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报复?"沈砚卿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池骋摇头,突然笑了:"不,这是缘分。"他走近沈砚卿,手指轻轻抚过对方发红的眼角,"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十年。当我发现你成了心理医生时,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在车祸现场哭得发抖的小男孩,现在却在治疗别人的心理创伤。"
沈砚卿拍开他的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也不打算给你同情。"池骋的眼神变得危险,"我要的是你。从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们必须有更深入的关系。"
沈砚卿冷笑一声:"典型的创伤后强迫性重复。池总,你需要的是心理治疗,而不是性伴侣。"
池骋不以为忤:"也许两者都需要。"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是沈砚卿在咨询室里被吴所畏按在沙发上的画面,"看来我的竞争对手不少。"
沈砚卿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恢复冷静:"监视是犯罪行为。"
"只是必要的调查。"池骋收起手机,"吴所畏,郭城宇,姜小帅...你似乎很擅长吸引危险的男人。"
沈砚卿整理了一下衣领,向门口走去:"今晚的谈话到此为止。房契的事,多谢池总慷慨。"
池骋没有阻拦,只是在沈砚卿握住门把手时说:"暗格里还有一封信,你母亲写给你父亲的。想知道内容的话,明天晚上七点,来我家。"
沈砚卿的手停在门把上,背对着池骋:"你在撒谎。"
"是吗?"池骋的声音带着笑意,"信纸是淡蓝色的,开头是'亲爱的沈,今天我带砚卿去了动物园...'"
沈砚卿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池骋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渴望。那一瞬间,池骋几乎要放弃所有计划,直接将信交给他。但理智阻止了他——这是他与沈砚卿之间唯一的纽带。
"考虑一下。"池骋轻声说,"明晚七点,我等你。"
沈砚卿离开后,池骋走到窗前,看着楼下那个瘦削的身影钻进出租车。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把沈家老宅的书房原封不动地搬到我郊区的别墅...对,包括那个暗格里的所有东西。"
挂断电话,池骋抿了一口威士忌,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这场狩猎才刚刚开始,而他从来都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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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沈砚卿踏入市立医院急诊大楼时最先注意到的。刺鼻的化学制剂味道中混杂着血液的金属气息和人体散发的恐惧荷尔蒙。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抚过右手腕上的疤痕,那里传来一阵幻痛。
"沈医生!这边!"
心理咨询科的张主任远远地朝他招手。沈砚卿调整了一下领带,快步走去。今天是他在市立医院的第一天兼职咨询,主要处理医护人员和重症患者的心理问题。
"听说您刚从国外回来?"张主任一边引路一边寒暄,"我们医院能请到您这样的专家真是荣幸。"
沈砚卿礼貌性地点头:"过奖了。咨询室安排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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