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转场到山林取景时,恰逢梅雨季。连绵的雨下了三天,片场的泥土被踩得泥泞,苏瑶拍一场追逐戏时,不小心崴了脚踝。
“嘶——”她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树,脚踝处传来一阵钝痛。还没等喊助理,一道影子已经挡在她身前。
“别动。”马嘉祺半蹲下来,小心翼翼握住她的脚踝,指尖带着微凉的体温,“能落地吗?”
苏瑶试着踩了踩,疼得皱眉。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耀文举着伞跑过来,伞面大半都倾向她这边,自己半边肩膀湿了个透:“瑶瑶姐没事吧?我去叫医生!”
“不用,老伤了。”苏瑶想摆手,却被丁程鑫按住肩膀:“别硬撑,让校医看看。”他不知从哪摸出个便携急救包,“我带了云南白药,先喷着消肿。”
张真源已经跑回休息车拿了条干毛巾,仔细帮她擦去裤脚的泥点:“地上滑,怎么不慢点?”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却把暖宝宝拆开,小心塞进她的靴筒里,“先暖暖,别着凉。”
贺峻霖举着手机的手顿了顿,悄悄把镜头转向别处,转而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含颗糖就不疼啦,草莓味的,超甜。”糖纸被他捏得皱巴巴的,显然是早就揣在身上的。
宋亚轩蹲在旁边,轻声念叨:“都怪这破天气,早知道我就求导演改期了。”他从背包里翻出个毛绒兔子暖手宝,塞进苏瑶手里,“这个充好电了,捂着暖和。”兔子耳朵上还别着个小小的月亮发夹,是之前她随口说可爱的那款。
严浩翔靠在树干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吉他琴箱,忽然说:“等会儿拍完,我弹首舒缓的曲子给你听,据说音乐能止痛。”他低头调了调弦,弹出几个温柔的音符,雨声似乎都柔和了些。
校医来检查时,马嘉祺一直守在旁边,听着医生说只是轻微扭伤,才松了口气。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苏瑶肩上——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是她之前说过喜欢的味道。
“下午的戏我跟导演沟通过了,改成室内文戏。”马嘉祺帮她理了理被雨打湿的碎发,“你安心歇着。”
苏瑶靠在休息车的靠垫上,看着几个少年在车外忙活。丁程鑫指挥着场务铺防滑垫,张真源蹲在炭火旁煨着姜茶,壶口冒出的白气混着雨雾,朦胧了他的侧脸。刘耀文举着根树枝,在泥地上画鬼脸,时不时回头冲她做个夸张的表情,逗得她直笑。
贺峻霖举着相机,镜头从冒热气的姜茶壶移到刘耀文的鬼脸,最后定格在苏瑶带笑的眼睛上,小声嘀咕:“这张肯定能进相册。”
宋亚轩坐在车台阶上,手里捧着本诗集,轻声念着关于雨天的句子:“雨是天空的信,落在伞上,是给大地的晚安吻。”声音干净得像雨后的青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严浩翔的吉他声从雨幕里飘进来,是首轻快的调子,他自己填了词,唱的是“雨天有糖,藏在朋友的伞下”,尾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
马嘉祺端着姜茶进来时,苏瑶正盯着窗外发怔。他把杯子递过来,杯壁温温的,不烫手:“刚好多放了块红糖,你尝尝。”
姜茶的辛辣被红糖中和得刚好,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了整个胸腔。苏瑶抿了一口,忽然笑了:“你们好像提前演练过一样。”
“哪用演练?”马嘉祺在她身边坐下,看着窗外几个挤在一把伞下抢姜茶的少年,眼底漾着温柔,“在乎的人疼了,总会想着法儿让她舒服点。”
傍晚雨停时,天边挂出道淡淡的彩虹。刘耀文拉着苏瑶去看彩虹,却在半路被一片野生草莓地绊住脚。他摘了颗最红的递到她嘴边:“甜的!比贺儿的糖还甜!”
张真源拎着竹篮跟过来,认真地挑选着成熟的草莓:“摘点回去做草莓酱,明天给你抹面包。”
贺峻霖举着相机追拍,宋亚轩蹲在旁边数草莓籽,严浩翔靠在树上哼着歌,丁程鑫则在远处找干净的叶子,小心地垫在竹篮底下。马嘉祺站在苏瑶身后,替她挡着晚风吹起的碎发,轻声说:“慢点走,地上还滑。”
苏瑶看着眼前这幕——少年们的笑声混着鸟鸣,草莓的甜香漫在湿润的空气里,彩虹的光晕落在他们发梢——忽然觉得,所谓幸福,或许就是这样:在某个雨天,有人为你撑伞,有人为你暖茶,有人陪你等彩虹,有人把你放在心上,用千万个细碎的瞬间,拼出一整个温柔的宇宙。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星星手链,锁骨处的月亮吊坠贴着温热的皮肤。原来星光不止在天上,也在身边这七双眼睛里,亮得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