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店的玻璃窗上蒙着层薄薄的水汽,把窗外的晚霞晕成了一片温柔的橘粉。苏瑶刚坐下,刘耀文就把一只白瓷碗推到她面前,碗里的鲜虾馄饨浮在清亮的汤里,每只都鼓着圆滚滚的肚子,虾皮和紫菜碎漂在表面,像撒了把星星。
“老板说这锅煮得久了点,皮更软。”刘耀文用勺子舀起一只,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你试试,比上次试营业时还鲜。”他指尖沾着点汤渍,是刚才帮她调醋碟时蹭到的,碟子里的醋只倒了浅浅一层——他记得她怕酸,总说“一点点提味就好”。
宋亚轩坐在旁边的钢琴凳上(馄饨店角落摆着架旧钢琴,老板说是给熟客弹的),指尖在琴键上敲出轻快的节奏,刚好和店里的抽油烟机声凑成奇妙的和声。他弹的是首新曲子,苏瑶却听出了熟悉的片段——是她昨天喝粥时,他钢琴旋律里的某个和弦,只是这次加了俏皮的滑音,像在模仿刘耀文刚才递馄饨时的雀跃。
“这叫‘馄饨进行曲’。”宋亚轩抬头朝她笑,睫毛上沾着窗外漏进来的霞光,“等会儿录下来,下次你拍吃饭戏卡壳时,放这个肯定能顺。”
贺峻霖举着相机在拍馄饨冒的热气,镜头一转,刚好拍到苏瑶咬开馄饨的瞬间,汤汁溅在唇角的样子被他定格成特写。“这张叫‘舌尖上的幸福’。”他翻出相册给她看,“瑶瑶姐的治愈时刻”文件夹里又多了十几张新图:有刘耀文帮她擦嘴角的手,有张真源往她碗里添枸杞的侧影,还有马嘉祺低头看手机时,指尖无意识敲着桌面的节奏——那是她昨天哼过的安眠曲调子。
张真源正跟老板讨论下周的菜单,回头时手里多了只保温杯:“刚让老板烧了热水,泡了点洋甘菊,你昨晚没睡够,喝这个安神。”杯盖里垫着张纸巾,是怕她拧开时烫到手,杯身贴了张便签,用马克笔写着“水温55℃,刚好能咽”,数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温度计,刻度标的格外清楚。
严浩翔靠在门框上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苏瑶只听清“把下午那个八卦号的后台数据发我”“别让他们扒拍摄地的地址”。挂了电话,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信号屏蔽器,放在桌角:“以防万一,这玩意儿能挡三百米内的针孔摄像头,等会儿回酒店你带着。”屏蔽器的外壳上贴了片草莓贴纸,是刘耀文刚才非要贴的,说“看着凶巴巴的,得加点甜”。
丁程鑫在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围巾,指尖划过她的耳垂时顿了顿——那里有个小小的耳洞,是去年拍古装戏时为了戴耳饰打的,后来发炎过一次,他总记得“天冷要护住,别让风灌进去”。围巾被他系成个宽松的结,刚好护住脖颈,他说:“刚看天气预报,后半夜降温,这个结不容易散。”
马嘉祺突然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屏幕上是他刚改好的拍摄计划:“明天的外景改到室内了,我让道具组把那棵老槐树搬进棚里,你不是说怕晒吗?棚里的灯光我让他们调了柔光,和自然光差不多,不刺眼。”他指腹点着计划单上的备注:“化妆时间往后推半小时,让你多睡会儿。”
馄饨快吃完时,苏瑶发现碗底沉着颗完整的虾仁,比其他馄饨里的都大些。刘耀文凑过来看,突然一拍大腿:“肯定是老板偷偷加的!他下午跟我打听‘最照顾的人爱吃什么’,我就说你爱啃整颗虾仁。”
窗外的晚霞渐渐淡成浅紫,贺峻霖突然站起来:“走,去拍晚霞!”他拉着苏瑶往店外跑,相机背带在肩上晃悠,路过路灯时,他突然停下:“等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支口红,是她常用的豆沙色,“刚才看你唇角沾了点汤,补个妆再拍,上镜好看。”
口红盖里的小镜子被擦得锃亮,苏瑶对着镜子涂口红时,看见贺峻霖举着相机在拍她的倒影,镜子里映出六个少年的身影:马嘉祺在帮她拎围巾,丁程鑫在整理被风吹乱的相机线,张真源在把保温杯塞进她包里,宋亚轩还在钢琴前弹着“馄饨进行曲”,严浩翔靠在门边看手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刘耀文正踮脚往她这边瞅,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草莓糖。
“咔嚓”一声,贺峻霖按下快门。“这张叫‘被星光包围的人’。”他把照片设成手机壁纸,屏幕亮起时,刚好和苏瑶手机壳上的星星图案对上——那是他们去年一起拍杂志时,设计师特意做的同款。
回去的路上,车开得很慢。宋亚轩的“馄饨进行曲”从车载音响里漫出来,刘耀文在后排数天上的星星,数到第七颗时突然说:“那颗最亮的像瑶瑶姐!”张真源笑着纠正:“那是金星,不过确实亮。”
苏瑶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像串被拉长的星星。马嘉祺从副驾递过来条薄毯,是她昨晚落在酒店的,边角被缝补过——她记得昨天不小心勾到椅子角,扯破了个小口,丁程鑫当时没说话,原来是记在了心里。
“下周拍淋雨戏,我让道具组准备了温水。”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威亚我让师傅再检查三遍,你放心。”他指尖划过她的手背,那里的“小月亮”疤痕在路灯下泛着浅光,“到时候我站在监视器旁边,你一喊停,我就让人给你递毛巾。”
严浩翔突然说:“我让人查了下周的天气,那天多云,不会真下雨,棚里的人工雨也调了密度,不会像上次那样溅得满脸都是。”他从包里摸出包暖宝宝,比上次的尺寸小些,“这个贴在袖口,拍淋雨戏时不容易被镜头拍到,还能暖着手。”
车快到酒店时,贺峻霖突然惊呼:“快看!”窗外的夜空炸开朵烟花,是附近商场开业放的,金色的光点落下来,像撒了把星星。宋亚轩突然开始哼歌,调子是“馄饨进行曲”的变奏,温柔得像在说“你看,连烟花都在为你庆祝”。
苏瑶低头看手机,群聊里多了条新消息,是七个人同时发的:“明天见,今晚的梦要甜哦。”后面跟着七个不同的表情:马嘉祺是月亮,丁程鑫是星星,刘耀文是草莓,张真源是枸杞,宋亚轩是音符,贺峻霖是相机,严浩翔是盾牌。
她笑着回复:“晚安,梦里见。”
下车时,丁程鑫帮她开车门,指尖在门把手上顿了顿——那里有个小小的凸起,是上次她不小心撞到的地方,现在被他缠了圈软布,摸起来暖暖的。“明天见。”他说这话时,苏瑶看见他颈间的红绳,星星银饰在路灯下闪了闪,像在说“我们一直都在”。
回到房间,苏瑶把草莓玩偶放在床头,保温杯里的洋甘菊茶还温着,贺峻霖拍的照片在手机里闪着暖光。她摸着口袋里的信号屏蔽器,草莓贴纸的边角有点卷,是严浩翔刚才特意按平过的。
窗外的烟花还在放,苏瑶抱着玩偶靠在床头,突然觉得,这些藏在细节里的糖,从来都不是刻意的安排。它们像宋亚轩的钢琴声,像张真源的枸杞粥,像贺峻霖的相机滤镜,自然而然地融进日子里,变成了让人踏实的日常。
就像此刻,茶是温的,心是暖的,而那些在楼下目送她进电梯的少年们,是她每个平凡日子里,最亮的光。
明天的拍摄会顺利,后天的行程会温暖,而你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