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心,它现在在你手里。”
“跳得多快,你说了算。”
低沉沙哑的声音,裹挟着滚烫的呼吸和岩浆般的渴望,狠狠灌入丁程鑫的耳蜗,烫得他灵魂都在战栗。他被死死地禁锢在马嘉祺滚烫的怀抱里,后背紧贴着对方坚实起伏的胸膛,腰腹被铁箍般的手臂牢牢锁住,掌心被迫感受着那沉稳而急促的心跳。那心跳的震动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他冰冷混乱的心脏上,砸得他头晕目眩,几乎窒息。
巨大的震惊、羞耻、恐慌,还有一种被这赤裸裸的占有和掌控狠狠击中的、灭顶般的悸动,如同沸腾的泥浆,在他体内疯狂翻涌、冲撞。他想挣扎,想嘶喊,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牢笼,可身体却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瘫在马嘉祺怀里,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有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暴露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马嘉祺灼热的呼吸持续拂过他后颈敏感的皮肤,每一次气息的拂过,都带来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箍在腰腹间的手臂,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带着一种执拗的确认感,将他更深地按向自己。掌心下那紧贴着的胸膛,心跳的节奏似乎因为两人身体的紧密相贴而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有力。
咚!咚!咚!
每一次搏动都像在宣告:你是我的。无处可逃。
丁程鑫死死闭着眼,长长的眼睫被生理性的泪水濡湿,黏在下眼睑上。他像一只被天敌捕获、放弃了挣扎的猎物,在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诡异的、被强行赋予的“掌控感”中,意识逐渐模糊。巨大的情绪消耗和身体的疲惫终于压倒了一切,他在马嘉祺滚烫的怀抱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刺眼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如同利剑般刺入丁程鑫的眼皮。他嘤咛一声,极其不情愿地、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帘。
意识回笼的瞬间,感官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首先感受到的,是后背紧贴着的、温热坚实的触感。然后是腰间那只依旧霸道地箍着他的手臂,力道似乎比昨夜更紧了些。最后,是头顶上方传来的、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凌乱的额发。
丁程鑫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不是背对着马嘉祺!而是不知何时,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变成了面对面蜷缩在马嘉祺怀里的姿势!
他的脸颊,此刻正紧紧贴着马嘉祺温热紧实的胸膛!鼻尖萦绕的,全是对方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木质气息,混合着睡眠中特有的、慵懒而温暖的味道。他的一条腿甚至无意识地搭在了马嘉祺的腿上!
马嘉祺的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一只手臂依旧霸道地横亘在他的腰后,将他整个人牢牢圈在怀中。另一只手……丁程鑫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手,竟然还被马嘉祺紧紧攥着,十指交缠地扣在一起,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态,放在两人身体之间!
掌心相贴的地方,汗湿而滚烫!
轰——!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火山爆发,瞬间将丁程鑫吞没!血液疯狂地涌向脸颊和耳根,烫得他几乎要燃烧起来!他像被滚烫的开水烫到,猛地想抽回手,想挣脱这个羞耻的姿势!
就在他指尖刚用力的瞬间——
那只与他十指交扣的大手,猛地收紧!
力道之大,带着一种沉睡中被惊扰的不悦和不容置疑的掌控,瞬间阻止了他的逃离!
“呃!”丁程鑫痛得闷哼一声,指尖被挤压得生疼。
紧接着,头顶上方传来一声低哑的、带着浓浓睡意的鼻音:“别动。”
马嘉祺似乎还没完全清醒,箍在他腰后的手臂也收得更紧了些,将他更深地按向自己温热的胸膛。他的下巴在丁程鑫发顶无意识地蹭了蹭,像安抚一只躁动的小动物,然后呼吸再次变得绵长均匀。
丁程鑫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脸颊被迫紧贴着他温热的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和沉稳的心跳。十指被紧扣的左手,掌心一片黏腻滚烫,指尖传来被强力禁锢的微痛感。马嘉祺身上那股强烈的、带着绝对占有意味的气息,如同无形的网,将他死死笼罩。
这姿势……这亲昵……这睡梦中无意识的禁锢……
丁程鑫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深沉的无力感让他眼眶发酸。他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被迫承受着这份带着体温的“禁锢”和这令人窒息的亲密。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醒了身后这个沉睡的猛兽。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煎熬中缓慢流逝。直到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直到楼下隐约传来工作人员走动和准备开工的声音。
箍在腰间的手臂终于松动了一下。
头顶上方,马嘉祺的呼吸节奏变了。他似乎终于醒了。
丁程鑫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紧接着,那只与他十指交扣的手,缓缓地、带着一种慵懒的力道,松开了。
禁锢消失。
丁程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一缩,身体瞬间滚到了大床的另一边边缘,差点直接摔下去!他手忙脚乱地撑住身体,像只受惊的兔子,背对着马嘉祺的方向,将自己蜷缩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
身后传来马嘉祺坐起身的动静,床垫微微下陷。接着,是下床的脚步声。
丁程鑫死死闭着眼,用被子蒙住头,不敢回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听到脚步声走向浴室,听到水龙头被拧开的声音……直到浴室的门关上,他才敢慢慢地、极其小心地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一双惊惶失措的眼睛。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空气里还残留着马嘉祺的气息,和昨夜那惊心动魄的记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心一片汗湿,指尖还残留着被紧握过的微痛感,指关节处甚至能看到淡淡的红痕。
他猛地缩回手,像被烫到一样,将那只手死死藏在身后。
**度假村草坪,阳光明媚。**
经过一夜暴雨的洗礼,空气格外清新。节目组布置了新的场地,巨大的白色遮阳棚下,摆放着几张长桌和椅子。导演宣布了今天的环节——“心有灵犀”情侣默契挑战!
顾名思义,考验搭档之间的默契程度。几轮游戏下来,得分最低的组合将接受小小的“惩罚”。
丁程鑫坐在马嘉祺旁边的椅子上,刻意拉开了一点距离,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他的脚踝依旧肿着,走路一瘸一拐,被安排坐在了这里。他全程低着头,视线死死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尤其是那只被马嘉祺十指紧扣过的左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马嘉祺则神色如常,仿佛昨夜和清晨那令人窒息的亲密从未发生,平静地听着导演讲解规则。
第一轮是“你画我猜”。丁程鑫负责画,马嘉祺负责猜。
丁程鑫拿着画笔,站在白板前,手心全是冷汗。他看着抽到的题目——“摩天轮”,脑子里瞬间浮现的却是轿厢里暮色中紧握的手,和那句低沉的“我在”。画笔在白板上颤抖着,画出的线条歪歪扭扭,根本不成样子。
马嘉祺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目光平静地落在白板上那惨不忍睹的涂鸦上,眉头都没皱一下。
“……”丁程鑫尴尬得想钻进地缝里。
“建筑,圆形,会转动。”马嘉祺低沉的声音响起,平静无波地给出了提示。他的目光甚至没有看丁程鑫,而是看着白板。
丁程鑫一愣,连忙又添了几笔。
“观光用。”马嘉祺再次提示。
“摩天轮!”旁边有其他嘉宾猜了出来。
丁程鑫松了口气,放下画笔,逃也似地回到座位,根本不敢看马嘉祺的表情。
接下来的几轮游戏,丁程鑫都心不在焉。无论是“关键词联想”还是“动作模仿”,他都反应迟钝,错误百出。脑子里全是昨夜黑暗中紧贴的心跳声、灼热的呼吸,和清晨那羞耻的相拥姿势。马嘉祺偶尔会配合地给出答案或动作,但全程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流,态度疏离而公事公办。
毫无悬念地,他们这一组积分垫底。
“恭喜马老师和丁老师获得接受‘甜蜜惩罚’的机会!”主持人笑眯眯地宣布,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狡黠,“惩罚内容是——‘掌中密语’!”
工作人员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支黑色的马克笔和几张巴掌大的硬质卡片。
“规则很简单!”主持人拿起笔和卡片,“两位老师需要背对背坐下。由工作人员在丁老师的手心写下一个字,然后丁老师转过身,只能通过手指,在另一位老师的手心将这个字‘写’出来,让对方猜!猜对了惩罚结束,猜错了嘛……”主持人故意拉长了调子,“那就只能接受更‘甜蜜’的惩罚咯!”
【哈哈哈掌中密语!节目组太会玩了!】
【手心写字!还要用手指写!这接触!】
【马嘉祺的手!丁程鑫的手!我没了!】
【丁儿脸都白了!马哥还是一脸淡定!】
【刺激!打起来!(不是)】
弹幕瞬间沸腾。
丁程鑫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手心写字?!还要用手指在对方手心写?!对象是马嘉祺?!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下意识地就想后退拒绝:“不……我……”
“开始吧。”马嘉祺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他,没有任何波澜。他已经率先走到场地中央的两张椅子前,背对着丁程鑫的方向坐下,姿态从容,仿佛只是接受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丁程鑫身上。
丁程鑫骑虎难下,巨大的羞耻感和被赶鸭子上架的无力感让他只能硬着头皮,一瘸一拐地、极其缓慢地走到另一张椅子前,背对着马嘉祺坐下。他紧紧攥着拳头,手心一片冰凉汗湿。
工作人员拿着卡片和马克笔走到他身边。丁程鑫僵硬地、极其不情愿地摊开左手。
冰凉的笔尖带着滑腻的墨水触感,落在了他敏感的掌心。他浑身一颤,死死咬住了下唇。工作人员的动作很快,几笔便写好了。
“好了,丁老师,可以转身了。”工作人员退开。
丁程鑫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他深吸一口气,如同奔赴刑场般,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马嘉祺就坐在他对面,距离很近。他微微垂着眼眸,神情淡漠,朝丁程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带着薄茧的手,掌心向上,平静地摊开在两人之间。
丁程鑫的目光落在马嘉祺的掌心。那清晰的掌纹,指腹的薄茧,都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他的左手,还残留着被马克笔书写过的冰凉滑腻感,以及……那个字无形的重量。
他颤抖着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战栗,悬停在马嘉祺温热的掌心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好奇和期待。
马嘉祺抬起眼眸,深邃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丁程鑫因紧张而煞白的脸上,和他那只悬停着、微微颤抖的指尖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催促和压力。
丁程鑫闭上眼,心一横,冰凉的指尖终于颤抖着,落在了马嘉祺温热的掌心皮肤上!
指尖触碰到对方掌心的瞬间,一股奇异的电流感瞬间窜遍全身!马嘉祺的掌心温热而干燥,皮肤的触感清晰无比。丁程鑫的指尖因为紧张而更加冰凉僵硬。
他努力回忆着手心那个字的笔画,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断断续续地在马嘉祺的掌心划下第一笔——
横。
粗糙的指腹划过温热的掌心皮肤,留下细微的、带着痒意的触感。
丁程鑫的指尖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是凭着本能在移动。第二笔,竖折……
他的动作笨拙而生涩,笔画歪歪扭扭,力道时轻时重。每一次指尖的移动,都像是在滚烫的烙铁上行走,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麻痒和羞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马嘉祺掌心皮肤的纹理,感受到对方沉稳的脉搏跳动,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指尖划过时,对方掌心肌肉极其细微的收缩。
马嘉祺垂着眼眸,浓密的眼睫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他的右手摊开在丁程鑫面前,一动不动,如同最温顺的羔羊,任由对方那冰凉颤抖的指尖,在自己最敏感的手心皮肤上,笨拙地、一笔一划地“书写”。
他的呼吸平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感受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冰凉颤抖的指尖每一次划过,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顺着掌心敏感的神经末梢,一路窜进他的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阵无法言喻的酥麻和……一种深沉的、被撩拨的悸动。
丁程鑫写得极其艰难,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写的字是——“祺”。
马嘉祺的“祺”。
当他颤抖着写完最后一笔,如同耗尽所有力气般,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指!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对方掌心滚烫的触感。
他紧张地、死死地盯着马嘉祺的脸,等待着他的答案。
马嘉祺缓缓抬起了眼眸。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着丁程鑫惊慌失措、脸色煞白的影子。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丁程鑫脸上,然后,极其缓慢地、移向了自己刚刚被“书写”过的右手掌心。
他盯着自己的掌心,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对方冰凉颤抖的指尖划过的轨迹。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秒钟的沉默,对丁程鑫来说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终于,马嘉祺薄唇轻启,低沉平稳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祺。”
“我的名字。”
他抬起眼,目光重新锁住丁程鑫瞬间瞪大的眼睛,那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快、却异常清晰的、带着掠夺意味的暗芒。
“写得很用心。”他补充道,声音不高,却像带着钩子,直直刺入丁程鑫的心底。
轰——!
丁程鑫的脸颊瞬间爆红!像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过!他写的……是“祺”……马嘉祺的“祺”……还被他评价“写得很用心”?!
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恐慌让他猛地低下头,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他死死攥着自己那只刚刚“书写”过的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心尖都在颤抖。
惩罚结束。
可丁程鑫知道,马嘉祺最后那个眼神,那句“写得很用心”,才是真正烙在他心上的、无法摆脱的惩罚。
他掌心那个被写下的“祺”字,早已被汗水洇湿模糊。
可马嘉祺掌心的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颤抖划过的轨迹。
那轨迹,带着冰凉的汗意和无法言喻的羞耻,深深刻在了那里。
也深深刻在了丁程鑫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