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轮胎缝里卡着点蓝色涂料，和仓库外墙的颜色匹配。”
左奇函突然问：
左奇函“你当年被拐卖时，坐的也是这种货车？”
杨博文的手指顿了顿，屏幕反光在他脸上晃过一层白。
杨博文“嗯，”
他声音很轻，
杨博文“但记不清细节了。”
左奇函没再追问。他知道杨博文的过去——被拐走时才七岁，在货车后备箱里待了三天三夜，获救后抱着刑侦教材啃了十年。就像他自己，总在深夜对着弟弟的照片发呆，却从不和人提起。
左奇函“回去吧。”
左奇函拍了拍他的后背，力度很轻，
左奇函“让聂玮辰查货车的下落。”
杨博文点点头，起身时差点绊倒，左奇函伸手扶了他一把。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顿了顿，又很快分开。
法医室里，陈奕恒正在给林曼的尸体进行还原。陈浚铭趴在旁边的桌子上，看着电脑屏幕里逐渐清晰的惊恐表情，突然打了个哈欠。
陈奕恒“怕了？”
陈奕恒头也不抬。
陈浚铭“才没有！”
陈浚铭坐直身体，从口袋里摸出个橡胶捏捏，在手里抛来抛去，
陈浚铭“当年拆真炸弹快没了都没怕过。”
他突然把东西塞到陈奕恒手里，
陈浚铭“给你玩，解压。”
陈奕恒捏着那玩意儿，指尖传来橡胶的软韧感。他想起第一次见陈浚铭时，这小子也是这样，把拆弹用的钳子当玩具耍，吓得物证科老科长差点心梗。
陈奕恒“林曼死前应该是见过熟人。”
陈奕恒突然开口，指着屏幕上的皱眉弧度，
陈奕恒“她的表情像是惊恐里带着难以置信，更有点像被熟人背叛。”
他顿了顿，
陈奕恒“和李队长的表情很像。”
陈浚铭凑过来，鼻尖差点碰到屏幕：
陈浚铭“难道是同一个人杀了他们？”
陈奕恒“可能性很大。”
陈奕恒关掉屏幕，
陈奕恒“但动机是什么？总不能是为了那片红布吧？”
这时，王橹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张复原图。红布上的logo完整了——除了“黎明化工”四个字，右下角还有个极小的编号：073。
陈浚铭“这是当年的员工编号格式。”
陈浚铭突然睁大眼，
陈浚铭“我在部队学过档案识别，073开头的是技术部员工。”
他转身就往外跑，
陈浚铭“我去查档案！”
陈奕恒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王橹杰收起图纸，突然说：
王橹杰“他对你笑的次数，比对我们加起来还多。”
陈奕恒的耳尖红了，低头整理东西：
陈奕恒“别瞎说。”
王橹杰没再说话，只是在转身离开时，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下午三点，专案组办公室的白板上贴满了照片。聂玮辰叼着棒棒糖，用马克笔在李队长和林曼的照片之间画了个圈：
聂玮辰“两位死者都和黎明化工有关，都碰过红布，都被同一个凶手干掉——结论：凶手是化工厂的复仇者，正在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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