，仿佛已经并肩作战多年。
虞晚晴"右侧立柱后有个老太太吓呆了。"
虞晚晴快速说道
虞晚晴"我得去——"
靳临渊"我去。"
靳临渊打断她
靳临渊"你火力掩护。"
他一个箭步冲出去，在枪林弹雨中灵活地穿梭，很快将那位银发老太太护在身下。
虞晚晴连续射击为他清理道路，同时注意到靳临渊的移动方式——专业的战术规避动作，绝对不是普通富豪子弟能掌握的技能。
方锦年的声音突然在耳机里炸响
方锦年"晚晴！劫匪的真实目标是地下保险库！他们正在——"
通讯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电流噪音。
虞晚晴咒骂一声，刚好看到靳临渊带着老人安全撤到柱子后面。
她决定冒险接近主展台，那里应该有通往地下的员工通道。然而就在她移动的瞬间，一道强光突然照在她脸上。
"不许动！"一个蒙面劫匪用枪指着她， "把武器放下！"
虞晚晴假装颤抖着放下枪，实则悄悄转动了戒指。
当劫匪走近时，她突然抬手，戒指中射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正中对方颈部。劫匪瞪大眼睛，僵直倒地。
她捡起枪继续前进，却在拐角处猛地撞上一堵人墙——靳临渊。
"地下保险库。"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随即都愣了一下。
没有时间争论。靳临渊抓起她的手
靳临渊"我知道捷径。"
他们穿过一条狭窄的侍应生通道，楼梯直通地下二层。靳临渊在拐角处突然停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虞晚晴侧耳倾听，听到前方传来电子设备运转的嗡嗡声和男人的交谈。
"...系统已经破解，还有两分钟就能完成传输..."
"...确保所有监控记录都清除干净..."
"...那幅画只是个幌子，真正重要的是数据库..."
靳临渊与虞晚晴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伸出三根手指，一根一根地屈起。当最后一根手指收起时，两人同时冲了出去。
地下室的场景让虞晚晴心头一震——五名技术人员正围着一台服务器操作，而墙上挂着的根本不是雷诺阿油画，而是一幅她再熟悉不过的图案：夜昙组织的暗号图腾。
靳临渊"守夜人行动！放下设备！"
靳临渊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虞晚晴从未听过的威严。
技术人员中的一人突然掏枪射击。
虞晚晴本能地扑向靳临渊，子弹擦着她的肩膀划过，在墙上留下一道焦痕。靳临渊的反应快得惊人，一枪命中那人手腕，同时一个翻滚捡起了对方掉落的武器。
靳临渊"虞晚晴！左边！"
虞晚晴转身就是一枪，击中另一个试图偷袭的劫匪。
两人背靠背，很快控制了局面。当最后一名技术人员被制服时，服务器屏幕上的进度条已经走到了98%。
虞晚晴"来不及了！"
虞晚晴冲向主控台，手指在键盘上飞舞。靳临渊则迅速将几名劫匪铐在一起。
进度条停在99.7%。虞晚晴长舒一口气，额头抵在冰冷的机箱上。
虞晚晴"你刚才说'守夜人'？"
她突然抬头，锐利的目光直视靳临渊。
靳临渊的表情变得复杂。他慢慢从内袋掏出一枚徽章——银色盾牌上缠绕着常春藤，正是国际安全组织"守夜人"的标志。
靳临渊"我想我们该重新认识一下。"
他声音低沉
靳临渊"靳临渊，守夜人特别行动组。这次任务是调查克莱因拍卖行涉嫌倒卖情报——看来你们夜昙组织也被卷进来了。"
虞晚晴缓缓站直身体，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戒指。她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毫无意义。沉默了几秒后，她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虞晚晴"虞晚晴，夜昙情报组负责人。"
虞晚晴"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地下室的应急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上形成奇特的交错。
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但在这个充满电子设备嗡鸣的空间里，时间仿佛静止了。
靳临渊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既有棋逢对手的欣赏，又有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
靳临渊"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对方，虞小姐。"
虞晚晴"彼此彼此，靳先生。"
虞晚晴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枪
虞晚晴"不过在警察到来前，我们得决定——是继续互相试探，还是暂时合作？"
她伸出手，腕间隐约露出一个昙花形状的纹身。
靳临渊的目光在那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
靳临渊"合作，至少在这次事件上。"
两人的手在昏暗的地下室短暂相握，谁都没有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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