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长的尸体被抬走时，晨光照进布满灰尘的客厅，在地板上投出歪斜的窗格影子。左奇函蹲在茶几前，带着医药手套的指尖捏着那片染血的红布，布料边缘的logo被血渍晕开，只剩半个“黎”字。
左奇函“王橹杰，”
他头也不抬
左奇函“能复原这个logo吗？”
王橹杰放下素描本，指尖在红布上轻轻拂过，像在触摸某种易碎品。
王橹杰“需要原始样本。”
他声音很轻，
王橹杰“黎明化工厂的旧工服，张桂源那里可能有。”
张桂源正靠在窗边打电话，闻言回头：
张桂源“我妈那里有一件。等下我去取。”
聂玮辰突然嗤笑一声，踢了踢墙角的空酒瓶：
聂玮辰“李墨藏得够深啊，家里搜出三百万现金，还有本记满黑账的笔记本——看来不止帮化工厂干保安的活。”
杨博文抱着笔记本电脑蹲在地上，屏幕上正显示着黑账的扫描件：
杨博文“这笔转账很奇怪，三个月前，林曼给李队长转了五十万，备注是‘封口费’。”
陈浚铭“封口？”
陈浚铭凑过去，手指点在屏幕上，
陈浚铭“封什么口？难道林曼知道他杀了人？”
陈奕恒刚从尸体旁站起来，闻言看了他一眼：
陈奕恒“你的指纹又要留在证物上了。”
他摘下手套，
陈奕恒“李墨-的致命伤在左胸，但他右手虎口有老茧，像是常年握刀的人——不太可能被人轻易近身。”
左奇函突然抬头：
左奇函“他是自愿被杀的。”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聂玮辰“自愿？”
聂玮辰挑眉，
聂玮辰“见过作死的，没见过求死的。”
左奇函“你看他的手腕。”
左奇函指向解剖照片，
左奇函“伤口边缘有犹豫痕，但胸口那刀很果断。更像……有人用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换他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黑账，
左奇函“比如，保他女儿出国留学。”
杨博文立刻调出资料：
杨博文“李墨确实有个女儿，去年拿到了国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学费一直没交。”
他指尖在键盘上翻飞，
杨博文“三天前，她的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笔全款。”
张函瑞合上保温桶——里面的东西已经凉透了。
张函瑞“汇款方是匿名账户，但IP地址指向枫江市郊的废弃仓库，十年前属于黎明化工厂的废料处理区。”
张桂源的指节突然捏白了。
陈浚铭注意到他的异样，悄悄拽了拽陈奕恒的衣角。陈奕恒会意，清了清嗓子：
陈奕恒“左队，我先回法医室做进一步检测。”他故意撞了下陈浚铭的胳膊，“一起走？”
陈浚铭“来了！”
陈浚铭立刻跟上，路过张桂源身边时，把口袋里的薄荷糖塞给他一颗。
仓库外的警戒线还没撤，杨博文蹲在轮胎印旁拍照片，左奇函站在他身后，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
杨博文“这轮胎纹和李队长家楼下的一致，凶手开的是辆十年前的老式货车。”
杨博文放大照片，
杨博文“轮胎缝里卡着点蓝色涂料，和仓库外墙的颜色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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