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说？”高长隐挑眉，“还是说，你觉得这些东西比你兄弟的命还重要？”他将酒壶往地上一摔，碎片溅起，“南珩，你记住，成大事者，不能有软肋！”
离十六的身体猛地一僵。
柯瑶躲在横梁上，心脏差点跳出来。高长隐认出他了！他是故意的！
离十六“你掳走我的人，就是为了说这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然呢？”高长隐一步步走近，眼神锐利如刀，“我是你舅舅，我不帮你，帮谁？南瑞那个草包？还是楚归鸿那个蠢货？”他猛地抓住离十六的手腕，“我要你变强！强到能把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踩在脚下！强到能坐上那个位置！”
离十六“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甩开他的手，面具后的目光带着愤怒，“用我兄弟的命来逼我？”
“这是最快的方式。”高长隐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你以为我不知道影阁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查楚皇后的死因？没有足够的力量，你查到了又能怎样？只能像你母亲一样懦弱！”
离十六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要害。
柯瑶的心也跟着揪紧。
楚皇后的死因——这是剧里最大的谜团，也是南珩心里最深的刺。
高长隐竟然用这个来刺激他！
离十六“放了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答应你，会按你说的做。”
高长隐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这才是我的好外甥。”他挥挥手，“把人放了。”
手下解开上官鹤的绳子，上官鹤踉跄着跑到离十六身边，还想说什么，却被离十六用眼神制止了。
离十六“走吧。”转身，没有再看高长隐一眼。
柯瑶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又看了看高长隐。
他站在熔炉边，望着离十六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
她忽然明白了。
高长隐不是想害南珩，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培养”南珩——用痛苦，用背叛，用所有能让他快速成长的手段。
可他不知道，这样的“培养”，最终只会把南珩推向那个注定的结局。
残江月会馆的灯亮到了天明。
柯瑶坐在窗边，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没说话。
她知道，离十六就是南珩，可她不能说。
断山虎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啊，老大和七皇子长得很像呢！就是性子不一样，一个冷得像冰，一个……也冷，但好像没那么吓人。”
柯瑶的心轻轻一颤。
是啊，现在的南珩，还会在罚跪后偷偷给宫门口的老乞丐留个馒头，还会在南瑞闯祸后默默替他背锅。
“柯姑娘，你怎么了？”断山虎注意到她脸色苍白，“是不是累着了？”
柯瑶“没事。”摇摇头，起身走到门口，“我出去走走。”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得她清醒了些。
她走到街角的馄饨摊，刚要坐下，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宋一梦蹲在墙根下，抱着膝盖，嘴里还在碎碎念：“什么破地方……连个WiFi都没有……南珩是大反派……楚归鸿是傻白甜……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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