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划出几道细瘦的光痕。苏瑶被一阵烤面包的香气轻轻唤醒,手指微微一动,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不仅有马嘉祺那件带着雪松香的外套,还有条浅灰条纹的毯子——是宋亚轩平时总搭在吉他盒上的那条,边角绣着小小的音符。
“醒啦?”张真源端着餐盘走进来,脚步轻得像踩在云朵上。“刚量过体温,36度5,没着凉。”他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盘子里是一片烤得金黄的吐司,边缘抹了层蜂蜜,旁边卧着一颗溏心蛋,蛋黄颤巍巍地晃着,“丁哥说昨晚你喝了姜茶,今早肯定想吃点甜的,蜂蜜是他从老家带来的槐花蜜,说是不齁。”
苏瑶慢慢坐起身,毯子滑落时,露出手腕上的红绳——那是丁程鑫缝的小艾草包,昨晚被雨水浸得有点潮,此刻正晾在窗边的暖气片上,布包上的歪太阳被热气熏得微胀。“他们呢?”她揉了揉眼睛,目光落在茶几上,那里摆着七杯没开封的热牛奶,吸管都被细心地掰直了。
“马哥在和导演对补拍流程呢。”张真源替她戳开牛奶盒递过去,“丁哥去道具间找吹风机了,说你头发要是没干透,等会儿拍室内戏容易头疼。亚轩在走廊练琴,贺儿举着相机跟拍,说是做‘暖心片场实录’vlog;严哥在检查戏服,刘耀文嘛……”他笑着指了指门外,“刚看见他抱着你的马丁靴冲向洗衣房,估计是想偷偷把硅胶垫拆下来洗。”
话音刚落,刘耀文就风一样冲了进来,手里举着一双干净的靴子,鞋底的硅胶垫闪着光:“搞定!用了温水泡了三遍,丁哥说的中性洗衣液,一点毛絮都没留!”他把靴子放在鞋架上,鼻尖还沾着泡沫,“对了,昨晚你含的草莓干罐子我也洗干净了,又装了些新的,是贺儿跑了两家水果店挑的,说比便利店的甜。”
苏瑶刚接过牛奶,就听见走廊传来宋亚轩的吉他声,调子比昨晚安睡曲更轻快些,像是踩着阳光走路的声音。贺峻霖举着相机跟在后面,镜头对着吉他弦上的露珠:“亚轩说这是‘晴天bgm’,升C调,像咬一口草莓蛋糕的滋味。”他把相机转过来,屏幕上是宋亚轩低头调弦的模样,琴颈上贴了一张新便签,写着苏瑶的字迹:“比裹毯子的调子更甜”。
补拍的旧书房场景里,丁程鑫蹲在地上,用透明胶带缠书架的木刺。“昨天看你试戏时指尖蹭红了,这木头糙得很,缠上胶带就不会刮手了。”他抬头时,苏瑶注意到他发梢还湿着,发间别着一根银色发卡——是她上次弄丢的那根。他说“捡着没用”,却总在整理道具时戴着它。
严浩翔抱着戏服进来,外套内层别着一个小小的温度计:“空调调到24度,戏服领口加了一圈绒布,是你之前说舒服的那种珊瑚绒,我让裁缝连夜赶工做的。”他把衣服递过去,口袋里沉甸甸的,掏出一看是个粉色暖手宝,比昨晚小熊款更小巧。“贺儿说这个颜色衬今天的妆,专门让助理从工作室带的。”
马嘉祺拿着剧本走进来,手里捏着支荧光笔,剧本上圈出几处重点。“今天情绪起伏大,我把这些台词标了停顿点。如果忘词,我就在场记板后比手势——比‘三’是停三秒,比‘圈’是看镜头左侧,那里贴了提示。”他放下剧本,化妆台上摆着一瓶眼药水,贴着贺峻霖写的便签:“哭戏别揉眼睛,滴这个,凉丝丝的不刺激。”
拍摄间隙,苏瑶坐在监视器旁看回放,贺峻霖凑过来分享相机里的照片:一张是张真源在厨房煮糖水,冰糖掉进锅里溅起小水花;另一张是刘耀文蹲在洗衣房门口,盯着草莓干罐子发呆,罐口的阳光把他的睫毛照得像两把小扇子。还有一张是七个人挤在监控器前,屏幕里是苏瑶雨中的身影,每个人表情绷紧,但等她跑过终点时,嘴角却不约而同地扬起来。
“等会儿收工去吃火锅吧?”刘耀文突然凑过来,手机屏幕显示着火锅店菜单,“我订了包厢,张哥说鸳鸯锅只放小米辣,怕你胃不舒服。”他指了指菜单上的草莓冰沙,“这个必点,贺儿说要拍你吃冰沙的样子,放vlog结尾。”
苏瑶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想起昨晚休息室里他悄悄塞进她口袋的纸巾——包装上的歪太阳旁多了一行小字:“下次淋雨,换我们替你跑。”她低头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七颗红绳串起的草莓干,每颗都系着不同颜色的穗子:“昨天的草莓干很甜,这个给你们挂背包上,下次赶行程饿了可以吃。”
刘耀文耳尖瞬间红了,接过布包时手指碰到了她的指尖,像是触电般缩了一下。但他立刻把红穗子的那颗挂在自己的背包拉链上,小兔子挂件旁多了一颗红彤彤的草莓,一晃,叮当作响。
下午的阳光斜斜洒进片场,书架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窗边,轻轻弹着新谱的调子,贺峻霖举着相机记录,镜头里的苏瑶发丝在光里飘动。马嘉祺在调整打光板,丁程鑫在给道具花喷水,严浩翔在检查麦克风线,张真源在泡新的花茶,而刘耀文则偷偷往苏瑶的水杯里放了块冰糖。
监视器屏幕上,苏瑶的台词念得很轻,却透着一股暖融融的底气。她知道,镜头外的走廊里,永远有七个人的脚步声、吉他声、笑声,像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光,无论接下来是晴天还是雨夜,都会稳稳托着她向前走。
收工时,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粉色,和刘耀文高铁窗外的晚霞一样温暖。七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苏瑶的影子里,藏着他们塞给她的暖手宝的温度、吉他弦的振动、草莓干的甜味,还有那句未曾说出口的话——原来被人捧在心尖上的感觉,比任何台词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