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刚漫进阳台,晓星尘正低头给多肉浇水,身后就缠上来条温热的胳膊。薛洋把脸埋在他颈窝,黑色连帽衫的帽子蹭得他下巴发痒,少年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黏糊:“小星星~ 晚饭吃什么?”
晓星尘的指尖在洒水壶柄上顿了顿,耳尖泛起薄红:“冰箱里有番茄和鸡蛋,给你做番茄炒蛋?”薛洋从背后把他抱得更紧,像只耍赖的大型犬:“要放两勺糖,上次你放少了,不甜。”他的鼻尖蹭过对方的白衣领口,闻到淡淡的皂角香,是晓星尘刚晒过的衬衫味道。
暑假刚开始那天,薛洋拖着行李箱站在晓星尘家门口,理由硬气得很:“我家空调坏了,你家有空房间。”结果当晚就抱着枕头闯进主卧,把自己摔进晓星尘旁边的位置,理直气壮地拍着床板:“我怕黑,从小就怕。”晓星尘看着他眼底的狡黠,没戳破——这小子上次在海边摸黑抓螃蟹,胆子比谁都大。
现在薛洋得寸进尺,连洗澡都要黏在旁边。晓星尘刚拧开水龙头,就被少年扒着门框偷看:“小星星你洗快点,等下要一起打游戏。”他把浴巾往对方脸上一扔,耳根红得要滴血:“出去!”薛洋笑着躲开,浴巾却被他攥在手里不肯还,直到晓星尘拿着搓澡巾作势要打,才嬉皮笑脸地跑开,临走前还不忘吹声口哨。
晚饭时,薛洋把番茄炒蛋里的鸡蛋全挑进晓星尘碗里,自己埋着头扒饭,黑色T恤的领口沾着点番茄酱。晓星尘看着他鼓囊囊的腮帮子,突然想起宋子琛的话:“薛洋那小子就是欠收拾,你别总惯着他。”可指尖刚碰到对方沾着饭粒的嘴角,就被少年一口咬住手指,像只偷腥的猫。
“薛洋!”晓星尘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含着指尖,温热的触感顺着皮肤往上爬,烧得他心尖发颤。薛洋松开嘴时,舌尖还故意舔了下,看见对方红透的耳垂,低低地笑:“谁让你盯着我看,以为我好欺负?”
洗完碗出来,晓星尘发现薛洋把沙发铺成了窝,抱枕堆得老高,正盘腿坐在中间翻漫画。“过来,”少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看恐怖片,新买的碟。”晓星尘刚坐下,就被他拽着胳膊往怀里带,后脑勺撞在对方锁骨上,听见薛洋在耳边吹气:“怕的话可以钻我怀里。”
电影里的女鬼刚露出脸,薛洋突然“嗷”地一声往晓星尘怀里钻,胳膊腿缠得像八爪鱼。“你不是不怕吗?”晓星尘无奈地拍着他的背,指尖穿过少年柔软的黑发。薛洋闷在他胸口瓮声瓮气:“这不一样,突然出来吓一跳……”话没说完,就被屏幕上的闪电吓得又缩了缩,把脸埋得更深。
夜深了,晓星尘刚要关灯,薛洋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别关,我说了我怕黑。”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少年倔强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晓星尘叹了口气,任由他把自己拽进被窝,后背贴着对方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听见少年有力的心跳。
“小星星,”薛洋的呼吸拂在他后颈,带着点橘子糖的甜,“你说开学后,蓝忘机会不会还盯着魏无羡写作业?”晓星尘的指尖蜷了蜷,低声嗯了一声。少年又絮絮叨叨说些别的,从画展上聂怀桑的恶作剧说到社区义诊时温情凶巴巴的样子,直到晓星尘的呼吸渐渐平稳,才敢轻轻把人往怀里搂得更紧。
他低头看着晓星尘熟睡的侧脸,月光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银边。薛洋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眼角,像怕惊扰了什么,又飞快地缩回来,把脸埋在晓星尘的发间,嘴角偷偷扬起个弧度。
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屋里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声。薛洋的胳膊搭在晓星尘腰上,像圈无形的枷锁,把这个夏天的温柔都锁在怀里。他想,就这样也挺好,不用挑明,不用戳破,能每天听见“小星星”这三个字从对方嘴里说出来,能抱着他睡觉,就够了。
天快亮时,晓星尘迷迷糊糊转了个身,刚好撞进薛洋怀里。少年的睫毛颤了颤,假装还在熟睡,却悄悄调整了姿势,让对方靠得更舒服些。晨光爬上床沿时,薛洋终于忍不住,在晓星尘的额角印下一个轻得像羽毛的吻,然后迅速闭上眼睛装睡,耳尖却红得像被朝阳烤过。
晓星尘其实早就醒了,指尖在被子里攥得发白。他能感觉到少年急促的心跳,能闻到对方发间淡淡的橘子糖味,却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晨光把两人的影子在被单上,烙成一个模糊又亲密的形状。
这个暑假还很长,有些话不用急着说。就像现在这样,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醒来,看着他耍赖撒娇,偶尔被吓得往自己怀里钻,就已经很好了。
其实薛洋不害怕,他单纯想占晓星尘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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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思考如何让金凌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