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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禁林深处的心跳共鸣

HP日更三百章

开学第一天我就把纽特·斯卡曼德错认成他哥哥。

“忒修斯学长!”我举着岩皮饼冲进包厢时,纽特正被嗅嗅扯着领带。

后来魔药课上、魁地奇看台上,我总在喊错名字的尴尬里落荒而逃。

直到月圆夜撞见他在天文塔安抚狼人同学。

为研制特效药剂,我们整夜在温室熬制魔药。

魔药爆炸的绿光中,两柄魔杖突然纠缠成心形。

“魔杖共鸣,”他耳尖通红,“传说只会发生在灵魂伴侣之间……”

禁林采药时毒触手缠住我的脚踝,纽特用身体挡住毒刺。

医疗翼醒来时,他睫毛挂着晨光:“现在能分清我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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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机车喷吐着滚滚浓白的烟雾,粗犷的汽笛声震得站台石砖地面都在嗡嗡作响。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永远是这样一幅光景:猫头鹰笼子堆叠摇晃,五颜六色的行李箱被漂浮咒托着歪歪扭扭地移动,小巫师们兴奋的尖叫和父母们不放心的叮咛混杂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煤烟、新袍子布料和比比多味豆的古怪气味。

艾莉森·格林攥紧了手里那个被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帆布书包带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踮着脚,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攒动的人头和翻飞的各色巫师袍间焦灼地扫视。找到了!

就在站台靠近车尾的位置,一个挺拔的、穿着深色霍格沃茨高年级男生制服的背影,正侧着头,似乎在和旁边的人说话。那头在站台昏暗光线里也异常显眼的红铜色短发,像一小簇燃烧的火焰——绝对不会错!是忒修斯·斯卡曼德!那位在预言家日报上见过无数次照片的、声名赫赫的魔法部傲罗办公室主任,霍格沃茨曾经的风云人物,她……崇拜了三年的学长!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艾莉森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奔流时在耳膜上敲出的咚咚巨响。她几乎是凭着本能,从书包深处摸出了那个被层层包裹、硬得能砸晕巨怪的岩皮饼——这是她妈妈格林夫人的得意之作,据说是斯卡曼德夫人透露过忒修斯学长的最爱。现在,它成了她笨拙的勇气来源。

“让一让!对不起,借过!”她像一枚被发射出去的小型炮弹,拨开人群,朝着那个方向猛冲过去。帆布书包在奔跑中重重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装着岩皮饼的油纸包在手里被攥得变了形。她气喘吁吁地停在目标包厢门口,甚至顾不上看清里面的具体情形,只凭着那一抹耀眼的红发和挺拔的轮廓,就猛地拉开了门。

“忒修斯学长!”声音因为激动和奔跑而拔高,带着点破音的尖锐,在相对安静的车厢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她几乎是献宝一样,把那个饱经蹂躏的岩皮饼举到了眼前,“我……我妈妈做了您最喜欢的岩皮饼!我是艾莉森·格林,一直……一直很崇拜您!”

时间仿佛被施了冰冻咒,骤然凝固。

艾莉森脸上的笑容和举着饼的英勇姿态,在看清包厢内景象的瞬间彻底僵住,然后寸寸碎裂。

不是忒修斯。

眼前这张脸同样年轻,同样有着斯卡曼德家标志性的红铜色卷发,但线条却完全不同。忒修斯的脸是棱角分明、带着傲罗特有的锐利和沉稳;而眼前这张脸,下颌线条更柔和些,鼻梁上点缀着几颗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小雀斑。更要命的是那双眼睛——忒修斯的眼神像淬炼过的钢铁,而此刻这双眼睛,却像森林深处受惊的小鹿,圆睁着,写满了显而易见的惊慌和不知所措,正慌乱地试图躲避她灼热的视线。

这还不是最糟的。

一只毛茸茸、油光水滑的黑色小爪子正死死揪扯着这个陌生男生墨绿色领带的下端,力道之大,把他整个人都拽得向前倾着。一只嗅嗅!它大半个圆滚滚的身子还探在男生放在座位上的一个敞开的、看起来破旧得随时会散架的老式皮箱里,只露出一个黑亮的、兴奋拱动的屁股和一条细长的尾巴,正锲而不舍地往外拖拽着什么东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艾莉森举着岩皮饼的手僵在半空,像一尊滑稽的雕塑。包厢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嗅嗅奋力扒拉箱子的声音格外刺耳。她感觉自己脸颊上的温度瞬间飙升,烫得能煎熟鸡蛋,耳朵里嗡嗡作响,血液似乎全涌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急速退去,留下冰凉的尴尬。

“呃…对…对不起!”艾莉森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她猛地收回手,那个硬邦邦的岩皮饼差点脱手砸到自己的脚。她甚至不敢再看那个红发男生窘迫的脸,目光慌乱地扫过他胸前赫奇帕奇的獾院徽章——老天,不是忒修斯的格兰芬多狮子!她刚才怎么就没看见?!

“我…我认错人了!”她语无伦次地丢下这句话,仿佛身后有火龙在追赶,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砰”地一声拉上了包厢门,力道之大,震得门上的玻璃窗都嗡嗡直响。

背靠着冰冷的车厢壁,艾莉森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但这次完全是因为极致的羞耻。她低头看着手里那块罪魁祸首的岩皮饼,它无辜又坚硬地躺在皱巴巴的油纸里,似乎在嘲笑她的莽撞。车厢内隐约传来那个男生低低的、安抚嗅嗅的声音:“松爪,松爪…那是我的领带,不是金币…”,还有嗅嗅不满的、类似“纽特”的咕哝声。

纽特……斯卡曼德?忒修斯学长的弟弟?那个据说整天跟神奇动物混在一起的怪人?

艾莉森绝望地闭了闭眼,恨不得立刻对自己施个“消影无踪”。

霍格沃茨的城堡在夜色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月光给古老的塔楼和尖顶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开学晚宴的金色喧嚣早已散尽,只剩下走廊深处画像们轻微的鼾声和偶尔响起的滴水声。艾莉森抱着一摞厚厚的《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课本,脚步匆匆地穿过空无一人的门厅大理石地面,只想快点回到赫奇帕奇那温暖舒适的公共休息室,把自己埋进靠垫里,忘掉白天火车上那场灾难性的“认亲”。

然而,命运似乎铁了心要跟她作对。

就在她快要走到通往地窖的楼梯口时,旁边一条挂着历代校长肖像的、光线更为幽暗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压抑的、饱含痛苦的呻吟,像是某种受伤的野兽在挣扎。声音断断续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原始野性。

艾莉森的脚步猛地顿住了,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怀里的书本,指节泛白。这声音……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理智尖叫着让她立刻离开,但一股奇怪的好奇心——或者说某种属于赫奇帕奇的、根植于心底的关切——却绊住了她的脚。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到走廊入口的阴影里,借着月光和墙上肖像画框反射的微光,悄悄探出头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走廊尽头,靠近一扇高大拱窗投下的惨白月光下,蜷缩着一个穿着拉文克劳蓝色睡衣的男生。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双手死死抠着冰冷的地面,指甲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的身体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发生着变化——骨骼在拉伸、扭曲,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浓密的灰黑色毛发正疯狂地从皮肤下钻出;他的头颅在变形,吻部向前突出,牙齿变得尖利……

狼人!一个正在变形的狼人学生!

艾莉森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完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跑!立刻!马上!

就在她准备不顾一切转身逃离这个噩梦时,另一个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

一个穿着赫奇帕奇黄色镶边黑色校袍的瘦高身影,正从走廊的另一端快步走来,目标明确地走向那个在痛苦中挣扎变形的狼人。月光清晰地勾勒出他轮廓——那熟悉的红铜色卷发,在银辉下泛着柔和的微光。

纽特·斯卡曼德。

艾莉森再次僵住了,恐惧和震惊让她动弹不得。他想干什么?找死吗?

纽特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他迅速从随身那个破旧的皮箱里取出一个水晶小瓶,里面晃动着一种粘稠的、泛着诡异银蓝色光泽的液体。他快步上前,没有一丝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专注和一种沉稳的、令人安心的平静。他蹲下身,一只手小心翼翼地避开那正在变形的、抓挠地面的利爪,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那个狼人学生的后颈,用指尖撬开他因痛苦而紧咬的牙关,将那瓶闪烁着冷光的药剂小心翼翼地灌了进去。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流畅的韵律感,仿佛他练习过千百次。

奇迹发生了。

随着药液的流入,狼人学生身体那可怕的变形趋势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又如同退潮般缓缓逆转。骨骼收缩的闷响、毛发褪去的细微窸窣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狂躁的低吼渐渐平息,扭曲的肢体一点点恢复了人形。最终,那个拉文克劳男生瘫软在地,陷入了深沉的昏睡,脸上残留着痛苦后的疲惫,但已不再是可怖的狼人模样。月光静静地洒在他恢复平静的脸上,也照亮了纽特额头上渗出的一层细密汗珠。

纽特松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下,动作极轻地帮那个昏睡的学生调整了一个稍微舒适的姿势。然后,他站起身,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四周,确保没有惊扰到任何人——或者说,他以为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他的视线,毫无预兆地,撞上了艾莉森那双在阴影里瞪得溜圆、写满了惊魂未定的眼睛。

时间再次凝固。

纽特脸上的平静瞬间碎裂,被一种混合着震惊、慌乱和被撞破秘密的窘迫取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飞快地瞥向昏睡的同学,又猛地转回艾莉森脸上,带着无声的恳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艾莉森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她猛地后退一步,怀里的书本差点滑落。她甚至不敢去看纽特那双此刻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是天文塔上平静专注的模样,而是盛满了她无法承受的沉重秘密和被撞破的狼狈。

没有一句话。她猛地转身,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下通往地窖的楼梯,冰冷的石阶在脚下延伸,仿佛没有尽头。身后,那沉甸甸的、混合着草药和某种……责任感的寂静,像无形的网,紧紧缠绕着她。纽特·斯卡曼德,那个火车上被她错认、看起来羞涩无害的赫奇帕奇男生,他的世界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幽深、复杂,也更加危险。

清晨的阳光透过温室巨大的玻璃穹顶,被分割成无数道温暖的光柱,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泥土、新鲜植物汁液和上百种魔法花草混合的浓郁气息。艾莉森穿着耐脏的龙皮工作袍,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正小心翼翼地给一株脾气暴躁的咬人甘蓝套上特制的加厚手套。温室管理员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在开学第一堂草药课上就宣布,由于她父亲(一位颇有名望的草药学家)与霍格沃茨的长期合作,艾莉森获得了课余时间使用温室部分区域的“特权”。

这特权此刻却让她如坐针毡。她眼角的余光不受控制地瞥向温室最深处那个角落。高大的、长满尖刺的毒触手藤蔓如同沉默的守卫,在那片阴影之下,纽特·斯卡曼德正专注地忙碌着。他面前架着一套复杂的铜制坩埚和蒸馏装置,坩埚里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淡紫色的气泡,散发出一种类似薄荷混合了雨后森林的奇特气味。他低着头,几缕不听话的红铜色卷发垂落在额前,被坩埚散发的热气微微濡湿。他手里拿着一柄银质小刀,极其精准地从一株月光花上切下薄如蝉翼的几片花瓣,动作轻巧得仿佛在对待易碎的蝴蝶翅膀。

艾莉森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自从天文塔那个惊心动魄的月圆夜之后,她每次在走廊、礼堂或者温室里无意间撞见纽特,都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一丝隐秘的愧疚。她撞破了他的秘密,一个关于狼毒药剂、关于痛苦变形、关于他独自承担的风险的秘密。他当时那恳求而慌乱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刻在她脑海里。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那晚的“偷窥”。

“格林小姐,”一个温和但清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斯普劳特教授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脸上带着一贯的和煦笑容,“温室东区那几株新到的喷嚏草状态似乎不太好,叶子有点发蔫。我记得你父亲在最新一期《草药学评论》上提到过一种针对幼株的滋养配方?或许你可以帮我看看?”

“哦,好的,教授!”艾莉森连忙应道,暗自庆幸有个正当理由可以暂时离开这个让她心神不宁的区域。她放下手里的工具,跟着斯普劳特教授走向温室东区。

检查喷嚏草、查阅笔记、配置滋养液……艾莉森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工作,暂时将温室另一角的那个身影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时间在植物的低语和泥土的气息中悄然流逝。

当她终于处理完喷嚏草的问题,捧着记录数据和配方的羊皮纸准备离开东区时,她下意识地再次望向纽特所在的那个角落。

他还在那里。

坩埚里的液体颜色已经从淡紫变成了某种奇异的、闪烁着珍珠光泽的银蓝,气泡更加细密,散发出的气味也更加强烈,带着一种隐隐的、类似金属灼烧的锐利感。纽特的神情比刚才更加凝重,眉头紧锁,鼻尖上沁出汗珠,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坩埚,右手握着魔杖,杖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焰的大小,左手则拿着一个水晶滴管,里面是某种粘稠的金色液体,似乎在等待一个精确的时机加入。

艾莉森的脚步顿住了。她认得那个配方!那是父亲笔记里提到过的一种极其不稳定的“月长石增效剂”,需要在魔药处于特定温度、特定粘稠度时以螺旋轨迹滴入,误差稍大就会……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不祥预感,就在纽特全神贯注、准备将金色液体滴入坩埚的瞬间,他身后那株巨大的、一直安静蛰伏的毒触手藤蔓,毫无征兆地动了一下!一根带着尖刺的藤条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猛地抽向纽特握着滴管的左手手肘!

“小心!”艾莉森的尖叫声完全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地做出了反应。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拔出了魔杖,一个“障碍重重”的咒语已经本能地甩了出去!

红色的光芒激射而出!

然而,太晚了!咒语的光芒擦着藤条掠过,只让它微微偏斜了一点方向,但藤条尖利的刺梢还是重重地刮擦过纽特的手腕!

剧痛让纽特的手猛地一抖!

水晶滴管脱手飞出!

那粘稠的、蕴含着巨大不稳定魔力的金色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没有遵循任何螺旋轨迹,而是直直地、毫无缓冲地落入了那锅正处于临界状态的银蓝色魔药之中!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坩埚里原本稳定冒泡的银蓝色液体,在金色液体接触的刹那,骤然爆发出令人无法直视的、极其强烈而诡异的惨绿色光芒!那光芒瞬间吞噬了整个角落,如同一个绿色的太阳在温室内炸开!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狂暴能量猛地爆发出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

“轰——!!!”

剧烈的爆炸冲击波席卷而来!艾莉森只觉得一股巨力狠狠撞在胸口,整个人被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几米外松软的泥土上,怀里的羊皮纸和记录工具散落一地。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全是爆炸残留的惨绿光斑在闪烁。她呛咳着,挣扎着想抬起头看看纽特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一件完全超出她理解范畴的事情发生了。

她掉落在身边草地上的魔杖——一根纹理细腻、杖芯是独角兽尾毛的樱桃木魔杖,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杖尖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与此同时,在爆炸中心烟尘弥漫之处,另一道同样璀璨、却带着柔和银辉的光芒冲天而起!

两道光芒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瞬间在空中交汇、缠绕!它们不再是各自独立的魔杖光辉,而是像两条有生命的、渴望融合的光之溪流,彼此追逐、旋转,螺旋上升!那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炽热,最终在温室的穹顶之下,在爆炸残留的绿色光雾背景中,勾勒出一个巨大、清晰、完美无瑕的——

心形!

艾莉森彻底呆住了,忘记了疼痛,忘记了爆炸,忘记了呼吸。她难以置信地瞪着空中那个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巨大心形符号,它由纯粹的金色和柔和的银色光芒交织而成,缓缓旋转,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宿命般的连接感。

烟尘渐渐散去。

纽特的身影在光芒中显现出来。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脸上沾着灰土,校袍被爆炸的气浪撕开了几道口子,但他奇迹般地没有受重伤。他同样僵立在原地,仰着头,那双总是带着点怯懦和闪躲的榛子色眼睛,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一种近乎梦幻的茫然。他的视线从空中那个缓缓旋转、尚未完全消散的金银心形光芒,缓缓下移,最终,带着一种艾莉森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混杂着难以置信、一丝惶恐,还有某种深埋的、被强行唤醒的悸动——牢牢地锁定了她。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带着爆炸后的嘶哑和一种无法掩饰的颤抖,在死寂的温室里清晰地响起:

“魔…魔杖共鸣……”他停顿了一下,仿佛说出这个词需要极大的力气,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滚烫的绯红,一直蔓延到脖颈,“传说…传说中,这只会发生在……”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双榛子色的眼睛在温室顶棚透下的光柱里,闪烁着一种艾莉森看不懂的、近乎灼热的光,“……灵魂伴侣之间。”

“灵魂伴侣”这个词,像一个无形的咒语,瞬间击中了艾莉森。她感觉脸颊“轰”地一下着了火,热度一路烧到耳根,甚至脖子以下都开始发烫。她猛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沾满泥土的工作袍下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挣脱束缚跳出来。灵魂伴侣?她和纽特·斯卡曼德?那个被她一次次认错哥哥、撞破秘密的害羞男生?这怎么可能!一定是魔杖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或者刚才的爆炸引发了某种罕见的魔法干扰!

“我……”艾莉森张了张嘴,声音却细弱得如同蚊蚋,带着明显的慌乱和不知所措,“我……我得去……斯普劳特教授让我……”她语无伦次,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窘迫得快要窒息的地方。她甚至不敢再看纽特一眼,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散落一地的书本和羊皮纸,像只受惊的兔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温室。身后,那个巨大的、由魔杖光芒构成的心形虚影,正在空气中缓缓消散,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无数悬而未决的问题。

禁林边缘的空气带着一种特有的、混合着腐殖土、松针和未知生物的潮湿气息,沉重地压在人的胸口。浓密的树冠几乎完全遮蔽了天空,只有零星惨淡的月光碎片,挣扎着穿透厚重的枝叶,在铺满落叶和苔藓的地面上投下斑驳陆离、摇曳不定的光斑。四周异常安静,连虫鸣都似乎被这古老的森林吞没,只剩下脚下踩碎枯枝发出的、令人心惊肉跳的“咔嚓”声。

艾莉森紧紧跟在纽特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地撞击着。她穿着厚实的龙皮防护靴,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魔杖,杖尖亮着“荧光闪烁”,苍白的光圈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显得那么微弱无力,仅仅能照亮脚下几英尺的范围。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踩到湿滑的苔藓,差点滑倒。她忍不住小声抱怨:“我们非得这么晚进来吗?而且……为什么非要这种鬼地方才有成熟的月光花?”

走在前面的纽特脚步顿了一下。他穿着一件深橄榄绿的防风斗篷,几乎与森林的暗影融为一体。那个标志性的、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旧皮箱斜挎在他身侧。他没有回头,声音在寂静的林间显得有些低沉,却带着一种令人意外的沉稳:“满月后第七天的午夜,月光花才会完全成熟,花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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